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前小語：不問過去，不看未來，擁抱當下，兩心交會，便是永恒

    裴季耘開始避著她。

    她下課，他不在；她上班，他才回來；不論多早，他一定比她更早出門；不論等多晚，他一定比她更晚進門，只要她在家的時間，他全都錯開，像是白天與黑夜，永遠碰不上。

    就連課堂上，他的視線都會刻意回避她，很明顯，要不發(fā)覺也難。

    何必這么辛苦呢？這是他家，真覺得困擾，該走的人也是她。

    棒壁房門開了又關(guān)，他刻意放輕聲響，但她還是聽到了，起身敲他的房門。

    里頭靜默了下，輕輕傳出一句?！斑€沒睡？”

    “我可以進來嗎？我有事跟你說，不會打攪你太久?！?/br>
    又過了會兒，他出現(xiàn)在開啟的門扉后?！霸趺戳?？”

    怎么了？她也想問啊，他們是怎么了？

    “我，讓你很困擾嗎？”

    他被問住了，生硬地別開眼?！霸鯐@么問？”

    “不是嗎？其實，你何必費盡心思逃避我呢？只要一句話，我就會消失在你視線內(nèi)?！彼p笑，有些蒼涼。

    “不是這樣。我只是，不知道該怎么定義我們的關(guān)系，不是師長，也不是兄長，我覺得自己好糟糕、好失敗”得不到他要的，又回不到最初的純凈，在那樣的一夜過后，他沒那么大的胸襟去包容她偎在另一個男人懷中的事實，可是又辦不到不擇手段去掠奪他已經(jīng)快被自己逼瘋了！只能逃，狼狽地逃，不去想，不去看，與其說無法面對她，倒不如說，他無法面對的，其實是這個窩囊的自己。

    他不要為難她，如果只是感激，他情愿放她走，什么都不要。

    “有什么差別呢？橫豎都是無法面對。無妨了，我不為難你，我搬出去，還你更寬廣的呼吸空間，這樣，你就不必再強迫自己早出晚歸了?！?/br>
    “絮雅”

    “不要留我，你知道的，除了真心，我什么都不要?！?/br>
    真心，他也有一顆，只不過她要的，不是他的

    她，是要回莊哲毅身邊吧？那，他又還有何立場留她？心不在，強留住人，有什么意義？

    他沈沈吐了口氣?！叭グ桑€匙留著，有什么事，別強撐，回來告訴我?！?/br>
    “不。”她堅定地，回他一句?！斑@些事，我只會讓我的男人做?！?/br>
    她的男人

    他不是，他不可能成為她的男人。

    他啞了聲，再也無話可答。

    “所以，不要再對我這么好了，你沒這個義務(wù)的，不是嗎？”

    他胸口一緊，難堪地閉上眼?！拔叶??！?/br>
    他現(xiàn)在，就連關(guān)心她、對她好的權(quán)利都沒了

    沒勇氣多看他一眼，深怕會走不開，所以也沒瞧見，他眸底深刻的痛楚。她轉(zhuǎn)動門把，開門之前，遲疑地問出口：“你，曾經(jīng)愛過我嗎？”

    裴季耘僵愕，沒料到她會這么問。

    “很難回答嗎？”

    “沒有”他正欲回答。

    沒有！

    “我懂了，當我沒問?！彼橙醯卮驍啵桓以俾?。自欺也好、逃避也好，讓她保有最后的美好回憶。

    他呆愣地看著她倉促離去，沒留給他任何辯解的余地。

    什么叫“曾經(jīng)！”她不知道，他愛得多痛苦絕望嗎？

    不，就算要走，也要讓他把話說清楚，他不要白愛一場，到頭來，連個“曾經(jīng)”都被質(zhì)疑，那他一路刻骨銘心的付出又算什么？她真那么麻木，一點都感受不到嗎？

    深吸了口氣，他堅定地敲下門?！靶跹?，開門。”

    “我要睡了”

