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被迫養(yǎng)娃記[互穿]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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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東也點了點頭,覺得許沁變化真的太大了,心口又涌上那種奇怪的感覺。 許沁抬腳往外走,快走到廚房了,回頭一看,林東竟也走過來了,無奈的笑了笑,“你總跟著我干嘛?” 看到她臉上熟悉的笑容,林東又覺得是自己少見多怪,許沁這人其實很愛面子,大概當(dāng)上了村里的婦女主任,凡事兒都不愛落在人后了。 料理家事照顧孩子閑暇的時候做點針線活兒,家家戶戶的小媳婦不都是這樣的?只不過許沁以前不愛做這些罷了。 現(xiàn)在許沁變得比較正常比較勤快了,他好像倒是一時不習(xí)慣了。 林東也笑了笑,伸出手想要拍她的腦袋,說道,“你做飯,我給你打個下手啊?!?/br> 許沁一偏頭躲過一劫,說道,“也好,我打算做點南瓜發(fā)糕,再用小蔥炒個雞蛋,再涼拌一個黃瓜,等我把發(fā)糕弄好了,你來燒火!” 她一早就發(fā)好了面,林東看著她揉面,又點燃了灶底的火。 他很快就燒開了水,正想趁著許沁背對著他揉面的機會抱她一下,剛站起來還沒來得及下賊手,林二強抱著一大把蔥雄赳赳的進來了,“mama,mama,這些蔥夠不夠?” 許沁笑道,“夠了夠了!” 中午孩子們美美的吃了一頓炒雞蛋,十個雞蛋炒了滿滿一大碗,許沁放了很多蔥,但都吃的特別歡。 吃過飯,林東自己收拾好了東西,其實也沒啥好收拾的,每次他回來大包小包的,走的時候就輕松了,網(wǎng)兜里什么也沒有了,大帆布包里只有兩件他換洗的衣服。 車把上掛著一個軍水壺,是許沁把他路上口渴讓他帶上的。 五十多里地,一半是不太平坦的土路,盡管他已經(jīng)來回了無數(shù)次了,但上坡下坡太多,也不敢騎得太快,怎么也要至少兩個小時趕到縣城。 孩子們都很舍不得林東走,四麗一直纏著讓爸爸抱,大國低著頭不說話,二強和三剛問了又問爸爸下次什么時候回來。 期盼著林東早點離開的,大概只有許沁一個人了。 下午三點,林東不得不出發(fā)離開家了,孩子們追著一直送到村口,許沁抱著四麗落在最后面。 林東推著車子,不舍得看著跟在身后的妻兒,他的目光越過孩子看向自己漂亮的媳婦,這次回來許沁給了他太多的驚喜,唯一遺憾的是,沒能那啥,沒能那啥也就算了,他光顧干活兒和陪著孩子們玩兒了,除了昨天晚上趁媳婦睡著,偷親了她一下,竟然沒找到機會再抱抱她,再親親她。 感覺心里空落落的,簡直都要憋出內(nèi)傷了。 林東不死心的左看右看,發(fā)現(xiàn)此刻村頭靜悄悄的沒有人,他把自行車停下來,大著膽子招呼道,“小沁,我再抱抱四麗!” 許沁不知有詐,還當(dāng)他舍不得孩子,笑著把四麗遞給他,林東趁機快速伸出胳膊,將她們娘倆都抱在了懷里。 到底是大白天,又是在路上,林東只是短暫的擁抱了一下,很快就放開了。 作者有話說: 許沁:什么,你昨晚偷親我? 第19章 、入v第三更真假女主 林東走了, 四個孩子也基本能應(yīng)付自如了,許沁終于能有更多的時間好好琢磨琢磨賺錢的事兒了。 