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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道艱難,我無法離開臨淵,自然不能及時提供幫助。但若是哪天,到了生離死別之際,我應(yīng)是有和閻王爺搏上一搏的法子?!蔽你@息,“我本指望小樓可以平安回來,實(shí)在不行,依著那發(fā)炭,我也可以尋到他的蹤跡。但他卻,毫無回音。” 直到那株白梅盛開。 文恪便醒悟過來,薛聞笛沒有徹底死去,而是被封印在了鎖魂陣中,不得脫身。現(xiàn)下他靈氣復(fù)蘇,血脈相生,白梅有了感知,一夜生花。 薛聞笛聽了,琢磨著時間,今年暮春,可不就是他墳頭長草的時候? “我掩蓋了白梅開花的跡象,本想趁此機(jī)會,繼續(xù)搜尋小樓的魂魄,但靈氣太弱,出了臨淵,我的覓魂術(shù)就很難奏效了?!?/br> 文恪多有惋惜之意,曹若愚不知怎地,插了句嘴:“那你為什么不出了臨淵去找他呢?我?guī)煾缚墒亲吡撕苓h(yuǎn)很遠(yuǎn)的路,翻遍五湖四海才找到——” 他瞥了眼自己的大師兄,倏地噤了聲。 他好像又說錯話了。 文恪愣了愣,如實(shí)答道:“當(dāng)時,沒有想過要離開臨淵?!?/br> 他笑了笑,并不遮掩自己的內(nèi)心,“想來,這便是我和薛谷主的區(qū)別吧。我所能想到的,就只是精進(jìn)靈術(shù),靠腳走,我不行的?!?/br> 李閑一聽他稱呼薛思為薛谷主,就明了:“文長老,你都知道了?” “我是眼神不好,心可不瞎。”文恪說得別有深意,“還有,我身后這位,你打算站到幾時?” 薛聞笛噗嗤笑出聲:“我還當(dāng)你真看不見我呢,原來在這兒等我啊?” “不等你等誰呢?”文恪也笑了,薛聞笛找了張凳子坐下,他瞇起眼睛看了看,“和原先差不多,薛谷主當(dāng)真奇人也。” “那可是我?guī)煾?,能不是個奇人?”薛聞笛一臉驕傲,奈何文恪看不清,沒有附和他,而是繼續(xù)道:“白梅花開不久,就有弟子在臨淵山門撿到了橫雁?!?/br> “撿到?” 薛聞笛意識到,此事很不簡單。 “對,就是撿到?!蔽你∶嫔兀坝腥斯室鈱M雁懸在了山門匾額處,非常顯眼。小年得知后,還找了許久那個放劍的人,但是都沒有找到,只好不了了之。我猜測,除了我跟薛谷主,還有人知道你已經(jīng)復(fù)生?!?/br> “是鐘有期?!?/br> 薛聞笛感到傷口處隱隱作痛,那彎刀捅穿身體的滋味,他怕是這輩子都心有余悸。 “不僅如此,臨淵本就有結(jié)界,能在山門處悄無聲息放上橫雁的,恐怕不簡單?!蔽你u了搖頭,沒有再細(xì)說。 他那時候就知道,橫雁只是個開端,此后定有一番腥風(fēng)血雨。 “他們想以橫雁為餌,引你出現(xiàn),我想著順?biāo)浦?,沒有阻攔。至于師兄為什么會同意,又是以何種理由勸說小年的,我不得而知?;蛘邘熜指揪蜎]有勸,只是下達(dá)了命令而已?!?/br> 文恪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還好,你沒大事,要是再死一回,薛谷主大概得將我扔到思過崖下邊去?!?/br> “我?guī)煾改鞘翘斓紫伦顪厝岬娜?,你把他想得太殘暴了?!毖β劦寻腴_玩笑,文恪欲言又止,溫柔的人發(fā)起火來,才是最恐怖的,可惜薛聞笛這個呆瓜,好像不太懂。 他頓了頓:“你現(xiàn)在不喜歡鐘有期了吧?” 薛聞笛一個勁兒地?fù)u頭。 “那就好,為時不晚?!?/br> 文恪起了身,爬上書架旁邊的木梯,從最頂上抱下來一個大木箱,夾在腋下,緩緩爬了下來,交到了薛聞笛手上。 “拿著吧,很有用。”文恪抹了把額上細(xì)汗,“我不喜歡鐘有期,所以沒有給。但薛谷主很不錯,是個好人,你要加油。” 薛聞笛被他這么一整,給弄懵了:“不是,你,你什么意思啊,我怎么沒聽懂?” “你回去自己看看就知道了?!蔽你】戳搜鄹导袄铋e他們,又是搖了搖頭,想著,當(dāng)著孩子的面,還是不要點(diǎn)破他這位老友的純情心思了。 曹若愚卻是反應(yīng)過來:“什么?大師兄喜歡鐘有期?” “嗯?你們不知道?” 文恪一時驚疑,迷糊的眼神都亮了不少。 “沒有的事!”薛聞笛急得面紅耳赤,他當(dāng)年與文恪志趣相投,年歲相當(dāng),能聊的話自然要比孫夷則多得多。因而他沒有刻意隱瞞自己對鐘有期的別樣情意。但眼下,猝不及防被撞破這樁陳年秘事,實(shí)在令他窘迫。 文恪也沒料到是這么個情況,有些赧然:“對不住,我以為他們都知道?!?/br> 話音剛落,他忽然察覺到結(jié)界之外有所異動:“有人來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文?。哼@世上沒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第37章 缺心眼兒和老實(shí)人 來人是鐘有期。 他一路尋著薛聞笛的靈氣找過來, 叩響了思辨館的大門。平心而論,這地方除卻繁盛的白梅花林, 幾乎沒有任何惹眼的地方,就跟文恪這個人一樣,寡淡無奇。但比起孫夷則,鐘有期更不喜歡文譽(yù)之。 薛聞笛一直將他當(dāng)作知己好友,不是作為弟弟的孫夷則所能比較的。而且,思辨館雖小,卻固若金湯,鐘有期三番兩次想下手,都未能得逞。 文譽(yù)之此人,可不是表面上的文弱書生。 不過眼下他已取代孫夷則,今后多得是機(jī)會,無需著急, 鐘有期笑笑:“叨擾了, 文長老?!?/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