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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思沉默不語。 薛聞笛朝著那衣冠冢行了大禮,輕聲呢喃:“晚輩來看您了?!?/br> 孫雪華雖是不茍言笑,但并不是個刻板的老古董,相反,他從不會禁止他們這群小輩私下里喝酒聚會,只道不要誤了正事就好。 他離世那天,薛聞笛恍惚了很久。 也許身為一族之長,正道領(lǐng)袖,孫雪華很早就做了以身殉道的打算。 可是,可是他那天,真得有在看自己嗎? 薛聞笛想著,這可能是一樁懸案,永遠(yuǎn)不會有答案了。 薛思從袖中取出一枚系著紅繩的銅錢,無聲地放在了墓碑上。 “師父?” 薛聞笛詫異,薛思沒有說話,只是站了很久。 “祝你平安,小魚。” “你也平安?!?/br> 薛思輕嘆:“該走了?!?/br> 這未竟的事業(yè),總該要有人繼續(xù)走下去。 第39章 一些玩具 祭拜結(jié)束后, 一行人從山上下來,李閑一個不留神滑了一腳, “咚”,撞在了薛聞笛后背上。 “哎喲!”小姑娘跌坐在地,捂著鼻子悶哼,薛聞笛莞爾,趕忙將她拉起來。 一粒綠豆大小的紙團(tuán)飛入他的掌心。 薛聞笛背過手去,頷首笑問:“摔疼沒有呀?” “過會兒就好了,謝謝師兄?!崩铋e弓著腰,一臉苦相,孫重浪喚她:“敏懷,到師父這邊來,別給客人添亂。” “知道了,師父。”李閑一瘸一拐地走到他身邊, 還皺著眉頭嘟囔著, 說是尾巴骨摔傷了, 要躺在床上養(yǎng)養(yǎng)才好。 孫重浪笑她:“什么時候這般嬌氣了?哪天要是劍都握不住,可怎么好?” “我哪里嬌氣了?那位薛師兄頭疼, 他師父還要背他呢?!崩铋e舒展眉眼, 又是從前那古靈精怪的模樣,孫重浪嗔怪道:“沒大沒小?!?/br> 李閑在自己嘴邊畫了個“一”字, 真不說話了。 是夜, 孫重浪安排幾位客人入住臨淵東樓, 一人一間。薛聞笛關(guān)緊門窗, 降下結(jié)界, 確定無人監(jiān)視后, 才打開李閑偷偷塞給他的紙團(tuán)。 展開后的素箋微微潮濕, 許是握在手心太久,細(xì)汗涔涔,墨汁都有點暈開,但不妨礙閱讀。 “魔都潛伏,師兄蒙難,李代桃僵,岫明山臺疑云重重。” 寥寥數(shù)言,簡明扼要,薛聞笛能想象出那個小姑娘寫這張信箋時有多緊張,多忐忑。 他燒了信箋,從腰包里翻出自己的雨燕,給李閑與文恪傳信。一是告訴那個小姑娘,希望她注意安全,這段時間暫時不要與自己來往,孫夷則的事情他定會查個水落石出;二是告訴文恪,孫夷則有可能在岫明山臺,讓他盡快定位出確切位置。 做完這一切,薛聞笛才小心打開了文恪給他的木箱。 入眼是對方寫給自己的一封信。拆開來一看,是幾片風(fēng)干的紅蕊白梅,還有一張素色小箋,上頭寫著:“小樓吾友,唯念安康,謹(jǐn)以淺薄靈法妙用,靜候佳音。” 薛聞笛將信箋放在桌上,又打開了木箱第二層,整整齊齊放著三個小木盒,依次標(biāo)記著“能讓你快樂的小玩具”、“能讓你快樂的小畫冊”,還有“不讓你那么快樂的工具箱”。 “嗯?譽(yù)之在搞什么鬼?” 秉持著人生需要一點挑戰(zhàn)和刺激的薛聞笛,決定打開第三個木盒。果不其然,里頭又飛出來一張紅色彩箋:“小樓吾友,我就知道你會第一個打開它。” 薛聞笛沒有理會,將里邊的東西一股腦倒在了桌上。 只一面約莫巴掌大小的鑲金琉璃鏡,靛青色手柄,刻著清泉飛魚,很是精致。 薛聞笛捏著鏡柄,對著木箱瞧了瞧,除了花紋變大了些,也沒什么特別。他再往木盒里摸了摸,才找到粘在盒底的藍(lán)色彩箋。 文譽(yù)之,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花哨了? 薛聞笛又好奇又想笑,拆開信箋,上邊寫著:“九轉(zhuǎn)還魂鏡,可透骨識魄,一眼定乾坤?!?/br> “透骨識魄?” 他思量著,難不成是為了區(qū)分?jǐn)澄?,文恪特意做的?/br> 手上信箋又掉出一張薄薄的夾層頁:“沒錯,眼下我在明,敵在暗,混淆難分,我特意做了這個,世上獨一無二?!?/br> 薛聞笛噗嗤笑出了聲,他這個老朋友,還真是了解他。 “拿過去給師父瞧瞧。” 薛聞笛想著,將那面鏡子藏在懷里,從窗戶那邊翻進(jìn)了薛思屋內(nèi)。 對方正在剪燭花,零落火星,多有寂寥之感。 “師父?!?/br> 薛聞笛輕輕喚著,挨著他坐下,薛思問道:“頭還疼嗎?” “疼?!?/br> 薛聞笛其實已經(jīng)沒事了,但聽見師父問他,又起了撒嬌的心思。他往人身上一倒,趴在了對方肩上,又順著胳膊向下滑,倒在了人腿上。 “不舒服?!?/br> 薛聞笛略有些萎靡,薛思抬手捂住他的眉心,輕輕揉捏著:“揉揉就不痛了。” 燭火搖曳,燈色溫柔,薛思指腹柔軟,淺香縈繞,如同一塊上好的冷玉,令人心悸。 薛聞笛忽然問道:“師父,你從前練劍,不長繭子嗎?” “長過,后來落了,就沒再有。”薛思輕聲應(yīng)著,躺在他腿上的人倏地轉(zhuǎn)了個面,摟住他的腰:“師父,我好久沒見你用劍了,要是哪天你連我都打不過,可怎么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