七零被迫養(yǎng)娃記[互穿]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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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桂玲拿來碗筷,倆人一人一碗吃了起來,許四哥拎著鍋去了廚房。 許沁的娘家在河?xùn)|村也算是過得比較寬綽的了,家里每年分的糧食不少,許老三在鎮(zhèn)面粉廠,時不時捎回家一些細(xì)糧,許老四也會往家捎?xùn)|西,但即便這樣,天天吃麥面也吃不起,王美蘭和林奶奶查不到,是個特別會過日子的人,家里一日三餐都是提前安排好的,兩天吃玉米餅子一天吃白面饅頭,吃純麥面面條的次數(shù)那就更少了。 這純麥面面條不加雞蛋也好吃,張彩英用蔥花嗆了鍋,吃起來還挺香的,最起碼朱桂玲吃得很滿足。 一碗面條都快吃完了,許四哥又端鍋進(jìn)來了,鍋里有兩個剛荷包好的雞蛋,他笑嘻嘻的說道,“你四嫂記性不好,昨天才買的雞蛋,咋會沒雞蛋呢。” 朱桂玲連忙捂住自己的碗說道,“老四,雞蛋我就不吃了,都給小妹吃吧!” 許四海真?zhèn)€把兩個荷包蛋都盛給了自己meimei,許沁趁二嫂不注意,夾給她一個,低聲說道,“別推讓了,快吃吧!” 香噴噴還冒著熱氣的荷包蛋,誰會不喜歡吃呢,朱桂玲本來就是個爽快人,既然雞蛋都在自己的碗里了,幾口就吃掉了。 吃完面條,朱桂玲搶著去刷完了,外屋只剩下許四哥和許沁,許沁吃飽喝足了,仔細(xì)打量了一下原身的哥哥。 許傳海長得個子也挺高,約有一米八左右,身材略有些瘦弱,他相貌長得也不錯,五官十分秀氣,鼻梁上還一雙眼睛,雖然身上穿著藍(lán)色的工作服,但還是比一般的工人多了一絲文氣。 許四哥察覺到小妹在看他,笑著說道,“你看我是不是胖了,比以前沉了五斤呢!”一般人的目標(biāo)都是減肥,這位小哥兒不一樣,目標(biāo)永遠(yuǎn)是增重。 許沁也抿嘴笑了,說道,“四哥,你想長胖嗎?” 許四哥點點頭,說道,“對啊,你有好辦法?” 許沁也點了點頭,“聽別人說過,不知道效果好不好,就是你去買點豬油,一天三頓吃豬油拌米飯,不用兩個月,保準(zhǔn)就胖了!” 許四哥聽了哈哈大笑,說道,“要按照你的意思,吃豬油就能和豬一樣胖???” 他們兄妹倆的對話,一字不落的被里屋的張彩英聽到了,冷哼了一聲,覺得許傳海一在meimei面前就有點犯蠢,許沁就更不用說了,就是個又懶又饞的還不懂事兒的人,也不知道為啥許家個個都對她這么好! 許沁說的米飯,說很輕松,他們這北方小城,習(xí)慣吃面食,大米很少見,有錢有票也不好買,還天天吃,哪有那美事兒,豬油也是個好東西,一般人家吃個rou不容易,她和許傳海是雙職工,一個月才有四斤的rou票,幸虧她娘家有門路,隔上一兩個月就能買到特別好的豬肥膘,切成塊在鐵鍋里熬,很快就能熬成白花花的豬板油,豬油做飯可比植物油想多了,平時她也不太舍得用。 還天天豬油拌飯! 張彩英腹誹了一會兒小姑子,一點困意也沒有了,但她也不想出屋,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烙燒餅。 外屋朱桂玲已經(jīng)刷好碗回來了,也加入了閑聊的隊伍,許傳海這人一旦打開了話匣子,是很能說的。 問完了家里的情況,很快就說起來了他們五金廠的事兒,朱桂玲老老實實的聽著,許沁偶爾才插上一兩句話。 張彩英在里屋躺的實在煩躁,聽到丈夫在外面侃侃而談,說的都是他們廠里的事兒,也多少有了些興趣,梳了梳頭,推開門出來了。 