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悉尼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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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周一,天氣出奇得好,適合飛行。 許博洲迎來了他在星榮的第一飛,目的地是他曾經(jīng)呆了四年的城市悉尼,搭檔依舊是老熟人紀燕均。 羽志國際機場。 趕早班機的人不少,人群里走來SL302的機組人員,乘務(wù)組走在前頭,時雪菲和舒曼邊走邊聊,后面跟著的是飛行組。 許博洲和紀燕均穿著挺括的制服,一副肩膀?qū)掗熡辛?,雙腿修長,制服似乎更能突出他們的身材優(yōu)勢。兩人一手扣著飛行帽,一手拉著飛行箱,昂頭挺胸的往前走。 出眾的外形,再加上職業(yè)濾鏡,引來了不少注視的目光。 許博洲摘下墨鏡,看到紀燕均和手機里的人正聊得歡,他聯(lián)想到了一些事,試探的問去:“還是那個祁南的女醫(yī)生?” “……”紀燕均微愣,連忙收起手機,笑:“嗯?!?/br> 在很多同行眼里,這位香港富少爺紀燕均要比許博洲要玩得花,不光是性格更外向討喜,而且聽到的緋聞就好幾段,不過他都沒承認。 許博洲又問:“你是為了這位女醫(yī)生才來的祁南?” 紀燕均勾上許博洲的背,心情好就愛開玩笑:“我可以理解為你在爭風(fēng)吃醋嗎?” 一個字都懶得應(yīng),許博洲推開肩膀上的手,朝機組工作人員通道走去。 “早上好,歡迎乘坐星榮航空。” “您的位置請走右側(cè)通道?!?/br> “我?guī)湍眯欣??!?/br> …… 空姐側(cè)身站在入口,絲巾優(yōu)雅的系在脖間,彎腰頷首,耐心禮貌的接待每一位乘客。 時雪菲抬頭,熟悉的身影走到她面前,在對她微笑。 “早上好,周總?!彼曇艉茌p。 替乘客引路回來的舒曼,緊張的點頭:“周總,早上好?!?/br> 周晚沒有打擾她們做事,坐到了頭等艙的位置上。 很巧,她的堂弟后天第一次在悉尼歌劇院登臺表演,正好她有空,就飛去支持一下,順便散散心,不然孟洋老說她再這樣下去,遲早身體、心理得出問題。 舒曼撫了撫心臟:“第一次接待自己老板,沒想到會這么緊張,希望今天能順利?!?/br> 時雪菲笑了笑:“周總?cè)撕芎?,一定順利?!?/br> 乘客陸陸續(xù)續(xù)登完機,機艙里都是人聲。 駕駛艙中,許博洲和紀燕均脫下了外套,穿著白襯衫坐在正副駕駛位上,進入工作狀態(tài)的兩個人,和私下截然不同,沉穩(wěn)冷靜,配合默契。 紀燕均在檢查數(shù)據(jù):“起飛重量沒有超出范圍?!?/br> 許博洲點頭:“ok?!?/br> 他將飛行計劃輸入到飛機管理計算機中。 機艙門被拉開,進來的是二副孫逸生,一個長相眉清目秀的男生,他做匯報:“許機長,外部檢查完畢?!?/br> “ok?!痹S博洲熟練的cao作著儀表盤,或許是要飛往擁有無數(shù)青春回憶的城市,他情緒很高,臉上帶笑。 地面交通管制員發(fā)出了允許滑行的號令,許博洲進行cao作,飛機沿著指定的路線滑行,到達跑道端前的等待區(qū)后,飛機停下來。 紀燕均讀著cao作檢查清單,許博洲依次進行嚴謹?shù)臋z查。 他們的友誼,有一半是在這樣相互檢查的程序中加深的。 許博洲拿起對講機:“祁南塔臺,SL302,跑道12,請示起飛?!?/br> 塔臺工作人員:“SL302,跑道12,地面風(fēng)200.01米,可以起飛。” 接到起飛的許可后,許博洲將飛機開上跑道,右手前推油門,左手放在膝蓋前方的控制手柄上,紀燕均配合的將雙手放在駕駛桿上。 飛機快速滑行,紀燕均盯住速度表,大聲的讀出飛行速度。 許博洲眼盯前方,聲緊:“再檢查一次?!?/br> 他絕不允許出任何差錯。 紀燕均繼續(xù)默契打配合。 一番忙碌緊張的cao作后,飛機抬起,沖云霄而飛。 飛行平穩(wěn)后,機艙里的氣氛也輕松了下來。 坐在身后的孫逸生有些羨慕,謙虛的說:“早就聽說你們是好朋友了,很榮幸能跟你們來星榮的第一飛,我得好好學(xué)習(xí)?!?/br> 許博洲在控制飛機。 