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爾新婚 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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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她有些倉促地落了地,腳步踉蹌了一下。纏在右腳腳踝上的綢帶還沒有解開,她這般身子往前傾倒踉蹌,又有綢帶相束,幾乎要往前栽過去。 見狀,姜崢趕忙走過去,去扶她。他剛迎到俞嫣面前,俞嫣前傾的身子已經(jīng)重重地撞進了他的懷里。 練舞后的喘息頗重,帶著胸前一陣起伏磨撞著姜崢胸膛。姜崢不僅感受到了她磨撞的喘息,也聞到了她身上的薄汗。 汗,可不是個干凈的東西。 第35章 姜崢向后小退了一步, 避開俞嫣潮濕的身子,他順勢蹲下來,伸手去解俞嫣系在腳腕上的綢帶。 他的動作太過行云流水, 俞嫣并沒有覺察出哪里不對勁。她坐下來,看著姜崢幫她把腳踝上的綢帶解開。 為了不摔著, 綁在腳腕上的綢帶打著死結,系得很緊?;诵┕Ψ虿沤忾_。俞嫣輕揉著腳腕, 有一點酸痛的感覺。 姜崢問:“很難的一支舞嗎?” 俞嫣故作輕松:“不難啊,很簡單的。我只是好久沒跳舞了。” 姜崢點頭, 又問:“還要練多久?” 俞嫣側轉過臉, 從開著的窗口望出去,這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傍晚了。她說:“晚上還要再練練。我不去前廳用晚膳了,只在這邊吃一點就好。懶得換衣裳,嫌麻煩?!?/br> 她提到衣裳, 姜崢不由將視線落在她身上被薄汗打濕的衣衫。初夏的輕紗寢衣單薄輕柔, 被香汗淋濕,緊貼在身上。被綢帶緊箍的細腰之上,胸線輪廓勾勒得清晰無比。 感受到姜崢的視線,俞嫣后知后覺地低頭看了一眼,有一點不好意思地將衣衫下擺從束在腰間的綢帶里往上扯一扯,讓身上的衣衫松垮些,不那么緊貼著。 姜崢收回目光, 他站起身, 說:“那我不打擾你練舞了?!?/br> 俞嫣沒起身, 坐在雪白的茸毛毯中仰著一張浸著薄汗的小臉, 對他點頭說好。 窗外晚霞粉霧般荼蘼, 粉不過她的嬌靨。 姜崢遲疑了一下, 俯下身來,用帕子輕輕去拭她臉頰上的汗?jié)n。他開口,聲線溫柔:“記得吃些東西再練,也注意休息?!?/br> 拂面的雪白帕子上有一點淡淡的青桂淺香。俞嫣輕嗅,再別開眼輕輕點頭。 晚上,姜崢休息時俞嫣還沒有回來。差人去問,得知她還要再練一會兒,姜崢便先上了榻。 他在床榻上小瞇了一會兒,子時將盡還不見俞嫣不回,他起身去了練舞室。 竊藍輕手輕腳地從里面出來,剛輕輕關上門,一回身便看見了姜崢。 姜崢望了一眼練舞室里剛被吹熄的燈,詢問:“夫人呢?” “夫人在里面剛睡下?!备`藍稟話。 姜崢有些意外。 竊藍又說:“夫人雖然沒說什么,但是奴婢猜……她是擔心回去太晚吵醒您?!?/br> 姜崢沒再多問,輕輕推開房門走了進去。屋內燈光已經(jīng)熄了,只借著從窗紗漏進來的微弱月光,姜崢看見俞嫣躺在圓形地毯上,纖細的身子縮成一團。她身上蓋了半截毯子,露出的袖口證明她還穿著白日練舞時的那身。 大概是太累了,俞嫣雖然才剛躺下沒多久,此時已經(jīng)睡得很沉。 