許傳海沖妻子笑了笑,“這么快就睡醒了,你渴不渴?” 不等妻子說話,他就直接給倒了一杯水。 張彩英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心情立即好多了,她笑著說道,“傳海,你在說啥呢?” 許傳海說道,“我正在說咱廠子新上的生產(chǎn)線。” 張彩英立即說道,“嫂子和meimei哪能聽懂你說的這些,都說這新的生產(chǎn)線好,我也過去看了,那機(jī)器看著和咱們車間的沒有很大的區(qū)別啊?!?/br> 許傳海立即說道,“那差別大了,我問過張技術(shù)員了,新機(jī)器的產(chǎn)能高,效率至少能翻一番!” 兩口子有說有笑的說了一陣子五金廠的事兒,看看時間不早了,要去上班了,許傳海就說道,“二嫂,小沁,你們肯定累了,去里屋躺一會兒吧。” 他們走了之后,朱桂玲說道,“meimei,你去里屋睡吧,我就在沙發(fā)上躺一會兒就行了!” 許沁點了點頭,推開里屋看了看,里屋倒是比外面寬敞多了,放了一大一小兩張床,還放了大衣柜和一張桌子。 她的確是累了,脫了外套躺在床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朱桂玲在門縫里瞅了瞅,發(fā)現(xiàn)小姑子睡著了之后,立即把外間的電視打開了,城里的日子還是比農(nóng)村好多了,河?xùn)|村都算是富裕的村子了,但現(xiàn)在還沒有一戶人家能買的起電視。 但小叔子兩口子參加工作滿打滿算也就十來年,居然就能買了一臺電視機(jī)。 自從在小叔子家看過一回電視,朱桂玲就惦記上了,回回來縣城閑逛,都要找機(jī)會多看看。 以前她來縣城逛都是當(dāng)天就回去了,現(xiàn)在因為惦記著看電視,一定會在小叔子家住一晚才走。 雖然她也知道這樣做不太合適,但每次都忍不住,也因為此,每次許傳海帶著張彩英回去,她這個二嫂都特別的熱情,而且每次來縣城,她也會捎點東西給侄女。 這回捎的是一雙漂亮的虎頭拖鞋。 朱桂玲全身的注意力都在電視機(jī)上,里面正在播放一部電視劇,盡管沒看前面,很多情節(jié)不知道,但不妨礙她看得津津有味。 許沁一直睡到三點多才醒來,聽到了外間的電視機(jī)聲音,她輕手輕腳的走過去,猛地拍了一下二嫂。 因為倆人是背對著的,朱桂玲之前沒看到也沒聽到,肩膀頭哆嗦了一下,真的被嚇到了,扭頭一看是小姑子,立即氣得拍了許沁一下。 許沁只瞄了幾眼,對看電視不太感興趣,這電視是黑白的,而且清晰度也不夠,她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說道,“二嫂,你還出去逛嗎?” 朱桂玲回答,“不去了?!?/br> 她放下杯子準(zhǔn)備走了,朱桂玲又問道,“晚上還回來嗎?” 許沁覺得她這話問的莫名其妙,她不回來去哪兒? 沒等她回答,朱桂玲又笑著說道,“我知道了,你不回來了?!?/br> 嗨,這還自問自答上了,許沁更納悶了,“二嫂,我不回來我去哪?” 朱桂玲笑道,“你不是去找林東嗎?” 此刻許沁的腦海里突然涌現(xiàn)出一段原身的記憶,沒錯,原身每次來縣城買東西,都是要去找林東的,公安局的單身宿舍不方便,林東每次都會帶著原身去旅店住一晚。 同時涌現(xiàn)的還有很多不可言說的場景。 許沁干笑了兩聲,說道,“林東前兩天才回家了,我不去找她,我想去縣紡織廠去看看?!?/br> 朱桂玲知道小姑子以前曾在紡織廠工作過半年,但那已經(jīng)是七八年前的事兒了,就問道,“你去紡織廠干啥?” 