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雷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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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許博洲抱著周晚,輕輕蹭她的額頭,在玻璃窗邊親密了會兒。 聽到腳步聲,周晚瞬間推開了他:“萬一被人看見,不太好?!?/br> 雙手做投降狀,許博洲往后退了兩步:“ok,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周總?!?/br> 見沒有人出現(xiàn),周晚走過去,將他的雙臂拉下來,笑著哄他:“好啦,再給我一點時間,等星榮再穩(wěn)定點,我就公開我們的關(guān)系?!?/br> “真的嗎?”許博洲側(cè)著頭,帶些玩味的語氣問。 周晚點點頭:“嗯,我會給你名分的?!?/br> 她一本正經(jīng)的表情,讓許博洲笑出了聲,還真有幾分被富婆包養(yǎng)的感覺,他嘲笑自己怎么在感情里混到了這個地步。 兩人安靜的站了會后,許博洲發(fā)出邀請:“今天是我媽的生日,晚上要不要過來吃飯?” 想了想,周晚還是拒絕了:“翟阿姨沒有邀請我,我也沒來得及給她準備生日禮物,而且你們一家難得團聚,Martin先生也在,我就不打擾了,幫我替翟阿姨說聲生日快樂?!?/br> “反正我媽以后就是你媽,何必分這么清?”在許博洲的心里,早就認定了他們是一家人。 可周晚對待婚姻這件事很嚴謹,不講情面的糾正他:“許博洲,這話不能亂說,我們還在戀愛,還在相處階段,談結(jié)婚早了點。” 雖然被拒絕了,但許博洲也沒強迫她做認為不合適的事,他屏了口氣,用地下情人的卑微語氣說:“ok,我很懂事的,周總?!?/br> 周晚笑了笑,抬起手表,看了一眼時間,立馬對許博洲說:“我等下要去見紀爺,先回別墅收拾收拾?!?/br> 許博洲說送她過去,她卻說,不用了,讓他今天好好陪翟阿姨過生日。 紀爺在自家的花園酒店辦了個小型酒會。 沒想到能再這么快見到了周晚,紀量鴻很高興,周晚一進來,就將她拉到身邊聊了起來。出門前,周晚剛好收到了那套el的高定禮服,她心儀了幾個月,于是迫不及待穿來了酒會,黑色印花裙,繞脖的v領(lǐng)即便改良過,也依舊有些性感,她氣質(zhì)好,穿在她身上一點也不流俗。 周晚一走進來,就成了焦點。 對周家這位美貌和能力兼并的繼承人,那些江湖老油條,也從一開始的質(zhì)疑轉(zhuǎn)變?yōu)榱诵蕾p,甚至還有幾位,爭先恐后的想與周家聯(lián)姻。 周晚很喜歡和紀爺聊天,短短的幾句話,就能學(xué)到許多知識。 紀爺被叫走后,她去一旁拿點點心,視線忽然被不遠處的男人拽走,是方與澤,他穿了一身名貴的灰西裝,手表也價值不菲,握著酒杯和一位港圈大佬聊得甚歡。 方與澤為什么能出現(xiàn)在這里? 周晚很清楚紀爺?shù)木茣卸嚯y進,不是什么蝦兵蟹將都能混進來和他攀關(guān)系的,所以對他的出現(xiàn)有一些疑惑。 宴會廳有點悶,周晚想去一側(cè)的長廊透透氣,順便問候問候許博洲。剛推開厚重的木門,她便聽見有人像是在議論方與澤,定睛看去,左邊那位是方與澤吹噓拍馬的老板,和她不算熟,只是認識的程度。 她好奇的繼續(xù)聽了下去。 窗戶敞開,煙氣縈繞。 霍總一手夾著煙,站在他旁邊的是臺灣地產(chǎn)界的大佬,他吐了口煙,用力哼哧:“要不是看在他老婆是我老婆學(xué)生的份上,他哪里有資格跟我并肩站?張口閉口就是麻省理工的高材生,這么多年了,也就只在周氏混了個人事經(jīng)理當(dāng)當(dāng),”還敢跟我談生意,不自量力還野心勃勃?!?/br> 郭總也吐了口眼圈,嘲笑道:“自我認識不夠的年輕人啊,遲早得栽跟頭?!?/br> 兩人對視后,抽起了煙。 是霍總先看見了后面的周晚,他立刻招手:“周總,剛好想找你。” 周晚掖著精致的晚宴包,優(yōu)雅的走到了他們身后:“霍總找我什么事?” “那個方與澤,是你的朋友嗎?”霍總問。 周晚愣了愣,反問:“為什么會這么問?” 