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不想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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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航線下兩站是吉隆坡和檳城,這意味著周晚在游輪上還要呆上四天。 從許博洲的房間逃走后,她躲在自己房間里,一整天沒出門,剛好,許博聲有緊急工作需要處理,推后了他們談項目的時間。 坐在陽臺的椅子上,她看著海,邊回憶邊懊悔昨晚不顧后果的行為。 她真想狠狠敲自己的腦袋,明明是一個很理智的人,也不是沒有當(dāng)著他的面喝醉過,但為什么偏偏昨晚就和他越過了界呢。 一夜情,還是和自己最好的朋友一夜情,荒唐指數(shù)能再乘以十。 直到夜里,她還在認(rèn)真思考,接下來該如何面對許博洲,畢竟他們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關(guān)系,躲避不是辦法,更何況她也不想做個敢做不敢當(dāng)?shù)娜恕?/br> 那一天,她覺得時間過得很慢。 慢到第一次有了度日如年的感覺。 周晚本來打算第二天找許博洲說清楚,但被許博聲告知,他提前在吉隆坡下了船。 她松了口氣的同時,也按耐住了給他發(fā)微信的沖動,因為她不想隔著屏幕冷冰冰的打字,顯得敷衍隨意。 后來的幾天,她在游輪上玩得很自在,還見了幾個金融圈的老板。 返回新加坡的最后一晚,她想去私人泳池游游泳,因為場地有身份限制,她到甲板的時候,里面安安靜靜。 剛好,正合她意。 不過往泳池走時,撞見令她臉紅耳熱的一幕。 水光粼粼的泳池里,男人將女人壓在身下,繃緊的背脊寬闊結(jié)實,在水下的兩只手并不安分,女人邊低吟邊扯著細(xì)細(xì)的嗓音反抗。 “許博聲,你不要碰我?!?/br> “我為什么不能碰你?” “因為我不開心,我不想你做這件事。” “但今天是周日。” 泳池里的夫妻在爭吵。 男人的身下似乎用力地動了動,那么冷漠的一個人,卻在此時控制不住情緒低怒起來:“我看到你們擁抱了?!?/br> 女人蹙眉,困難的張開唇:“是,那又怎樣。” …… 接下來的畫面儼然到了要打碼的程度,周晚可沒有什么偷窺的癖好,她嚇得趕緊往回走,這時,迎頭撞上了許博聲的男秘書,兩人微笑對視后,男秘書將私人泳池的門關(guān)緊,旁邊彈出了紅色字體的提示語。 ——“暫不開放?!?/br> 男秘書替周晚按開了電梯門,抱歉解釋:“許總和夫人的感情很好,是我沒有及時清場?!?/br> “沒關(guān)系,其實是我唐突了?!敝芡韺擂蔚囊崎_視線。 進(jìn)了電梯后,男秘書想起一件事,禮貌告知:“周總,有件事我忘了說,許總的弟弟下游輪前在這里游泳,掉了一塊名貴的手表,我問他要不要給許總,他說給你更方便,你看要不要跟我去拿一下手表?” “好幾天沒人提起過許博洲,此時的周晚忽然一慌,但還是笑著答應(yīng)了:“嗯,好,我們是同事,確實更方便點?!?/br>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想要下意識去強(qiáng)調(diào)兩個人的關(guān)系。 - 回祁南后,周晚在家里休息了一天才去公司,而這兩天,許博洲沒有回來,又飛了一趟臺北。重回工位后,她腦子立刻清醒,像換了副軀殼,和在郵輪上溫柔可愛的她,判若兩人。 是總裁身上自帶的冷靜、嚴(yán)肅的氣場。 一個上午,她和兩個部門開了會,了解了上個月的財政支出和收入情況,以及兩個項目的推廣進(jìn)度,中午稍作休息后,下午又趕著和飛行部開會。 會議開始后的半個小時里,飛行部只來了老胡和兩位飛行員,其余的人都在世界各地的飛。 