    聲音微帶顫抖，鼻音濃重，她在哭？

    “開門，不會浪費你太多時間?！彼麡O少強勢的命令她什么，幾分鐘過后，門開了。

    他隊著她眼角來不及拭去的殘淚?！盀槭裁床宦犖野言捳f完？”

    “我不要！你當我沒問，我現(xiàn)在不想知道了”她掩住耳朵，以為這樣就能杜絕不想聽的聲浪。

    只是，這回他是鐵了心，拉下她的手，一字字清楚明白地說出口?！皼]有所謂的曾經(jīng)，對你的感情，從來就沒有過去，不管過去、現(xiàn)在，還是未來，我的感情世界一直都只有你，也只容得下你，不管今后你會在誰懷里，都不能懷疑這一點，我要你快樂，所以尊重你的選擇放你走，這并不代表我不在乎，我不說你就以為我不會痛、不會受傷了嗎？那么我告訴你，我傷得很重、很痛，只是你從來都沒看到，安絮雅，你真的很殘忍?！彼宋鼩?，逼回眸底的淚光，松開手?！熬瓦@樣，我說完了，去睡吧?！?/br>
    一口氣說完埋藏在最深處的心事，沒勇氣看她的表情，也不敢多留片刻，他幾近狼狽地轉(zhuǎn)身

    一道溫香由身后襲來，纏上腰際，挽住他離去的步伐。

    他僵直了身?！靶跹牛恪薄澳阋詾?，在你對我說了這樣的話之后，我還走得開嗎？”

    他感覺到，她在他背上流淚，背脊一片濕。

    “我說那些話，只是要你明白我付出的是什么，不是要你愧疚。放手！”

    “不要?！?/br>
    “我說放手，安絮雅！”不管是感激還是愧疚，他都不要，她不懂嗎？

    “不要！”她回得更大聲，雙臂纏得死緊。

    他挫敗，嘆息出聲。“不愛我就別這樣抱著我，我會當真，我禁不起一再的失望打擊，很痛，你明不明白？拜托你不要再折磨我了！”

    “你不公平，要我聽你說，自己卻不聽我說?！彼拊V指控，語調(diào)嚴重不穩(wěn)。

    她哭得太慘，他走不開?！皠e哭，你想說什么，我聽?！?/br>
    “我、我不要你走我的快樂一直都是你在給的我都已經(jīng)不能沒有你了，你才說要放手你要我去哪里？我已經(jīng)沒有方向了你知不知道”

    裴季耘渾身一震，想回頭，偏偏她纏得死緊?！靶跹牛惴砰_”話語方落，她哭得更加肝腸寸斷，他急忙道：“我不會走，我只是想看看你?！?/br>
    她惶惑地遲疑了好半晌，才稍稍松了力道，卻不敢全然放開。他旋即回身，扣住她的肩。“告訴我，你要莊哲毅嗎？”

    “不要?！彼B想都沒想。

    “過去，你不再留戀了？那段感情，你也不要了？”

    “早就不要了?！?/br>
    他屏息?！澳牵阋裁?？”

    她吸吸鼻子，仰首看他?！皩Σ黄?，我沒有辦法給你我的過去，它已經(jīng)發(fā)生了，我改變不了，只有現(xiàn)在與未來，但是，我不曉得你要不要”下一刻，她落入那道熟悉的胸懷，被緊緊擁抱住！

    “你為什么不早說！我一直在等你這句話。”他低吼，將她摟得死緊，再也不愿放手。

    “我以為，你有了更好的選擇，不要我了”她說得好哀怨。

    “傻瓜！沒有什么選擇會比你更好，我只要你，你不懂嗎？”

    她感動得說下出話來，笑中帶淚。“那，你還想讓我走嗎？”