這個時代物資緊張,很多東西都要供應(yīng)票不假, 但若是有錢,也還是能買到不少東西的,比如能買到雞蛋,能買到豆腐, 村里大隊的豆腐坊是不要供應(yīng)票的,還能買到社員自家織的土布, 這種布料做衣服太粗糙, 但做床單還是很不錯的,去鎮(zhèn)上還能買到豬蹄, 大骨頭, 運氣好還能買到豬下水。 還有一部分日用品也是不需要票的, 總之,錢當(dāng)然是越多越好。 而且據(jù)她觀察,其實現(xiàn)在上頭的政策已經(jīng)有所松動了, 或者更準確地說, 沒以前那么嚴格了,聽林奶奶說, 以前去鎮(zhèn)上大街上到處都是帶著紅袖章的巡邏隊,但上次她去鎮(zhèn)上, 這樣的人已經(jīng)很少了。 這種情況下,更多的社員開始進城賣雞蛋,劉改芝就經(jīng)常去賣, 她每攢到一百個雞蛋就去鎮(zhèn)上賣了, 以前都是抄小道, 現(xiàn)在走大路也沒人管了,有些社員膽子更大,敢挑著新鮮的青菜去城里賣。 社員們進城買東西,雖然很少被巡邏隊抓住送回村里公開批評了,但畢竟還不是明面上的,裁縫和其他的小買賣小生意相比,算是比較特殊的存在,人總不能不穿衣服,要做衣服就得有裁縫店。 上頭不允許私人開店,但對于裁縫店卻是默許的,鎮(zhèn)上的兩個裁縫店都是私人開的呢。 就許沁做衣服的水平,若也去開店,肯定很快就能把兩家店的生意都給搶了,然而她現(xiàn)在是四個孩子的mama,把孩子全托給別人顯然是不現(xiàn)實的,帶著孩子去鎮(zhèn)上住的地方也成問題,所以并不具備去鎮(zhèn)上開店的條件,但若是只在家里守株待兔的話,那生意也太少了。 這都一個星期過去了,她還沒接到新的單子。 不過,這也在情理之中。 西山村一共也就一百來戶,林勇劉改芝一家還算是條件很不錯的,但竟然也兩年沒做新衣服了,一般人家就是這樣,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一般社員穿的衣服,都打著不止一個補丁,也就要結(jié)婚的小年輕,舍得買點新料子,花上幾塊錢做一套新衣服。 西山村倒是還有兩對新人要結(jié)婚,但人家喜期在年底,現(xiàn)在才五月還早著呢。 酒香也怕巷子深,現(xiàn)在西山村都知道她又接裁縫活兒了,劉改芝娘家村也知道了,但附近其他村子還不知道呢,她必須把這事兒宣揚一下才行。 這宣傳的第一站,自然是原身的娘家,也是周遭相對比較富裕的一個村子--河?xùn)|村。 顧名思義,河?xùn)|村旁邊有個河,不是西山村那樣的小溪,是水寬十幾米,水深常年也有一米多的一條河,河?xùn)|村其實距離西山村不遠,大約有五六里地,然而這點距離造成的差別很大,西山村是典型的山村,在半山腳下,進出的道兒都很窄,上坡下坡都不太方便,河?xùn)|村卻是異常平坦,村里耕地很多,大都是良田,澆水灌溉也不愁,用河水就行了。 根據(jù)原身的記憶,原身的父母,包括原身的哥哥們,都是特別寵原身的。 這讓她忐忑之余,多少有了點底氣。 吃過早飯,許沁把家里簡單收拾了一下,手里拎著一個網(wǎng)兜,里面是二十個雞蛋和一包餅干。 許沁鎖上大門領(lǐng)著孩子們剛要往外走,迎面走過來一個看起來五十歲上下的農(nóng)村婦人,衣著打扮都特別干凈利索,長得也特別好看,手里還挎著一個竹籃子。 