還是老員工有經(jīng)驗,老胡的報告,周晚聽得很舒心,條理清晰,目標(biāo)明確。 老胡剛講完,有人在敲門,衛(wèi)也拉開門,看見的是許博洲,他應(yīng)該是剛從機(jī)場趕來,制服還沒來得及換,挽著外套走了進(jìn)來。 “周總,我也想聽聽招聘和培訓(xùn)的事?!彼蛑芡泶蛘泻?。 老朋友相見,本應(yīng)該比普通同事更自然,但他們都沒有失憶,郵輪激情的夜晚還歷歷在目,周晚心猛然抖動,不自覺地逃避了他的目光,看向?qū)γ娴囊巫诱f:“嗯,坐下吧?!?/br> 許博洲坐在了她的斜對面。 “周總,周總。” 衛(wèi)也叫了叫走神的周晚,小聲提醒她:“該你總結(jié)了?!?/br> “……嗯?!敝芡砻黠@反應(yīng)遲鈍了幾秒,臉上寫滿了不自然。 在接下來的總結(jié)里,周晚的思維還是很清晰流暢,未受任何情緒影響,只不過她根本不敢去觸碰眼底那道炙熱的目光。 許博洲的一雙眼睛,就像沒有從她身上挪開過眼,聽得過分認(rèn)真。 老胡開他玩笑:“今天怎么這么刻苦?平時讓你開個會,跟要了你的命一樣,新加坡回來受什么刺激了?” 許博洲轉(zhuǎn)著鋼筆,目光依舊只看向那個人,嘴唇勾起笑,在空白的記事本上寫下了兩個直白的字——“愛情。” 會議結(jié)束后,大家都疲憊離場。 周晚讓衛(wèi)也先去財務(wù)部要一個報告,她成了最后一個從會議室里出去的人,抱著電腦剛走出門,便聽到了男人的低笑聲。她轉(zhuǎn)過頭,不出意料,熟悉的聲音來自熟悉的男人。 明明眼前的男人沒有任何變化,只是隔了幾天沒見面而已,可周晚看許博洲的眼神明顯虛了許多,只要一觸到他的目光,她就低頭躲避。 他雙手挽在胸前,腳步定在了她側(cè)身的位置,戲謔的笑了一聲:“干嘛跑那么快,追都追不上?!?/br> “……”帶著挑逗的語氣,使周晚的半張臉都紅了,根本答不出口。 這時,手機(jī)忽然響了,她站到窗邊去接聽,是公寓的管理員打來的。 管理員說:“周小姐,你要搬家嗎?有兩個男人來整理行李。” “搬家?”周晚一驚,下意識看向了許博洲,確認(rèn)的情況后,她和管理員溝通了一番。 “你要搬家?”掛了電話后,周晚驚訝的問。 許博洲點點頭:“嗯,我這幾天太忙了,忘了和你說,我決定搬走,老蹭你的房,我也不好意思?!?/br> “你找到合心意的房子了?” “嗯,我決定回家住。” “回家?你竟然想回家住?” “嗯,想家了?!?/br> “想家了”三個字從許博洲的口里蹦出來,周晚簡直想笑,她又不傻,在這個節(jié)骨眼搬家,她自然知道最主要的原因是什么。 她望著地板,沉了沉氣,然后抬起頭對他說:“許博洲,晚上我們一起回去,我有話和你說。” “好。” - 晚上,兩人差不多8點多一起到的家。 康明電話告知許博洲,行李已經(jīng)全部打包帶回了許宅,臥室也收拾干凈,歡迎他隨時回家。 雖然看不到那頭的房間里變得有多空,但得知許博洲要走,周晚心里還是有點空落落的,是一種熱鬧過后又突然寂靜的失落感。 “怎么?舍不得我啊?”許博洲從冰箱里拿了瓶冰汽水。 周晚跳過了這個無關(guān)緊要的問題,拖著沉重的腳步走到了吧臺前,隔著大理石的臺面講話,能減緩她內(nèi)心的緊張感。 “許博洲,我想和你聊聊郵輪上那夜的事?!彼_了口。 他握著汽水瓶,笑:“好啊?!?/br> “你認(rèn)真點。” “好?!?/br> 兩個人都表情都放嚴(yán)肅了些,周晚心里還是在打鼓,畢竟這是她第一次做出了如此出格的事,她說:“我想我們可以不可以,把郵輪那晚的事當(dāng)作是酒后的一次意外事故,以后我們不要再提起這件事。” “你能當(dāng)作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嗎?能坦然面對我嗎?”許博洲反問。 周晚想了想,點了頭:“我可以?!?