    “不許！”他紡，要再放手他就是白癡！

    癌下頭，他熾熱地吻住她的唇，像是分隔了千年萬年，怎么也吻不夠她似的，用著幾乎窒息的渴切熱情，她暈眩著承受他灼燙的吻，喘不過氣。

    察覺到她的不適，他及時克制，喘著氣?！皩Σ黄穑姨斆Я恕?/br>
    她搖頭?！拔蚁矚g看你為我失控的樣子?！币谎鍪?，主動接續(xù)未完的熱吻。

    他悶哼一聲。要命，她得為她的熱情付出代價！

    一張手，攬緊纖腰，啟唇與她熱烈糾纏，舌尖探入溫軟唇腔，汲取不可思議的甜美，肌膚熱度燎燒，他無法自持，抱起她進房，她也沒閑著，雙手忙解除彼此身上的衣物，感受彼此最真實的膚觸。

    他沈重喘息，將她放入床上，雙唇才分開片刻，又戀戀不舍地纏吮而去，擺脫衣物的束縛，赤裸身軀再無顧忌的火熱狂纏。

    他摟緊了她，深深埋入嬌軀，感受她水膩溫柔的包容，縱情嘗歡。

    “耘”

    耳邊是她聲聲柔媚的嬌吟，他情難自制，在她體內(nèi)深沈，心跳相和，體息相融

    狂喜來得太快太急，她幾乎無法承受身與心的強烈沖擊，半斂著眸，淺促嬌喘。

    “看著我，絮雅?！彼麚纹鹕仙?，使得下半身更為深入的結(jié)合，專注的凝望她因歡愛而泛起醉人紅暈的嬌顏，想確定她眸心深處印著他的形影。“記著我的樣子，永遠別忘，好嗎？”

    她笑了，很柔醉、絕艷的笑了?！拔也恢豢粗?，還把你放在這里”移來他的手，貼覆在為他而狂跳的心口。

    他神魂一動，眸色轉(zhuǎn)深，雙臂一收，將她納入胸懷，沈切地挺入柔軀深處，再也無法自抑地放縱節(jié)奏，以實際行動，表達內(nèi)心的震撼。

    她視線沒再離開過他，深深地，凝視著，綿柔身軀全心收容他失了自制的狂熱情潮

    他心跳狂亂，她神思飛蕩，熾熱身軀銷魂糾纏，共舞出世間最美妙的動人旋律，周而復(fù)始的空寂與充實之間，撞擊出狂喜火花，繽紛燦爛

    “啊”一聲輕細的低叫響起，很快又壓下，但向來不貪眠的裴季耘還是醒了。

    他睜開略微困倦的眸子?！安涣?xí)慣嗎？”

    “不是”她吁了口氣，安適地窩回他的臂彎?！拔蚁矚g早上一醒來就看見你。”

    他收納嬌軀，以指為梳，撫順她的發(fā)，打算摟著她再睡一會兒。

    “我是突然想起有句話忘了告訴你，一急就醒了?！?/br>
    “你說，我在聽?！?/br>
    “季耘，我很愛、很愛你哦?！备皆谒叄瑡尚叩厍穆曊f。

    他睜開眼，深睇著她，動容低應(yīng)?！班拧！薄岸沂呛軔?、很愛，愛慘了的那一種！”她加強語氣強調(diào)?！澳忝看味寂履鞘歉屑ぃ腋屑つ?，可是也愛你，這并不沖突啊！”她占有地圖住他的腰?！拔矣憛拕e的女人接近你，用有企圖的眼光看你，更害怕隨時會有數(shù)不清的女人冒出來爭奪你這些都不是感激該有的情緒，如果你不那么優(yōu)秀就好了，那你就是我一個人的，我是不是很小心眼？”

    裴季耘執(zhí)起她的手，拇指指腹在她的小指之間輕輕挲撫，眼神無盡溫柔?！坝洸挥浀梦艺f過的話？我相信，我小指上這條姻緣線是與你系在一起的，所以，別擔心你會失去我，不管出色、平凡，我都是你的，沒人搶得走，除非，你不要?！?/br>
    “我要我要！”她急嚷。