她立即認出來這就是原身的母親王美蘭。 許沁還沒來得及說話,孩子們已經(jīng)爭先恐后的跑過去,大聲喊姥姥了。 王美蘭快走幾步來到她的跟前,伸手拍了一下許沁的肩膀,有點氣惱的說道,“小沁!你咋這么多天不回家了,我和你爸還有你哥還當(dāng)你出了什么事兒呢!” 許沁笑著說道,“能有啥事兒,這不孩子們都想姥姥姥爺了,正準備去呢!” 她掏出鑰匙重新把大門打開,王美蘭卻不肯進去,說道,“小沁,既然你正好也要回去,我就不進去了,你爸和你大哥二哥念叨你好幾天了,咱們一起回去吧!”說著把隨身帶來的竹筐遞給她。 這意思是讓她把竹筐里的東西留下。 許沁接過來說道,“也不急這一會兒了,進來歇會兒再走吧!” 王美蘭來的急,這會兒還真有點渴了,想著去閨女家喝碗水也成。 “也行,歇會兒再一起回去?!?/br> 王美蘭一踏進閨女家的院子就覺得大變樣了,院子里收拾的可真干凈,靠墻那一長溜月季花開得可真好看啊。 她問道,“小沁,林東才回來了?” 許沁點了點頭,說道,“對,前天才走的?!?/br> 王美蘭滿意的點了點頭,她這個閨女女婿真是沒說的,人長得精神脾氣特別好,還勤快,雖說經(jīng)常不在家,但只要一回家,就把屋里屋外都收拾一個遍。 許沁打開堂屋的門,王美蘭一進屋子又是特別驚訝,說道,“哎呦,這屋里咋這么干凈,這么一收拾亮堂多了,林東干活兒真仔細!” 許沁一邊給她倒水,一邊說道,“不是他收拾的,是我收拾的!” 王美蘭一愣,半信半疑的說道,“你收拾的,真的?” 她這個閨女什么都好,就是有一點點懶,小時候許沁身體弱,七災(zāi)八難的長大,不舍得讓她干活兒,長大后想掰過來她這個毛病,也晚了。 許沁笑道,“您沒想到吧,我現(xiàn)在不是婦女主任了嗎,咱們的偉大領(lǐng)袖不是說過,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我作為一個黨員,一個村干部,也必須嚴格要求自己。” 王美蘭笑了笑,說道,“你這話跟你爸說去,他準愛聽?!?/br> 許沁的爸爸許建山是河?xùn)|村的支書,同時也是有著二十年黨齡的老黨員。 許沁笑了笑,說道,“其實是因為前一陣子串聯(lián),去別人地方學(xué)習(xí)經(jīng)驗,鎮(zhèn)上不少干部的家里都挺干凈的,越是大干部,家里越是干凈講究,我回來琢磨,我都是婦女主任了,家里太亂了不像話,所以回來好好收拾了一下!” 這話王美蘭很是贊同,“小沁啊,人過日子就是一張臉,你走出去,你穿的啥樣,你說話辦事兒啥樣,就是你的臉,要是外人進了門,先看的肯定就是家里收拾的利不利索了?!?/br> 許沁點了點頭,她有輕微的潔癖和強迫癥,對這話也特別認同。 王美蘭把一碗水喝完,從帶來的竹筐里拿出一個油紙包,她今天早上才做的油炸糕,這玩意兒費油,平時也不輕易做。 前兩天老三回家,帶來了幾斤糯米面,這東西算是個稀罕物兒,王美蘭煮了一斤紅小豆,摻上點白糖做成了紅豆沙,糯米面燙成團,裹著紅豆沙下油鍋炸,做出來的油炸糕又香又甜又粘牙。 她讓孩子們一人拿了一個,說道,“還溫乎著呢,快吃吧!” 許沁注意到,她第一個給了二強,然后是三剛,再然后是四麗,最后才是大國。 其實也不只是王美蘭,上幾次她帶著孩子去林爺爺林奶奶家,林爺爺和林奶奶似乎對大國也不太熱情,林奶奶給孩子們吃食,也是最后才給大國。 