霍總:“哦,因為他剛剛和我聊天的時候,說起了你,說你們在麻省理工是同學(xué),也說他是你在學(xué)校里最好的朋友。” 周晚錯愕了幾秒,解釋道:“我們確實是同學(xué),因為大家都是中國人,所以自然走得會比較近,不過那都是大學(xué)時期的事了,現(xiàn)在他只是我的員工。” 霍總饒有趣味的笑了笑,而后拍了拍她的肩:“還有一件事,我想給周總你打個預(yù)防針?!?/br> “什么事?”周晚問。 霍總說:“我先提前聲明,我不知道具體的細節(jié),只是將我得知的事告訴你?!?/br> “嗯,你說。” “我聽說方與澤去見過紅港航空的老板,并且有提到過你們倫敦的培訓(xùn)計劃?!?/br> 周晚怔住,低頭思考。 霍總又拍了拍她的肩,提醒道:“背后刺你一刀的往往都是熟人,他去見競爭公司的老板,用意是什么,我想你應(yīng)該不難猜到?!?/br> 郭總也向前附和了一句:“周總啊,像方與澤這種人,我和他聊兩句,就知道他是什么德行,一看就是那種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折手段的人,哪怕是出賣自己的公司?!?/br> - 從長廊離開后,周晚走到了尾處的一間休息室。 沙發(fā)邊的窗戶推開了半截,沾著雨水濕氣的夜風(fēng)吹進來,有點涼,剛好能讓她大腦輕松一會兒。對于霍總的提醒,她聽了進去,但對于方與澤這個人,她并不想花時間琢磨。 從包包里掏出手機,她看到那個帥氣的頭像時,心情好了許多。 她給許博洲發(fā)去了一條微信。 Penny:「在干嘛?」 見他沒有秒回,她突然奇想,想拍一拍他。 沒想到他設(shè)置的文字是——「別亂拍,已婚。」 雖然有點rou麻,但她還是笑了。 許博洲發(fā)來了一張聚會照片,房間空空,貌似只剩他一個人:「許老頭進醫(yī)院了,都走了。」 周晚著急回復(fù):「你怎么不去?」 許博洲淡淡的回了一行字:「他死不了,裝病搶婚。」 他才不想聊那個連老婆都沒有的爸爸,自己的聊天框里只能有周晚,他發(fā)去一條:「怎么?想我了?」 隔了幾秒,周晚回道:「嗯?!?/br> 許博洲不滿意,要求:「一個嗯算什么,發(fā)條語音給我?!?/br> 見房間里沒人,周晚害羞的按下了語音鍵:「我想你了?!?/br> 過了一會兒,手機響了,她一張臉通紅,許博洲竟然去洗手間,撩起上衣,對鏡自拍了一張赤裸上身的照片。 還有一條壓著嗓音的挑逗語音:「想要嗎?」 周晚哪敢做聲,沒有回復(fù)。 忽然,她又收到了一條信息,許博洲得寸進尺,他將褲子往下扯了扯,對著腹肌和人魚線的位置拍了張照,薄肌下盤落的青筋分明,不僅看到了內(nèi)褲邊,甚至還露出了陰/ 毛。 尺度過大,她驚慌的趕緊用手蓋住了手機,明明沒有攝像頭,也沒有人,但總感覺被人偷看到了一樣。手機又震了一下,她翻開,連文字的尺度也驚人。 ——「迫不及待想被老婆干了,怎么辦呢?」 許博洲這個人挑不出毛病,如果非要挑一處,周晚覺得就是太色了,每次聊著聊著就開始色誘挑逗她,弄得她回回招架不住。 手機再次震了震,她瞇著眼睛看去,只有叁個挑逗的字。 ——「要不要?」 就在她羞到極致的時候,突然聽見了門外有腳步聲,她隨便回復(fù)了許博洲一個表情「」,然后收起了手機。 她以為是什么重要的人物,沒想到走進來的是方與澤,他看上去喝了點,臉頰很紅。 方與澤禮貌的說:“抱歉,我不知道你在里面,我剛剛喝得有點多,就想來這邊休息休息。” “嗯。”周晚起身,不想和他共處一室:“那你休息,我先出去?!?/br> 不料,方與澤卻用身體將門堵住,企圖去拉周晚的手:“能聊聊嗎?” 周晚閃躲開:“如果是公事,我現(xiàn)在沒時間,如果是私事,我們沒什么好聊的?!?/br> “周晚,”他似乎覺得這樣不夠親切,便換了稱呼:“小晚。” 她十分抗拒:“別這么叫我。” 方與澤重重的喘氣,昂貴的西服里散發(fā)著濃烈的酒味,他感慨道:“我們怎么會變成這樣呢?明明我們以前是最要好的朋友啊?!?/br> 周晚并不想提過去那件事:“方與澤,我要出去,請你讓開?!?/br> 方與澤沒動,高大的身軀罩著她身前,形成了一定的威脅:“是我不對,那次我不應(yīng)該偷你的論文,不應(yīng)該讓你成全我的未來,對不起,對不起……” 喝高的他,拉起周晚的手道歉。 