    他失笑。“安絮雅小姐，麻煩你矜持些?！?/br>
    “我以前就是太顧忌無謂的矜持，才會讓你傷那么久的心，以后我什么事都要清清楚楚的攤開來講，再也不要玩猜心游戲了?！?/br>
    “好，那我們來約法三章。第一，以后心里有什么疑問，一定要說出來，不可以悶在心里胡亂猜測，造成誤會?！?/br>
    她馬上接口?！暗诙?，不要太寵我，你一天比一天對我更好，會把我寵壞的?！?/br>
    “我不怕寵壞你?！敝慌滤蛔屗麑?。

    “可是我如果有什么地方不好，讓你難受，你一定要告訴我，我會改?！?/br>
    他低低接續(xù)?！暗谌?，這條姻緣路，一路走來曲曲折折，我不曉得別人是不是也和我們一樣辛苦，但是不管前方還有什么困難，我們一定要牽著手一起克服，誰都不準臨陣脫逃。”

    望住兩人密密交握的手，彷佛其間真有一條姻緣線，牽引他們相知相許，也守護著他們的愛情

    她甜甜地笑了。“一言為定。”

    學(xué)校方面，因為他們的身分太敏感，于是有志一同的低調(diào)處理，師生戀一旦曝光會引起多大的風波，他們都心知肚明。

    極有默契的，在學(xué)校，他們是師生，尊卑有序，她尊重他的每一句話；回到家，他們是情侶，濃情蜜意，他可以很寵她、一切以她為重。

    每次上他的課，她常會上著、上著就失了魂，想起那道柔沈嗓音，每夜在她耳邊溫存呢喃，簡直心蕩神馳。

    幾次與她眸光交會，裴季耘留意到她笑笑地朝他攤開手掌，看到掌心的字，他面不改色，沈聲喊：“安絮雅，有些同學(xué)可能沒聽清楚，麻煩你把我剛才說的做重點歸納。”

    她挑挑眉，由座位上站起，神色自若地重復(fù)。

    真以為她沒在聽??？他的每一句話，她哪舍得不聽？

    全班視線都停留在她身上，一臉不可思議。安絮雅幾時這么用功了？

    也因此，沒人留意到兩人短暫眼神交會，裴季耘眼底迅速閃過的無奈與憐寵。

    中午休媳間，他正準備下一堂的教學(xué)資料，忽然讓人由身后撲抱住，他輕喘了聲，無奈道：“雅，你嚇到我了?！?/br>
    “膽子這么小?。俊彼龐陕暤?，纏抱在他腰際的手沒打算松開。

    他沒好氣的?！安蝗荒阋詾槲译S時都準備好等人來抱??！”“那可不行，這是我的權(quán)利?！笨谖前缘狼艺加杏?。

    “雅，你先放手，這里是學(xué)?！?/br>
    “不要?！彼缿俚貙⒛槻淠佒鴮挶??！拔液孟肽钅闵砩系臍庀ⅰ！?/br>
    他嘆息，回身摟近她?！俺赃^飯沒？”

    “想你，吃不下?！彼鰦?，索討憐惜。

    “你少來?！庇稍缟系浆F(xiàn)在，分開沒超過五小時，能想到哪里去？他拉起她的手，好笑地盯住掌心上的字?！吧险n就上課，你寫這什么東西？”

    “iloveyou啊，你看不懂英文哦？”“下個禮拜的隨堂考，你要是敢考差，我修理得看你還懂不懂英文！”

    “好嘛！”她不情愿地噘嘴。

    他就這點不可愛，凡事縱容她，但是一扯到課業(yè)，就嚴格得一點水都不放，人家含情脈脈，在課堂上無聲示愛耶，多么浪漫，他居然刁難她，要不是幸好她有下工夫，豈不當場糗斃了？剛才上完課，小卉還說她和裴季耘冤仇好像愈結(jié)愈深了，人家擺明要整死她。

