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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不答,梗著脖子,十分惱怒地盯著他。 “小樓挺喜歡的?!?/br> 我做什么給他吃,他都喜歡。 薛思冷不丁提起這個名字,宴時齋心里就咯噔一下,少主怎么突然提起了舊情人?不會又想到什么陰人的損招了吧?他膽戰(zhàn)心驚地看向那籠包子,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魔主在上,他剛剛只是在氣頭上,沒有要連卅真得吃完!少主千萬不要噎死他們碩果僅存的精兵良將啊! 連卅反應了一會兒,才想起來小樓是誰,是那個鎖春谷的薛聞笛。他冷哼:“我就說,你不是少主,你就是薛思本人!” 宴時齋差點背過氣去,完了完了,他救不活這個死孩子了! 薛思仍是面無表情。 但他很想念薛聞笛。 想念那個他做什么就吃什么,非常好養(yǎng)活的小孩,想念那個大半夜叼著兩片樹葉給他吹哨子的少年,想念那個和師弟和好友斗嘴耍滑頭,但關(guān)鍵時刻又很靠譜的年輕人。 想念那個,滿眼都是他的情郎。 薛思默默垂下眼簾:“你太吵了。” 宴時齋一驚,撲通跪下,冒死按住了他抬起的右手:“懇請少主三思!” 薛思微有不悅:“松開?!?/br> 宴時齋從來沒有遇到這種進退兩難的境地,松了,連卅就小命不保,不松,他就有可能下去見閻王。 生死一線之間,一粒豆大的石子以迅雷之勢直擊他的腕骨,宴時齋掌心一翻,順勢后撤兩步,將握住的那顆石子扔進了地磚縫隙。 “好巧啊,我剛找到這邊,就聽見有人在叫我?!?/br> 薛思循聲望去,墻頭上坐在一個笑盈盈的年輕人。 霜衣古劍,長發(fā)高束,日頭正好,他比這朗朗晴光還要明艷幾分。 “薛聞笛!” 宴時齋大喊,酒肆中所有人都戒備起來,連卅盯著那人看,心說,這就是那個被他家少主看上的倒霉鬼?長得是很俊,可以,他現(xiàn)在能理解為什么少主要留他一條命了。 “剛剛你叫我?我怎么感覺不像呢?” 薛聞笛看向薛思,眨眨眼,“喂,我說你什么時候把我?guī)煾高€我?” 對方也看著他,似乎有些意外:“你靈氣耗竭,我以為你會死在臨淵。” “福大命大,沒死成?!毖β劦研χ斑@不,我一醒,就馬不停蹄地趕來找你了,感動嗎?” 薛思輕笑:“感動?!?/br> 話音剛落,薛聞笛坐著的那面墻便被轟出一個大洞,瓦礫紛飛,人卻不見了蹤影。 “抓活的?!?/br> 薛思冷聲道。 “是!” 魔都之人傾巢而出,只有連卅被留下了。 薛思解開他的禁咒,問著:“還能動?” “笑話,當然能?!?/br> 連卅的膝蓋早已被血水浸透,雙腿還在不自覺地微微發(fā)抖,可想而知有多痛,但他還是木著一張臉,強撐著要去。 “那走吧?!?/br> 薛思負手,悄然去追薛聞笛,連卅盯著他手里的糖人,一肚子怨氣和不解。 罷了,等抓到薛聞笛,他有得是戲看。 連卅運氣,內(nèi)息翻騰,很快止住了流血的傷口,掰正了扭曲的骨節(jié),扳指一戴,又一張魔弓出現(xiàn)在了手里。 薛思注意到他的變化,心中未免嘆息。 天生的魔物,恢復能力到底要比rou\體凡胎強上許多,不毀內(nèi)丹,不致身死。 薛聞笛踏著橫雁,一路往應天城外飛奔,紫氣東來,霞瑞漫天,一座城的百姓都以為這是個好兆頭,甚至有人伏地跪拜,對天祈禱。 這是橫雁的劍氣。 它是一把很有靈性的劍,與薛聞笛的靈氣同步相生,劍光大作之時,如同墜落的流星,筆直地落入山谷之間。 薛聞笛停在了山頭一棵古老的梧桐樹下,額上全是汗。 他靈氣尚未完全恢復,橫雁又不知怎地,異?;钴S,他差點駕馭不住。 “你也在想師父?” 薛聞笛笑笑,橫雁通身紫氣,像是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答復。 “我知道你是他鍛造出來的,自然也想他,但今天你可得給我個面子?!?/br> 薛聞笛倚著樹干,瞥了眼山下圍上來的人。 “來得挺快。” 他笑笑,宴時齋走在最前面:“薛聞笛,你這叫自投羅網(wǎng),明白嗎?” “自投羅網(wǎng)的是你們?!毖β劦褭M劍置于胸前,“長鯨行在哪兒?說出來我就饒你一命。” “在我這兒。” 薛思來得很快,他怕薛聞笛沒有完全好,會受傷。 連卅背著弓箭,走在他左手邊,頗有點護衛(wèi)的意思。 薛聞笛琢磨著不對味兒,心里不大開心,只是盯著他,也不說話。 高處不勝寒,山頂梧桐樹葉早已落了個干凈,只剩光禿禿的枝椏,薛聞笛持劍立于樹下,臉色略有些潮紅。 他真得沒有完全好。 薛思抬手,這回,是左手,那手上還拿著根糖人。 薛聞笛樂了:“怎么,你請我吃?” “抓活的?!?/br> 薛思捏著糖人,輕輕往下一點。 宴時齋拔劍上前,只一瞬,劍鳴鏗鏘,兩相碰撞之下,碎光迸濺,落入野草、樹根、枯木之中,仿佛要借這凜冽寒風燒起燎原之勢。連卅瞥了眼淡然如水的薛思,抽出一支羽箭,對準了與宴時齋纏斗的薛聞笛。弓弦拉滿,魔氣橫逆的羽箭破空直入,薛聞笛單手挑開宴時齋的劍鋒,側(cè)身下腰,只聽一聲悶響,羽箭釘入身后樹干。再是一聲,高大梧桐樹從中間一劈兩半,轟隆倒地,掀起陣陣塵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