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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夷則逮住機(jī)會,借著薛思的那點靈氣,凌空劃出一道四方囚籠,打算強行鎮(zhèn)壓那個邪魔。說時遲那時快,池水翻騰,魔氣暴漲,那囚籠尚未鎖住蘇憐鑒,卻結(jié)結(jié)實實打在了沉默不語的年輕弟子身上,血痕頓現(xiàn)。 “大師兄——” 那師弟痛苦不已,哀切著喚他。 孫夷則手一頓,停下了動作。 “怎么,想踏過他的尸首殺了我?”蘇憐鑒手里拿著短劍,抵著那年輕弟子的命脈,笑了笑,“還是說,你認(rèn)為他也是臥底,準(zhǔn)備將我們一網(wǎng)打盡?” 孫夷則猶豫了。 他想起登上閣樓之前,少年看自己的眼神,隱約之中,他感覺這個師弟似乎是知情的,但又為何知情不報,隱瞞至今? “大師兄,別管我,快點動手!”那少年痛聲疾呼,“師父早死了,他不在這個人世了!” 孫夷則冷著臉,質(zhì)問道:“你想怎樣?” “將你手上那靈氣卸了?!碧K憐鑒手中斷劍逼近幾分,割開了少年的皮膚,鮮血順著劍身緩緩滴落,落在了他前襟處的紅蕊白梅上,觸目驚心,“否則,我就殺了他?!?/br> 孫夷則嗤笑:“你們起內(nèi)訌,關(guān)我什么事?” “哦?”蘇憐鑒手起劍落,又是那道靈氣擋下這致命一擊,孫夷則借著最后那點力量,拽上年輕的師弟直接破窗而逃。 “大師兄?!?/br> 師弟哽咽著,孫夷則沒了薛思那道靈氣,好在薛聞笛的尚且在身上,還能撐著他帶人離開。 “別說話,調(diào)整內(nèi)息,我們現(xiàn)在逃命呢!” 孫夷則很想開玩笑,卻聽那個師弟抽噎著,又止不住在笑:“你身上這味道,真讓我嫉妒?!?/br> 孫夷則瞳孔猛然縮緊,一把彎刀從他的脊骨處捅了進(jìn)去。 “砰——” 他重重地摔在了臺階上,那師弟一腳踩在了彎刀刀柄上,痛得他五臟六腑移了位。 “這要是從樓梯上滾下去,打掃起來可就麻煩了。” 那師弟笑著,慢慢撕開臉上的偽裝,露出原本的面目。 孫夷則不敢置信,那張臉,那張和十年前別無二致的臉。 “怎么會?” 他似乎忘記了疼痛,又像是痛到忘記了呼吸。 “你是想問,這世上怎么會有兩個我?” 鐘有期搖著那刀柄,孫夷則死死咬著牙,沒有發(fā)出半點聲響。 “我倒是忘了告訴你,蘇憐鑒本來就是我的部下,只不過,恰好也是你們臨淵的,岫明山臺臺首罷了。” 鐘有期說著,蘇憐鑒便從他身后走了出來,取下孫夷則的佩囊,一摸,是空的。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至少在我親愛的小樓來之前,你得活著才行?!?/br> 鐘有期勾勾手,一片帶著薛聞笛靈氣的蘭葉便從染血的衣襟處飛了出來,落到了他的掌心。 “現(xiàn)在,好好睡吧。” 孫夷則眼前一黑,陷入了無邊噩夢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 反派好難寫啊,救命! 第31章 李閑 斜陽日暮, 江風(fēng)蕭瑟,水漾余暉, 金光自水天盡頭一路鋪到清波城中,落在炊煙裊裊的屋梁上,落到飛鳥低鳴的枝葉中。 李閑拎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氖澈?,踩著點兒給孫夷則送飯。 山路逶迤,落日殘陽在古城背后時隱時現(xiàn),負(fù)劍而走的少女也若明若暗,腳步輕悄,活似一只游走在山野密林中的貓兒,乖巧而不失靈動。 李閑知道孫夷則今天去會了會蘇憐鑒,不知她這位大師兄有沒有討到便宜。從先前岫明山臺的態(tài)度來看,這局勢走向隱約不妙。 少女微微蹙眉,又很快舒展開來, 合該吃飯了, 這些煩心事兒都暫時放一放吧。她特意多做了些, 也好順勢在孫夷則那邊賴一會兒,探探口風(fēng)。 大師兄什么都好, 就是憋著不愛說話。 李閑犯了嘀咕, 不知怎地,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些很模糊的記憶。 大抵是很小很小的時候, 她睡了午覺醒來, 身邊一人都沒有, 心里慌慌的, 穿上鞋子就跑了出去。好像也是這樣一條山路, 又或者不是。那時候亂得很, 出了營地, 路不是路,橋不是橋,到處都是斷壁殘垣。她跑了很久,才看見一個穿著臨淵劍袍的少年。熟悉感涌上心頭,她幾乎是想也不想地?fù)淞诉^去,抱住了對方的腿。 “師兄!” 她奶聲奶氣地叫著少年,也不管認(rèn)不認(rèn)識,反正穿了這一身,就該是叫師兄的。 少年沒想到背后突然冒出個小娃娃,他本就清瘦,個子不高,被冷不丁這么一撞,居然往前趔趄了兩步,惹來一人朗聲大笑:“小年,你師妹都比你厲害幾分呢!” “這,她,她不是我?guī)熋茫?,我不認(rèn)識她?!?/br> 少年被笑紅了臉,支支吾吾解釋著??芍挥形鍤q的李閑哪聽得懂,她小小的腦袋貼著她“師兄”的褲縫,睜著那雙圓溜溜的眼睛,朝著那聲音來源也甜甜地叫了一聲:“師兄。” “哎!” 那人倒是應(yīng)得很快,可他好高,至少在五歲的李閑看來,他高到哪怕自己仰起脖子都看不清。對方的臉背對著光,在李閑的記憶里投下一片模糊的陰影。 “師兄,抱抱我,我跑不動了?!崩铋e放開少年的褲腿,朝著應(yīng)她話那人張開幼小的臂膀。 對方還是笑著說好,彎腰便將她抱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