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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別叫別叫,我沒事?!蔽你√稍诘厣?,手都抬不起來,他靈氣耗損太快,剛剛又一路狂奔,身子骨本來就吃不消,眼下曹若愚這一驚一乍的,差點就給他當(dāng)場送走了。 “你真沒事???你怎么身上都是血?”曹若愚伸手去扒他的衣服,“我看看傷哪兒了?” “哎呦——”文恪又急又累,根本來不及制止,只能苦澀一笑,薛聞笛,你平常都教了你師弟什么??? 但是薛聞笛此時,有些自顧不暇。 他如同海中枯木,風(fēng)中紙鳶,飄飄蕩蕩,浮浮沉沉,意識朦朧,陷得不輕。 “師父,你有沒有聽到——” 薛聞笛抓住薛思的手,微微蹙眉,對方輕聲道:“過會兒再出去?!?/br> “嗯。” 薛聞笛閉上了眼睛。 曹若愚給文恪擦干凈身上的血污,換了自己的衣服給他,再把人扛到了床上躺下,又忙活了半天把現(xiàn)場處理干凈,一趟弄下來,文恪都睡過去了。 “文長老?文長老?”曹若愚懵了,“你別睡!醒醒!醒醒!” 文恪迷迷瞪瞪睜開眼:“別喊了,我沒事,就是太累了,我睡會兒?!?/br> “你等等,我去找我?guī)煾负痛髱熜??!?/br> “別!”文恪一聽他要去找薛聞笛,嚇得人都清醒了,“你冷靜點冷靜點?!?/br> 曹若愚一臉關(guān)切:“你真沒事?。俊?/br> “你巴不得我有事嗎?”文恪真想一頭撞死在枕頭上。 “沒沒沒,我不是這個意思?!辈苋粲尴肓讼耄瑢⒆约耗莻€羅盤遞給他,“這個給你玩,你別睡?!?/br> 文恪微張著嘴,他一眼就看出那是個假貨,但,好吧,也算是這人的一點心意,他勉為其難地接受了。 曹若愚也是赧然:“雖然是假的,但做工挺好,你,你可以打發(fā)下時間?!?/br> 文恪忍俊不禁:“都是打發(fā)時間,我為什么不能睡覺?” 曹若愚噎了一下,訕訕說道:“也有道理?!?/br> 文恪笑笑:“我逗你的,我不睡,你別擔(dān)心我會睡沒了?!?/br> 他說著,低頭擺弄起那個羅盤,曹若愚還貼心地給他掌燈。燭火昏黃,羅盤上的紋路還算清晰,文恪瞇著眼,看似隨意把玩著,忽然,他將羅盤貼到了耳邊。 “怎么了?”曹若愚也提緊了心,“這里邊不會另有玄機吧?” “噓——”文恪示意他暫時別說話。 羅盤里,隱約傳來細(xì)微的齒輪聲。 文恪仔細(xì)聆聽著,一手輕輕撥動指針,“咔噠”,羅盤又發(fā)出一聲輕響,一根小指般粗細(xì)的竹筒掉了出來。 “打開來看看?!?/br> 曹若愚點點頭,拆開竹筒,“咦”了一聲:“好像是張地圖?!?/br> 他遞給文恪,兩人湊一起仔細(xì)研究了起來。 薛聞笛從被窩里伸出一只手,抓住了自己的外衣,歇了片刻,意識才完全回潮。他深吸一口氣,準(zhǔn)備起身,又被薛思逮了回去。 “躺著吧,我去看看。” 薛聞笛聽著薛思極盡溫柔的聲音,心尖都在發(fā)顫,依舊閉上了眼:“嗯。” 薛思下了床,理好衣服,便去了外頭。 靈氣被覆蓋,蹤跡隱匿,除卻曹若愚房里亮著燈,其他屋子里一片漆黑。 薛思沒有多言,而是從門縫里飛進(jìn)去一片蘭葉,落在了文恪肩頭。 “是薛谷主?!?/br> 他說著,曹若愚聞言,輕手輕腳去開門:“師父?!?/br> 薛思微微點頭,跨進(jìn)門的那一刻,結(jié)界就已經(jīng)降下。 “是被打了嗎?” 他單刀直入,文恪笑笑:“什么都瞞不過您?!?/br> “是誰呢?” “小樓沒告訴您?” 薛思不言,文恪想著,該不會是小樓怕他師父吃醋,故意沒說吧?但他是這種有心眼的人嗎?文恪頓了頓,問道:“薛谷主,你知道鐘有期這個人嗎?” 薛思沒有什么表情:“知道?!?/br> “他假扮成小年,混入了臨淵。就在今晚,就在剛剛,想殺我滅口。還好我有傀儡,不然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br> 文恪摸摸自己的脖子,心有余悸,他放出傀儡,但為了不讓對方發(fā)覺,在傀儡身上放了自己大半靈氣,傀儡被殺,他也累得半死。頂著一地血污從地板下邊爬出來,趁著黑夜狂奔至此,沒厥過去都算好的。 薛思聞言,走上去,一手搭在了文恪天靈蓋上,靈氣周轉(zhuǎn),如雨露潤物無聲,文恪很快就恢復(fù)過來,不再蔫蔫的了。 “辛苦你了?!彼畔率郑吃谏砗?,還是平淡如水的表情。 文恪問道:“小樓呢?要不要叫他一起來?我們需要商量后面的對策。” “他今天太累了,你與我說也是一樣的?!?/br> 文恪轉(zhuǎn)念一想,也有道理,道:“那容我寫幾張小箋?!?/br> 第40章 九轉(zhuǎn)還魂鏡 薛聞笛小憩片刻, 才緩過勁,他睜眼便瞧見自己的雨燕飛了回來。 一只來自李閑, 說是她會謹(jǐn)言慎行,不給幾位添麻煩;一只從思辨館飛回,卻說文恪跑這邊來了。 薛聞笛一驚,立馬翻身下床。 另一間屋內(nèi),薛思靜坐,等著文恪寫完手頭那幾張小箋。對方眼神不太好,曹若愚給他掌燈的時候都得湊很近,昏黃的燭火在紙上映照出一個漂亮的半圓,圈住了那雋秀的字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