姜崢在俞嫣面前蹲下來看了她一會兒,她頭發(fā)已經(jīng)被汗水打濕,黏糊糊的兩縷貼在雪色面頰上。 雖然她白日里說得輕巧,把獻舞不當回事,卻會練舞到深夜,甚至累得直接睡在練舞室。姜崢感慨,還真是個爭強好勝的性子。 姜崢也有些意外,萬千寵愛長得的小郡主的骨子里居然還會有吃苦這種東西。 姜崢凝望著沉睡的俞嫣好一會兒,他略遲疑,將人抱了起來。蓋在俞嫣身上的薄毯滑下去,她身上被汗水打濕的衣衫緊貼著姜崢。 姜崢下意識地向后略仰了下頭去避。 他重新看向俞嫣,她定然是累得狠了,被抱起來也一無所覺。 姜崢將俞嫣抱回了寢屋。將要上榻之前,姜崢遲疑了。他垂首望著睡在他懷里的俞嫣。他應該帶她去洗個澡,然后將一個干干凈凈的人放在床榻上??墒撬@樣累,時辰又這樣晚,送她去沐浴,定然會把她吵醒。 姜崢嘆了口氣,無奈地將人放在床榻上。他又在床榻旁靜立了一會兒,才上了榻。 他不想和汗津津的俞嫣有身體接觸,可是姜崢剛在床榻上躺了沒多久,身邊的俞嫣忽然轉過身來,黏黏糊糊地靠著他。她鉆進他懷里的剎那,姜崢下意識地抬高了手。 長夜寂寂,一片寧靜中,姜崢細細地感受到俞嫣在他懷里是怎樣的挪蹭。她挪蹭了一小會兒,終于在他懷里尋到一個舒服的姿勢,睡著了。 好半晌,姜崢才將抬高的那只手放下來,輕輕搭在俞嫣的肩頭。 翌日,俞嫣醒來的時候有一點懵。她怎么在房中?她環(huán)顧左右,姜崢已不在寢屋。原來是她昨日太累,今日一覺睡到半上午,也沒人喊醒她。 她趕忙掀開被子坐起身,扯著身上的衣裳聞了聞,眉頭擰巴著。她昨天晚上就是這個樣子睡在姜崢身邊的嗎?這也太丟人了吧……她也猜到旁人不敢挪動她,必然是姜崢將她抱過來的…… 她懊惱地捂著自己的頭,怪自己昨晚睡得太沉,竟什么都不知道。 “夫人醒了?!笔G從外面進來。 俞嫣不太高興地輕哼了一聲,神情怏怏地下了床,不吃東西,先去浴室沐浴。 一直到用午膳,她都沒有看見姜崢,原是姜崢一早跟著祖父出門去了。 下午,懷荔公主又來了,這次帶來了編舞的舞娘。 “對了,”懷荔公主說,“過幾日十喜戲班子來洛陽,到時候咱們一起去看吧?” 這個戲班子比較有名,各處表演。幾乎每次來洛陽時,懷荔公主都會和俞嫣約上幾個姐妹一起去看。 “好呀。把芝英也叫上!” 沈芝英和俞嫣、懷荔公主關系都不錯,以前她們三個時常湊到一塊。之前每次去看十喜戲班子的節(jié)目,都是她們三個人一起。 懷荔公主遲疑了一下,說:“芝英未必愿意去?!?/br> 俞嫣不說話了。 三個人里,沈芝英是最早出嫁的一個。沈芝英分明是三個人中,性子最活潑的那一個,可自從成了親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儼然已經(jīng)是個滿心夫家的小嬌妻。 “釀釀,我們以后也都會變成那樣嗎?”懷荔公主有點擔心。她已經(jīng)定親了,婚期在今年年底。 “不會!”俞嫣言辭鑿鑿,“只要我們不想,就不會!” 兩個人又說了一會兒話,懷荔公主便起身告辭。俞嫣問:“這么早就回宮嗎?也不多坐會兒?!?/br> 懷荔公主遲疑了一下,還是如實說:“我想去玲瓏閣一趟。” “買什么?” 懷荔公主垂下眼睛,小聲說:“那個誰下個月生辰。” 俞嫣反應了一下,才想明白“那個誰”是懷荔的未婚夫。 俞嫣望著懷荔淺笑的眸子,心里生出一抹羨慕。正常的婚事應該就是像懷荔公主那樣的吧?定親距成親有一年多時間,在這一年里,兩個人會偶爾見面,會在節(jié)日給對方準備禮物。