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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啷——” 薛思出劍,但只出三分力。也許是心中那奇怪的熟悉感作祟,他沒有想對曹若愚出殺招。對方再不濟,好歹也修行了這么些年,果斷擋下了凌空襲來的無聲劍。 顧青趁此時機,再度布下結(jié)界,拖著曹若愚進去。 “姐……” 顧青一把捂住他的嘴,輕聲道:“收住氣息,我們走?!?/br> 曹若愚微微點頭,額上直冒細汗。顧青松開他,右手指東,他便朝東挪了挪步子。顧青示意他繼續(xù)走,曹若愚便躡手躡腳往東走。倏地,只聽一聲脆響,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從結(jié)界外伸了進來,抓住他的前襟直接將他拎了出來。 曹若愚一怔,眼前就是薛思放大的臉。他梗著脖子,委委屈屈可憐巴巴地叫著:“師,師父?!?/br> 薛思蹙眉:“你為什么總叫我?guī)煾???/br> 因為你就是我?guī)煾赴。?/br> 曹若愚頭皮發(fā)涼,心中念頭轉(zhuǎn)了一百八十個彎,小聲道:“你,你認識薛聞笛嗎?” 問完,他又覺得不對,師父啥都不記得了,他報大師兄的名字還管用嗎? 于是,他又補充道:“就是,一個霜衣劍客,高馬尾,桃花眼,慣用一把通身紫氣的古劍?!?/br> 薛思聽他描述,回憶起了那個強吻他的男人,倒有些心緒起伏,但面上卻絲毫不顯,冷淡說道:“見過一面,所以呢?” “那,那人是我長兄?!辈苋粲蘧幹e話,“我從小身體不好,我家里人就說讓我認個師父,最好命硬一點,能保佑我。后來,后來就找到了你?!?/br> 薛思未曾展眉:“可是我沒有印象?!?/br> “你,你沒有答應(yīng)啊。你頭一次來我家,就看上了我哥?!辈苋粲抟活w小心臟撲通撲通直跳,他低眉瞥了眼抓住自己的衣襟的手,生怕對方一個不高興當(dāng)場將他宰了。他咽了口唾沫,“你說以后要娶我哥,我哥也答應(yīng)了,我們兩家訂了婚,然后你說將來就是一家人了,我做不做你徒弟無所謂。但是呢,我哥說練劍對我身體有好處,就還是讓我叫你師父?!?/br> 薛思狐疑地盯著他:“我記得你兄長劍道極好,怎么到你這兒,就這么弱?” “我不是說了嗎,我從小體弱多病?!辈苋粲廾蛑?,心想,他說這種話,真是對不起一頓飯吃三碗米的自己。 薛思稍稍放松了戒備心,松開了曹若愚的衣領(lǐng),對方腿根發(fā)軟,“撲通”跪下來,抱緊他的腰:“師父!徒兒現(xiàn)在就帶您去找大師,找我哥!” 薛思有一瞬的遲疑,這微妙的間隙中,顧青就從他背后結(jié)界里閃現(xiàn),一掌拍在了他后心的位置。靈氣運轉(zhuǎn),卻沒有占到半點便宜,顧青果斷抽手,后撤兩步。薛思拎著曹若愚的衣領(lǐng),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對方鵪鶉似的低著頭,薛思忽又不忍心,便松了他:“站好,不要亂動?!?/br> “是,師父。” 曹若愚像以前那樣應(yīng)著,又抬頭看了看顧青,晃著腦袋,無聲說著,jiejie,恐怕師父想不起我們來了。 顧青緊攥雙手,剛剛那瞬間,她竟然沒有見過強加在薛思身上的“鎖”,那力量神秘又強大,隔絕了她全部的靈氣,失敗成了板上釘釘之事,以后再找機會就難了。 “我勸顧長老不要輕舉妄動?!毖λ妓坪跤行﹦优?,顧青念及曹若愚,重重嘆了一聲:“我不動。” “嗯。” 薛思結(jié)印,封住了這兩個人的內(nèi)息。曹若愚很是難過,他要是有大師兄一半的修為,也不至于淪落到如此地步,還害了顧長老。 他正悵然著,遠處的山頭突然又爆發(fā)出驚天巨響,黑暗中,隱隱約約一道筆直的青煙直沖九霄。顧青愕然,那個方向,是施故在的茅草屋。她顧不上許多,一手抓著薛思,一手抓著曹若愚狂奔而去。 薛思總覺著心里怪怪的,這種在黑夜里奔走的場景,怎么又很熟悉呢?仿佛從前,也有個人這么拉著他,一邊跑,一邊和他說,別怕。 有個名字在心底呼之欲出。 薛思甚至都沒有去想,他為什么要跟著顧青跑。 施故沒有將顧青藏得太遠。 他的茅草屋與結(jié)界其實很近。他常常坐在巖石上,望著那個結(jié)界,看看它是否牢固,是否需要修繕。他在結(jié)界里給顧青也搭了個茅草屋,只是明曙的劍光沒有照到,曹若愚沒有看見。 顧青只要出來,穿過一座隱秘的林子,就可以到他這里。 顧青知道他的目的,她沒有阻攔,她知道這個人,想做的事情一定會去做,而且一定能做到。 她只想跟那個人好好道個別,跟他說一聲謝謝,要是可以的話,下輩子他們再見。 可是,當(dāng)顧青趕到的時候,那地方只剩下一片廢墟。 廢墟中央站著兩個人。 一個人當(dāng)空一劍,刺穿了另一個人的身軀,將對方的內(nèi)丹擊碎。一聲悲鳴之后,魔氣消弭,連楓化為了黑夜里的塵埃,消失在了廢墟之上。 顧青看不太清,她大喊:“死酒鬼!你還好嗎!” 那人微微一怔,收了劍,將背上的某個人放了下來。 顧青急急跑去,薛聞笛點了火折子,映照出他那張疲憊的滿是血跡的臉。顧青腳步一頓,緩緩?fù)A讼聛?。對方哽咽著叫她:“阿青。?/br> 阿青,阿青。 顧青剎那間就明白了:“小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