許沁笑道,“看看有沒有便宜的布頭賣?!?/br> 雖然這種希望不大,不過總要去試一試。 朱桂玲眼睛一亮,趕緊說道,“那你快去吧!” 縣五金廠在南頭紡織廠在北頭,距離有點遠(yuǎn),許沁騎車子快到的時候輪胎卻被扎了,轉(zhuǎn)了半天才在一個路口找到修車攤,等自行車修好,她來到紡織廠門口的時候,正好趕上人家廠里上白班的工人下班。 紡織廠的工人也都穿著藍(lán)色的勞動布工作服,不同的是大多數(shù)女工都帶著套袖,有的頭上還帶著白色的帽子。 許沁來這兒本來就是為了等工人下班,碰碰運(yùn)氣看看能不能碰到認(rèn)識原身的工友,原身原來在紡織廠的織布車間,有個很要好的同事叫劉愛玲。 當(dāng)然了,原身不在紡織廠干了,倆人也是好幾年沒來往了。 許沁等了半天,等來等去也沒等到一個看起來面熟的人,她長得那么漂亮,又是等在大門口,看她的人很多,但都是用陌生人的眼光看她的。 本來她就是來碰運(yùn)氣的,看來這回碰不上好運(yùn)氣了,眼看著三三兩兩的工人越來越少,到最后幾乎都沒有人從里面走出來了,許沁正要搬動自行車,準(zhǔn)備掉頭回去了,此時從廠子里走出來一個胖乎乎的男人,他身上穿著中山裝,手里拿著黑提兜,很顯然不是工人,他老遠(yuǎn)就看到了許沁,覺得她有點眼熟,走近了再仔細(xì)一看,可不就是她嗎? 胖男人掩住激動,說道,“許沁?” 許沁都把車把扭過去了,準(zhǔn)備走人了,根本沒注意這個胖男人,她回頭一看,愣了半天,原身的記憶里才出現(xiàn)了這么一個人。 胖男人叫程立光,是他們車間的副主任。 “程主任?這么巧?。俊?/br> 程立光得意的笑了笑,說道,“許沁,你這真是一點沒變啊,來廠里有什么事兒,找人嗎?” 人咋可能一點不便,其實當(dāng)然是變得的,許沁十八歲的時候漂亮的像是一朵帶刺的玫瑰花,雖然好看,但多少帶著點傲氣,廠里不少青工都看上她了,但無一例外都挫羽而歸,程立光當(dāng)時剛跟談了兩年的對象黃了,后來回過神來,也想追許沁,沒想到還沒機(jī)會施展他的追求,人家許沁辭職不干了。 許沁不在乎編制,不在乎有沒有正式工作,但程立光不行,程立光的父母更不行,這事兒也就拉倒了。 倆人也是好多年沒見了。 許沁說道,“對,我是找人,劉愛玲現(xiàn)在還在織布車間嗎?” 程立光說道,“不在了,她找了實驗小學(xué)的對象,調(diào)到實驗小徐后勤上工作了,你找她有事兒???” 許沁笑著說道,“是有點事兒,我想跟她打聽一下,咱們紡織廠最近有沒有廢布頭,我想買一點?!?/br> 程立光不露痕跡的打量了她一眼,不得不說,美人就是會被時光優(yōu)待,這么多年了,許沁還是一樣的漂亮,看著和十□□的大姑娘差不多,還更多了幾分年輕婦人的嫵媚,只是衣著打扮就要稍微遜色一點了,可見過得不差,但也沒有太好。 不然也不會想著要買廢布。 他正要開口說話,忽然有個秘書模樣的人叫他,“程廠長,車準(zhǔn)備好了!” 許沁一愣,很快反應(yīng)過來,連忙說道,“喲,程主任,你現(xiàn)在是程廠長了?” 程立光沖秘書擺了擺手,說道,“都好幾年的事兒了,你想買廢布啊,今天庫房那邊已經(jīng)下班了,明天你一早來,去庫房找一個姓李的主任就行?!?/br> 許沁高興的沖他一笑,“那可太好了,程廠長,謝謝啊?!?/br> 程立光十分有范的說道,“沒什么,一點小忙?!?/br> 許沁沒想到事情這么順利,又說了幾句感謝的話,看到美人笑得那么甜,程立光心情也十分人好,紡織廠女工那么多,漂亮的也不少,但能趕上許沁的還真是寥寥無幾,他又十分有派頭的說道,“你這是要去哪兒,要不要捎你回去?” “不用不用,我騎自行車就行了,那明天見啊?!?