兩個人可以隔著人群悄悄對視,也可以在上元節(jié)正大光明地相伴出游。 而不是她這樣,倉促地嫁給一個完全陌生的人。 俞嫣垂下眼睛,扒拉了一下手指頭——這是她認識姜崢的第十日。 那些錯過的東西,悄悄成了不值一提又不可言說的遺憾。 姜崢今日隨祖父出府,耗到很晚才歸。一回來,他就往浴室去。 他去了浴室沒多久,俞嫣打著哈欠回來,得知姜崢去了浴室,她坐在軟塌上等著他先洗。懷荔公主走了之后,她又練舞大半個下午和晚上,又累又困。 不知是不是要下雨,天氣有一點悶熱,支摘窗開著也沒有多少風吹進來,偶爾的細風帶起窗棱上的風鈴,響起零星的樂音。 俞嫣仰著臉望著那個偶爾響一下的風鈴,困倦讓她的眼睛逐漸瞇成一條縫。 姜崢從浴室出來,便看見俞嫣栽歪在軟塌上睡著。他朝她走過去,剛走近,俞嫣一下子醒過來。 她想說話,先軟綿綿地打了個哈欠。 姜崢在她身邊坐下,問:“累著了吧?” 俞嫣搖頭,困倦地問:“青序,昨天是你抱我回來的?”困倦纏著她低柔的聲線,讓她的聲音越發(fā)顯得軟綿綿。 “新婚頭一個月新房不能一個人?!苯獚樈忉?。 俞嫣輕輕地“哦”了一聲,嘀咕:“你還信這個……”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何況瞧著釀釀睡在地毯上,我舍不得?!?/br> “你怎么油嘴滑舌的……”俞嫣嘀咕一聲,又說:“那你也該叫醒我……” 姜崢沒接話,只是溫聲說:“很晚了,快去洗個澡。一會兒歇下了。” 俞嫣下了軟塌剛要起身,直接跌坐回去。姜崢趕忙伸手去扶她。 兩年沒有跳過舞,忽然的重量練習讓俞嫣有一點吃不消,身上哪兒哪兒都疼。她隨便敲了兩下酸疼的腿。 姜崢看在眼里,催:“去洗吧?;貋砦?guī)湍闳嘁蝗唷!?/br> “你會嗎?”俞嫣反問。 “小時候給太奶奶捶過腿。”姜崢笑道,“試試吧,興許有用。” 竊藍過來稟告熱水已添好,俞嫣打著哈欠往浴室去。 姜崢隨手拿了一卷書,斜靠在軟塌一端,一邊等俞嫣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翻閱著。 可是他等來等去,也沒等俞嫣出來。 這樣晚了,她理應簡單洗個澡。可她去浴室沐浴的時間比平時還要多一些。 姜崢放下書卷,起身往浴室去。他立在門外輕喚了她兩聲,沒有回應,他才推門進去。 潮濕的浴室一地濕漉,俞嫣坐在靠著屏風的長凳睡著了。她身上的水已經(jīng)擦得差不多,衣裳卻是沒有穿。她就那樣軟綿無力地靠著屏風睡去,擦身的寬大棉巾搭在她身上一角,另一端墜落曳地。 “怎么就把自己累成這樣?”姜崢輕自語。他朝俞嫣走過去,將手搭在俞嫣的肩上。 他應該將她推醒,但是望著俞嫣酣眠睡顏,姜崢將喊她的話咽了回去。 第36章 可是姜崢搭在俞嫣肩上的手倒地是驚動了坐著睡去的俞嫣, 她貼靠著屏風的身子軟綿綿朝這一側倒過來。姜崢趕忙伸手去扶,那搭在她身上的棉巾一端又落下去一些,只搭在她的腰腿。 姜崢視線落下來, 靜默了片刻,再將人小心翼翼扶好,讓俞嫣繼續(xù)靠著屏風。他快步往一邊的衣櫥走去。浴室衣櫥里衣物很少,他拿了一件他的長袍回來。 他將長袍展開輕輕搭在俞嫣的肩上,再彎下腰來, 將前襟為她簡單攏了攏。 帶著濕氣的棉巾徹底滑落,貼著俞嫣的足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