    裴季耘輕笑，傾身想吻她，以消佳人嗔怨，誰知，她伸手擋住，挑眉皮皮地問：“這里是學(xué)校，你想對你的學(xué)生做什么？裴、大、教?！?/br>
    他拉開她的手，將字跡猶存的掌心轉(zhuǎn)向她?！跋瓤纯催@個學(xué)生對我做了什么吧，安、同、學(xué)！”而后，深深吻住。

    拋卻玩心，融化在他溫醉的擁吻之中，她伸出手，專心領(lǐng)受他的吻與柔情。她想，她一輩子都無法對這男人免疫了，她喜歡他溫暖的唇，喜歡他吻她的感覺、喜歡他安定沈穩(wěn)的氣質(zhì)，只要被他抱著，她就什么都不怕

    殺風景的手機鈴聲大作，他及時打住，伸手要接，她不依地企圖擾亂他的意念，他好笑地警告?！把?，別鬧?！?/br>
    調(diào)整了下呼吸，接起電話?！拔梗俊蓖坏?，他神色一整?！鞍?！你怎么誰告訴你的？我沒有心虛或怕誰知道，我是成年人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好，那我禮拜天回家吃飯不一定，我會先問她意愿。”

    結(jié)束通話，見他神情凝肅，不發(fā)一語，她也不急著打攪。

    好一會兒，他向她伸出手，她溫順地偎靠而來。裴季耘將她抱坐在腿上，知道她習(xí)慣將頭枕在他肩上的倚偎方貳，柔撫長發(fā)。

    “雅，你想見我父母嗎？”

    安絮雅嚇到，坐直身?！澳阍趺础?/br>
    “不勉強，如果你還沒”

    “不是，只是覺得很突然?！彼皇沁€沒打算公開承認他們的關(guān)系嗎？

    “我爸知道了?！鄙蛞髁税肷危徛卣f：“我母親在我還沒有記憶的時候就去世了，父親很疼我，對我的期望很高，早早就計劃要栽培我接掌他的事業(yè)，我從小身體就不好，常常生病，為了找個人照顧我，讓我在健全的愛與關(guān)懷下成長，三歲那年，他接回了一直無怨無悔跟著他的紀姨，還有五歲的私生子，給了他們一個名分，所以我多了個mama和哥哥。

    “紀姨對我很好，照顧得無微不至，我從一開始就知道我們沒有血緣關(guān)系，但是我喊她mama，也許是爸爸不當?shù)膽B(tài)度，紀姨總覺得自己是外人，其實我也不太懂，同樣都是他的兒子，為什么爸爸對我和大哥的態(tài)度會有這么明顯的差異，落差大得傷人，不想那個家再因我而起爭端，我才會決定自己搬出來住，也許這樣，大哥可以有更寬廣的呼吸空間，只是沒想到，大哥也倔，說不接受我的施舍，也隨后搬離家中。其實，哪有誰施舍誰？父親也是他的，公平的對待，是他有權(quán)要求的，我并沒有刻意要讓他覺得，我走了，爸的注意力才會落在他身上，不過，顯然我還是傷了他的自尊心。”

    所以私生子怨妒天之驕子的出色弟弟？

    她點頭表示了解。“那你爸怎么會知道我們的事？”

    “聽他的口氣，好像是大哥說的?！?/br>
    “他故意陷害你？”居心叵測的壞蛋！

    “沒什么陷不陷害，他們早晚都要知道的，我只是顧慮你還在求學(xué)階段，時機不對，并不是你見不得人?！?/br>
    是這樣嗎？她還以為

    “你以為我想把你藏起來？”解讀她臉上的意外，他搖頭，嚴肅地澄清?！拔也皇遣桓页姓J，從為你動心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做好準備去面對任何未可知的阻力，家庭不是問題，別人的眼光更不是問題，我也不許你自我質(zhì)疑，要信任我的眼光，知道嗎？”

    “嗯?！彼偸菬o時無刻，都能帶給她最深沈的震撼與感動。

    “那，這個禮拜天，要跟我一起回去嗎？”

    “好?！庇兴@番話，龍?zhí)痘ue她都敢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