/br> 許傳海一下班就去rou店買了rou,買了留給他的豬下水,還買了不少青菜,一回到家就張羅著包餃子。 朱桂玲和面,許傳海切菜切rou餡,倆人很快包了一蓋簾餃子,張彩英也從娘家把閨女接回來了。 許明明是個五歲的小姑娘,倒是很喜歡小姑,回到家看到二舅媽,卻沒看到許沁,就問道,“媽,你不是說小姑也來了,小姑去哪了?” 不管是誰在她面前提到小姑子,張彩英都沒有好聲氣,“不知道,大概又出去逛了吧?!?/br> 她和許沁的矛盾,源于一件衣服,或者說十五塊錢。 張彩英和許傳海原來是一個車間的,一進(jìn)廠倆人就看對眼了,很快就訂了婚,但訂婚后過了四年才結(jié)婚的,不是倆人的年齡不夠,是張彩英這人比較要強(qiáng)。她娘家雖然條件好,但爸媽早早說了,家里的財物都是她哥的,她的嫁妝就是她自己的一輛自行車,除此之外就別想了。 許傳海家是農(nóng)村的,在村里條件算是好的,但和城里比還是不夠看,她就和許傳海商量好了,兩個人的工資放在一起,留下必要的開支,其余的錢都存起來,短短四年存了一千八百塊,置辦一場風(fēng)光的婚禮足夠了。 在婚禮前夕,許沁從河?xùn)|村來到縣上,說是要幫著二哥二嫂買東西張羅,張彩英一開始還挺高興的,因為她車間特別忙,她也不愿意因為結(jié)婚少掙了加班費(fèi),而且她這個小姑子愛逛街,眼光特別好,就同意了。 后來許沁給她買的東西的確都不錯,無論是羊毛毯還是大紅的被套,質(zhì)量都挺好,家用的小東西比如水壺,臉盆,鋼精鍋,沙發(fā)蓋巾等等也都買的很全,還給她和許傳海一人買了一套衣服,是除了喜服之外的新衣服,許傳海的是呢子料的中山裝,她的是一件橘紅色的呢子外套,她皮膚不算白,但穿上這件衣服特別特別抬膚色,許沁說,這衣服縣里沒有,是她跑到市里去買的。 但張彩英是個細(xì)心人,她把所有的東西都拉了一張單子,發(fā)現(xiàn)有十五塊錢對不上,她就當(dāng)面問了小姑子,誰知許沁竟然指了指自己身上的呢子外套,毫不在意的說道,“哦,二嫂,是我用了,這件衣服二十五塊,我身上錢不夠了?!?/br> 她從小被家里人寵壞了,用家里的錢,或者花幾個哥哥的錢,從來都是理直氣壯的,沒覺得有啥不對的。 但張彩英一聽就很生氣了,十五塊錢,是她小半個月的工資了,小姑子說的如此輕描淡寫,而且也沒有要還的意思,她當(dāng)場就把許沁說了一頓,說她和許傳海結(jié)婚,婆家不幫著出錢也就算了,幫著買東西還要克扣錢,這么不講究的人家真是少見。 許沁哭著回家了,許傳海下班回來,張彩英又跟許傳海大吵了一頓,這件事兒最后是許大哥處理的,他幫著meimei還了張彩英的十五塊錢,另外還捎來了許建山和王美蘭本來打算親自送來的的一百五十塊錢。 這件事肯定是許沁做錯了,但不管如何,都已近過去很久了,張彩英也并沒有吃虧,但她心里就是過不去這個坎。 尤其每次回婆家,看到婆家人對待小姑子那一個寵,簡直如同眾星捧月一般,她看了就更不舒服了。 比起四嫂的毫不在意,二嫂朱桂玲是真心實意的為小姑子擔(dān)心了,她有些焦躁的問道,“老四,你說meimei不會迷路了吧?” 許四哥也有點擔(dān)心,“應(yīng)該不至于吧,這縣城能逛的地方也就兩三條街,她都來過很多次了啊。” 不過,他也準(zhǔn)備去外面找找看了。 許四哥剛把沾了面的手洗干凈,就看到meimei推著自行車進(jìn)了院子。 他笑道,“小沁,這是去哪逛了,咋這么晚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