她用力甩開他的手臂:“過去的事不要再提……” “Penny,我、我其實過得很不開心?!狈脚c澤站在原地深呼吸,一雙通紅的眼睛盯著周晚:“我對我的妻子沒有感情,要不是為了完成結(jié)婚的任務(wù),我根本不會娶她,我喜歡的是你,還是你?!?/br> “方與澤,我并不想聽這些,請你讓開?!?/br> 同樣的人,同樣的封閉環(huán)境,同樣邪惡的眼神,讓周晚開始害怕,她攥緊了包,想去開門,卻聽見他反鎖上門的聲音。 一瞬間,好不容易忘卻的恐懼感,突然像窗外的狂風(fēng)驟雨一樣,向周晚身上涌來,她呼吸一窒,從頭到腳感受到了一陣寒意,雙腿向后退了幾步。 和幾年前的膽怯不同,此時的她,警告起了眼前不理智的男人:“方與澤,你要是敢對我做無禮的事,我就敢斷了你的前途?!?/br> 一雙往前邁去的腳忽然停住,方與澤呼吸用力,他定在原地,沒有出聲。 周晚眼神凌厲的命令他:“把門打開?!?/br> 第一聲,方與澤沒有動,直到她加強語氣重復(fù)了第二聲時,他才開了門。 沖出房間的周晚,快步走在空蕩蕩的長廊里。 窗外大雨如瀑布,兇猛地刮著玻璃,繁華的霓虹夜市也覆蓋上了一層厚重的雨霧。頭頂并不明亮的燈光罩在她的身上,她像藏在孤獨的陰影里。 她咬著唇哭了出來,肩膀在發(fā)抖,但哭并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她剛剛在最害怕的那一刻,心里想起的人和那次一樣,都是許博洲。 只是那次,她最終刪除那那條編輯好的信息。 因為分隔兩地,他們身邊早就有了新的交際圈,她害怕打擾有了新生活的他,況且馬上就是他的畢業(yè)典禮,他就該志得意滿的站在澳洲的驕陽下,接受所有人的贊美和祝福,不該為了她的事,而破壞了他人生里最美好的一天。 身后的腳步聲又跟了上來。 安全的光亮處就在眼前,周晚卻忽然停下了腳步,因為她想起了那次從教室走出來后,方與澤對自己的說的話。 他在嘲笑拿起手機的她:“怎么?想給許博洲打電話?想讓他從澳洲跑過來替你出頭?周晚,你也應(yīng)該醒醒了,他那么愛玩的一個人,他在澳洲怎么可能閑著?這種男人啊,最會吊著女人了,嘴上說我們是好朋友,其實啊,他在那邊該玩玩,你還以為,你真的在他心里有多重要啊?你們都分開多少年了,別天真了。” 窗外的一道閃電,讓周晚瞬間從低沉的情緒里醒來。 她拿出手機,給許博洲打去了一通電話,淚水沾濕了睫毛,她慢慢調(diào)整好呼吸,將過去那句被自己刪除的話,向他說了出來:“許博洲,我想見你,立刻,馬上?!?/br> 還有一句帶著顫抖說出來的:“我需要你?!?/br> 大雨未停歇,滂沱不止,白色的水汽將城市籠罩,黑色的邁巴赫在馬路上飛馳而過,濺起巨大的水花,在雨幕里留下了一道模糊的殘影。 車里的許博洲,雙手緊緊握著方向盤,因為擔(dān)心周晚,他著急得蹙著眉,可心里卻又是和表情截然不同的欣喜。 因為,每一次被周晚需要,他就會亢奮,去不顧一切的奔向她,他也不怕萬人嘲笑自己。 ——周晚的存在,就是他活下去的意義之一。 大雨的另一邊,周晚并沒有回到宴會廳,而是徑直下了樓,走到了酒店大門邊,感應(yīng)玻璃門隨著人的進出一開一合,她知道方與澤跟在身后,正看著自己,但她不怕,她的目光始終在堅定的等待那個從雨中走來,牽起她的手帶她離開的男人。 很長的時間里,酒店都沒有人進出。 周晚看著玻璃門外傾盆的大雨,酒店的安保問她是否需要幫助,她笑著搖搖頭說,“我在等男朋友。” 安保微笑退開。 那聲“男朋友”被方與澤聽見了,他臉色驟然沉下。 他滿心的不甘,不是出于丟掉了一個喜歡的人,而是因為后來人生的不順,讓他懊悔當(dāng)初沒能將自己丑惡的一面隱藏得更深更久。 邁巴赫在酒店門外停下,安保替車的主人拉開了車門,修長的腿快速從車里邁下,許博洲疾步走向大堂,看到站在門邊等候自己已久的周晚,他連等待感應(yīng)門拉開的耐心都沒有。 門拉開,他剛想沖進去,卻沒想到周晚先朝自己奔來,投入了他的懷抱,一雙垂在兩側(cè)的手臂突然僵住,緩了緩錯愕的情緒,他才抱住了她。 方與澤就明晃晃的站在樓梯上,許博洲看到他時,突然知道周晚為什么會需要自己,他咬了咬牙,暫時忍下了憤怒,輕撫著她的背,溫柔的說:“跟我走?!?/br> 她悶在那充滿安全感的懷里,點了點頭:“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