替他回應(yīng)的是紀燕均,他回頭,挑挑眉:“那你得好好學(xué)了,我們許博洲機長天空怪物的名號,可不是浪得虛名?!?/br> 這時,機艙門門鈴被按響。 紀燕均按了按cao作鈕,艙門被拉開,走進來的是時雪菲,她將端進來了三杯咖啡,放在了置物臺上。 “hi,又一起飛了?!奔o燕均像是在和老朋友說話。 孫逸生疑惑:“你們之前就認識?” 時雪菲沒回應(yīng),只微笑著看向許博洲:“口味沒變吧?還是老樣子,半糖半奶?!?/br> 許博洲回頭沖她笑:“嗯。” 孫逸生打量著眼前的三個人:“原來你們都認識?” 時雪菲回答了一句:我們有過很多回憶,隨后離開了機艙。 這讓孫逸生更疑惑了,身子往前一俯:“你們?nèi)菓侔??”可他又立馬縮回身,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語:“不對啊,Shirley不是和她前男友談了好多年嘛,而且她前男友出事后,就一直單身呀?!?/br> 突然像被細針扎到皮rou里,許博洲面色一沉,手用力攥緊。 紀燕均拿起檢查表用力朝孫逸生一扇:“少說話,喝你的咖啡?!?/br> 頭等艙里,空乘在為乘客服務(wù)。 周晚要了一份牛排,時雪菲在她耳邊說了一句“慢慢享用”后,推車去了經(jīng)濟艙,她在舒服的空間里,享用午餐。 這是她第一次坐許博洲駕駛的飛機,小時候總聽他一腔熱血的講自己的飛行夢想;看他買入一架架漂亮的飛行模型;陪他去模擬駕駛艙飛行,而當她坐在由他駕駛的客機里時,是一種說不出來的奇妙感覺。 有種見證了他成長的興奮感。 數(shù)小時后,飛機平穩(wěn)的穿過氣流,機艙的大部分遮光板都拉下,乘客都進入了睡眠狀態(tài)。 從祁南飛往悉尼,需要9個小時。 不知過了多久,機艙里的提示音響了。 是許博洲的聲音,聲音在微弱的電流里更富有磁性:“各位乘客大家好,我是此次航班的機長,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穿過了赤道,到達了南半球,大家不妨打開遮光板,看一看屬于南半球云層中的黃金晚霞?!?/br> 一時間,機艙里躁動了起來,沉睡的乘客紛紛打開遮光板,拿出手機,邊拍下窗外的落日余暉邊感嘆。 “好美啊?!?/br> “天啊,太美了?!?/br> …… 喜歡日落的周晚,怎么會錯過呢,她趴在窗邊,換著角度捕捉云層里的晚霞。一年四季,她幾乎有一半的時間都趕飛機,可從來沒有閑心去看夕陽,也從來沒有一位機長會提醒乘客欣賞美景。 一道道金色的陽光穿過云層,沒到像仙境云海。 太美了。 她詞窮到想不出任何詞匯來形容眼前壯觀綺麗的景色。 駕駛艙里,飛機在自動飛行,許博洲靠在椅背上,用最近的距離欣賞落日,夕陽籠罩著他,他的頭稍稍朝后看,眼睛像是穿過一道道的阻隔物,看到了某個人。 他輕輕笑了笑。 他覺得這是這些年來,看到過最美的一次云中落日。 - 當?shù)貢r間晚上7點一刻,飛機降落在了悉尼金斯福德史密斯機場,停穩(wěn)后,廣播里放出了一首特別適合澳洲夜晚爵士樂。 ——《With You I039;d Believe》。 薩克斯的情調(diào),氛圍氤氳,浪漫得不像話。 在開艙門的舒曼問時雪菲:“誒,你這位老朋友,還挺sao的嘛?!?/br> 時雪菲沒著急回答,而是先看了看頭等艙里正在解安全帶的女人,回過頭去幫舒曼,笑著說:“可能是春天容易發(fā)情?!?/br> 兩人對視一笑。 周晚下了飛機后,打開手機,第一個問候自己的是堂弟周映希,他們從小關(guān)系就好,對他的關(guān)愛,甚至超過了親弟弟。 周映希:「要不要一起吃晚飯?」 周晚:「好,我先回酒店,一會兒找你?!?/br> 等所有乘客都下飛機后,機組工作人員才拖著工作箱往外走。 對于空中工作者來說,每一次平安落地,就是一次安心。他們不知道聊起了什么,有說有笑,穿梭在不同國度的機場,依舊養(yǎng)眼。 紀燕均向她們發(fā)出晚上娛樂的邀請,但被美女們以疲憊拒絕,他做了一個遺憾的手勢,等到乘務(wù)組的人走后,他穿過人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立刻拍了拍許博洲:“那不是penny嘛,還沒走?” 他又故意說:“等你呢?” 許博洲撇了紀燕均一眼,冷漠的表情的是在說:無聊。 