也就是說,兩邊的老人都不咋待見林大國。 都不待見是有原因的,因為林大國不是原身親生的孩子,是他們后來收養(yǎng)的,這孩子身世挺可憐的。 這事兒說來話長了,林東當(dāng)初在縣中上學(xué),不但學(xué)習(xí)不錯,體育成績也挺好,尤其擅長短跑和長跑,有一次和同學(xué)出去買文具,因為跑得快,還幫著警察抓了一個小偷,恰巧被當(dāng)時刑偵大隊的周隊長看到了,覺得是個不可多得的好苗子,高中一畢業(yè),就把林東招到公安局了。 周隊長對林東來說,是貴人也是師傅,倆人亦師亦友,關(guān)系一直特別好,五年前,縣里出了一個性質(zhì)特別惡劣的刑事案件,牽涉到三條人命,上頭領(lǐng)導(dǎo)下了死命令,要求刑偵大隊立即盡快破案。 罪犯后來是被周隊長給抓到了,并且很快被判處死刑處決了,然后讓人沒想到的是,這人有同伙,同伙為了泄憤,半夜偷偷摸到周隊長家里,把一家人都給捅死了,包括周爺爺周奶奶和大國的哥哥jiejie。 大國那天因為去了姑姑家了,幸運的躲過一劫。 等孩子們都去了院子里玩兒,許沁壓低聲音說道,“以后別做的那么明顯,大國大了,懂事了,他會察覺到的。” 王美蘭看了一眼閨女,說道,“好,我知道了。” 起了這個話頭兒,王美蘭又說道,“比剛來那時候好多了,我記得那時他才兩歲多吧,哎呦哎,見到誰都是一聲不吭,給他吃的他也吃,但就是不說話!” 許沁說道,“小孩子一般三歲才能記事兒吧?” 王美蘭說道,“那誰知道,有的孩子記事兒可早了,他父母哥哥jiejie一下子都死了,即便是兩歲多的孩子,也不可能一點知覺沒有?!?/br> 許沁點了點頭,“也不知道這孩子的其他親戚怎么樣了?!?/br> 王美蘭撇了撇嘴,“林東沒告訴你?這事兒我讓你四哥偷偷打聽了,孩子的姑姑和叔叔都是體面人,叔叔更是大干部呢,他們不愿意養(yǎng)大國,一開始說是怕罪犯報復(fù),后來罪犯被抓住了也沒動靜,你四嫂說,或許是因為別的事兒!” 許沁好奇地問道,“什么事兒?” 王美蘭說道,“周家以前是很有錢的人家,人家是高級干部,據(jù)說很多家底兒都存下來了,這是怕大國回去分家產(chǎn)唄!” 許沁嘆氣,說道,“大國可真是可憐的孩子。” 王美蘭瞅了瞅在院子里玩耍的幾個孩子,壓低了聲音說道,“誰說不是呢,僥幸撿了一條命,家里人死的死,活著的卻都不要他,這孩子要是把以前的事兒都忘了,對他來說倒也不錯?!?/br> 許沁點了點頭,指著半籃子王美蘭帶來的白面饅頭說道,“家里還有不少麥面,林東還給了我二十斤糧票,足夠吃了,把這拿回去吧,正好拿回去中午吃!” 王美蘭卻不肯,說道,“我和你爸都喜歡吃玉米餅子,你爸說,這玉米餅子比白面饅頭營養(yǎng)價值還高呢,你從小吃不慣玉米面,你留著吧,這麥面是你三哥捎回來的,但讓你大嫂二嫂看到,也不太好?!?/br> 許家老兩口到現(xiàn)在也沒跟兩個兒子分家,雖然不住在一起,但錢在一起,吃也是在一起的。 王美蘭是昨天夜里蒸的饅頭,一大早就裝到了籃子里,雖說兩個兒媳婦都不是小氣的人,但這么一大籃子饅頭拎到女兒家,難保不會有一點想法兒。 但若是看不到,也就生不著氣了。 許沁沒辦法,只能把饅頭留下了。 兩大四小走走停停,用了大半個鐘頭走到河?xùn)|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