/br> 看見她心虛不寧的攥緊手機(jī),許博洲沒有戳破,而是直白表達(dá)了自己的態(tài)度:“可是我做不到。” “……”周晚驚訝的抬起眼。 她以為,在面對這件意外事件,要做心理功課的人是自己,她以為像許博洲這種性格不羈又散漫的人,能處理得比自己好,至少她覺得他又不是第一次和女生上床,只不過這次睡了自己的朋友而已。 許博洲朝周晚靠近,注視著她在閃躲的眼睛,第一次鄭重的解釋:“周晚,我沒有你想象的那么輕浮,你要是信了星榮那些傳言,那我們十幾年的朋友確實白當(dāng)了,我和你說的那些話,不是玩笑,我也從不騙人?!?/br> 停頓了半秒,他才補(bǔ)充說完了最后一句格外重要的話:“我沒有談過戀愛,也沒有和任何女生發(fā)生過關(guān)系,你是我的第一次?!?/br> 周晚震驚住,她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里聽到的話,可是也沒有理由去質(zhì)疑他。從小到大,他確實好像玩得再瘋、再叛逆,也沒有見他處過對象,沒有亂來過,朋友圈也很簡單。 “你、沒談過戀愛?也沒、發(fā)生過那種事?”她的說話聲越來越小。 “嗯,沒有?!?/br> “……” 兩人的對話,把氣氛推向了燥熱。 不知道該如何繼續(xù)對話的周晚,只能先低下頭保持沉默,直到她聽見許博洲低聲問了一句:“你是想把那晚的事,當(dāng)一夜情處理嗎?” 是,她內(nèi)心是這么想的,但真面對著他時,周晚又難以啟齒。 許博洲倚著冰箱,灌了口汽水,笑了笑:“沒想到你看著這么乖,其實尺度還挺大,我都接受不了一夜情,你能?!?/br> “我、我不是……”周晚想辯駁,但最終還是直面了自己,沉下了聲:“是,我是把這件事當(dāng)作了一夜情,畢竟我們做了朋友之間不該做的事,不這么處理,難不成要在一起嗎?” 聽到她把話很自然的引到了這里,許博洲便順著說了下去,他抬起下頜,看向她的目光很緊:“我們不能在一起嗎?” “……”他的反問,讓周晚的心赫然縮緊,角落太安靜,她仿佛能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她努力冷靜下來說:“許博洲,一直以來,我只把你當(dāng)成了自己的好朋友,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往其他方向發(fā)展……” “周晚啊,我們做了十幾年的朋友,你還不膩嗎?”許博洲掐段了她的話,眼神和語氣同時變得強(qiáng)勢了些許。 周晚一只手按住臺面,埋下臉,呼吸急促。 放下汽水瓶,許博洲走到了周晚一側(cè),雙手扣著她的肩,將她整個人扶正,好去直視她的眼睛。有過極致的肌膚之親后,再被對方碰觸自己的身體,周晚的臉紅得比以前更快,脖子上一片緋紅。 他手指的輕輕揉動,像是在安撫她的緊張。 墻上的時鐘滴答滴答的轉(zhuǎn),被吊燈照射的這一角,氣氛逐漸曖昧。 見周晚平靜了一些,許博洲抱住了她,他感覺到身下的手在推開自己,但力量懸殊,他一掌扣住她的后腦,一只手撐著她的背,視線盯在墻上的鐘上,輕柔的聲音吹向她的耳邊:“這是我最后一次以朋友的身份抱你,從20點44分以后,我不會再把你當(dāng)朋友?!?/br> “什么意思?”被緊緊摟在滾熱的懷里,周晚腦袋有點暈。 許博洲直起身,與她四目相對,坦誠又認(rèn)真的表明心意:“我會正式追求你,以一個普通男生的身份,和你身邊所有追求者,公平競爭。” “……” 今晚所發(fā)生的一切,都在計劃之外,周晚心慌到快要窒息。 松開她后,許博洲走回了客廳的地毯邊,拉起行李箱往房間走,在走進(jìn)過道前,他回身朝身后的周晚喊了一聲,眼眉一挑,以一副勝利者的姿態(tài)放話:“我很有信心,我們還會同居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