其他人不懂許博洲,紀燕均很懂,他就是徹徹底底的悶sao貨。 紀燕均先走過去打招呼:“hi。” 聽完電話的周晚,嚇了一跳,握著手機打招呼:“hi,好巧?!?/br> 她轉(zhuǎn)頭看向許博洲,不由自主的夸道:“你很棒?!?/br> 許博洲點點頭:“我知道?!?/br> 紀燕均撇頭差點笑出來,清咳了兩聲,轉(zhuǎn)頭問周晚:“周總晚上有什么安排嗎?要不要跟我們?nèi)ネ???/br> 周晚搖頭:“不去了,我約了人?!?/br> “那很遺、憾……” 紀燕均的話還沒說全,許博洲搶話,問:“約了周映希?” 周晚點頭:“嗯,他約了我吃晚飯。” “他也約了我?!痹S博洲說。 周晚一驚,皺眉:“他怎么沒和我說?!?/br> 許博洲:“你要是不想我去,我可以拒絕。” “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br> “嗯,那我們先去吃飯,要是你還有精力,就跟我去酒吧玩會兒,我想介紹我在澳洲的同學(xué)、朋友給你認識?!?/br> “……好?!?/br> - 他們?nèi)嗽跈C場外暫時分開。 差不多9點多,許博洲和周晚結(jié)束了晚餐,可能是聊起勁了,周晚突然有了活力,她說可以去酒吧坐坐,但是想早點走。 許博洲同意了。 悉尼市區(qū)一家半戶外的酒吧,里面的霓虹燈和敞亮的街道并不相斥,坐在里面,也能吹到晚風(fēng)。南半球正是秋季,周晚和許博洲很有默契,都穿上了風(fēng)衣,還是黑白情侶色。 他們到的時候,紀燕均和其他人都到齊了。 紀燕均已經(jīng)小酌了一點,他指著走進來登對的男女,壞笑:“你們穿成這樣,很容易傳緋聞的喔?!?/br> 許博洲沒在意這張破嘴,他讓周晚坐到了自己身邊。 和平時上班的套裝不同,周晚私下出來玩,穿得比較輕松,脫掉風(fēng)衣,里面是一件緊身的針織開衫,胸口還繡了一朵粉色玫瑰,長發(fā)輕輕被吹起,她小巧精致得像一只芭比。 許博洲向周晚依次介紹自己的同學(xué)和朋友,三位都是澳洲人:“sam、Ryan,我的同班同學(xué),現(xiàn)在是澳洲航空的飛行員,Parker,貝斯手,在澳洲玩音樂認識的?!?/br> 周晚用英語和他們交流。 紀燕均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問:“你的同學(xué)和朋友,就沒有女人嗎?” 許博洲轉(zhuǎn)了轉(zhuǎn)酒杯里的冰塊,回:“我不和女生玩?!彼囊暰€大方的挪到了周晚身上:“從小到大,我只有周晚一個女性好友?!?/br> 幾個男人開始起哄。 紀燕均做了一個聽吐的表情。 趁他們聊天的時候,周晚轉(zhuǎn)頭看著外面的街景,這些年,她去了好多地方,但竟然沒有來過悉尼,可是今天當她走在這片土地上,呼吸著這里的空氣時,她卻覺得莫名的熟悉。 此時也是,她一點也不緊張,是這么久以來,最輕松的一次。 聽著他們聊天聊地,她沒有插話,卻笑了。 紀燕均突然打斷聊天:“各位,玩點游戲,如何?” 男人自然沒意見,周晚問什么游戲。 紀燕均解釋:“猜牌,玩法很簡單,只要猜桌上的牌大于5還是小于5,猜錯三次以下,喝酒懲罰,猜錯三次以上,就要隨機挑懲罰?!?/br> 許博洲讓周晚別緊張。 但周晚似乎并不緊張,有點感興趣:“好?!?/br> 紀燕均從吧臺要了一幅撲克牌,他隨意抽了一張放在桌上,從坐在最外面的Parker開始,一個個輪流猜。 前六輪,幾乎所有人都輸了一次,不分上下。 到了后面,周晚的運氣開始變差,連輸了兩次,但她并沒有逃避,從容的愿賭服輸,對紀燕均說:“抽懲罰吧,我都可以。” 紀燕均打了個響指:“老板就是老板,格局大。” 許博洲瞪了他一眼:“廢話少說。” 紀燕均閉上了嘴,讓周晚自己抽懲罰,她翻開紙片,看到上面的英文時,還是驚到了。 懲罰是:和在座一位男士對嘴咬冰塊。 許博洲不悅的質(zhì)問紀燕均:“這玩意你哪來的?!?/br> 紀燕均委屈的指著對面的超市:“隨便買的?!?/br> “……” 見懲罰尺度有點大,紀燕均想說換一個,不然惹怒了某些男人,他估計沒法活著回國。 可周晚突然扯了扯許博洲,用幫忙的語氣問他:“你愿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