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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纓,上前來?!?/br> 薛思喚道,傅及應(yīng)聲上前兩步。 只見薛聞笛托著一方紫檀木匣走到他面前,單手打開,一把清輝卓越之名劍躍然于眼前。 “此劍長約三尺八寸,重約兩斤一兩,覆以波光水紋,藍石為眼,劍鳴如水擊螢石,泠泠作響,名曰度波?!?/br> 薛思言畢,將度波取出,鄭重交到傅及手上,意味深長地叮囑道,“無纓,你心性純正,為師希望你無論何種境地,皆能守住本心,度盡劫波,恩仇盡付?!?/br> “是,師父?!?/br> 傅及雖感此劍沉重,肩上之責(zé)又好似多了幾分,但心中仍是歡喜不已,那種被師長交托信任的滿足感,讓他愉悅。 “層瀾?!?/br> 薛思又喚施未。 對方倒沒那么快活,反而心生怯意:“師父,我也有?。课矣X著我好像沒為大家做什么特別的貢獻?!?/br> “尸潮之中,你能殺出重圍,修出劍氣,實屬不易?!?/br> 薛思解釋著,傅及笑了:“那我看到的那道金光,真得是三師弟的劍氣?” “嗯?!?/br> 薛思頷首,薛聞笛便又打開了一方劍匣。 匣中劍器凝光,相較于度波,更有種鋒芒盡顯的氣勢。 “此劍長約三尺六寸,重則一斤七兩,鋒芒銳利,劍出邪破,賜名破夜?!?/br> 薛思平靜地注視著施未,對方欲言又止,像是在小心隱藏著自己的心事,又像是抑制不住蠢蠢欲動的好奇心。 但他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接下了劍,站到了傅及后頭。 “至于你們兩個?!毖λ碱D了頓,看向曹若愚與張何,“改日再說吧?!?/br> “?。繋煾?,我們倆沒有嗎?”曹若愚眼巴巴地看著他,“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br> 薛思沒有答應(yīng),而是告訴他們,今后由薛聞笛負責(zé)傳授劍道之事,說完,便回去了。 傅及趕忙溜到薛聞笛身邊,急切問著:“大師兄,切磋嗎?校練場見?” 對方深吸一口氣,深感養(yǎng)兒不易,笑笑:“好,但是你得等我一下,我回去將橫雁取來?!?/br> 回到歲寒峰之后,薛聞笛就給他的愛劍來了個大清洗,現(xiàn)在橫雁還孤苦伶仃地掛在院子里,風(fēng)吹日曬。作為劍主,薛聞笛最后那點良知,大概就在現(xiàn)在了。 傅及點點頭:“好,那大師兄我在校練場等你。” “嗯?!?/br> 薛聞笛應(yīng)聲而走。 曹若愚頗感無奈:“二師兄,你哪天要是練劍練傻了,我可怎么拯救你?” “這就不是你該考慮的問題了。” 施未搭了腔,一反常態(tài)地勾住傅及的肩,“走,我陪你練幾場。” “???” 曹若愚驚得嘴巴都沒合上,“三師兄,你也傻了?” “找打吧你?” 施未回頭瞪了他一眼,曹若愚追了過去:“無聊也是無聊,我要去看看你們的新劍?!?/br> “行啊?!?/br> 幾人吵吵嚷嚷著就走了。 薛聞笛趕到竹屋,發(fā)現(xiàn)薛思站在窗前,手里不知道捧著個什么東西,但走近些,發(fā)現(xiàn)氣息有點熟悉,再近一點,才看清對方掌心的雨燕。 “這不是我給小年的嗎?”薛聞笛摸摸下巴,端詳著,“這孩子還留著呢?他是要給我報平安?” “你記性還不錯?!毖λ驾笭?,“不過這個不是給你的,是給我的?!?/br> “嗯?”薛聞笛就奇怪了,“他怎么傳信給你?” “還沒聽,要一起聽聽看嗎?” 薛思問他,薛聞笛當(dāng)即從窗戶外邊翻了進來,硬是給薛思擠得往后退了兩步,對方無奈:“下次可以請我的薛大俠走門嗎?” “來不及走門,你的薛大俠忙著照顧孩子呢。”薛聞笛一把抱住他,頭一歪,趴在他肩膀上,“快點,聽完了我就要去教師弟們練劍了?!?/br> 薛思笑著:“好?!?/br> 末了,他忽然也偏了頭,和薛聞笛靠在一起,嗔怪著,“膽大妄為?!?/br> “膽大妄為,為所欲為?!?/br> “嗯?下不為例?!?/br> “哦。” 薛聞笛見好就收,又抱緊了幾分,開始聽孫夷則的來信。 作者有話要說: 讓我們有請孫夷則選手送上第一波回憶殺以及助攻 薛聞笛:我可真是個平平無奇的詞語接龍小天才 第26章 鐘有期 雨燕低喃,聲聲徘徊,時間仿佛一下倒流回十年前那個大雨滂沱的夏天。 十四歲的孫夷則焦急地等在清波城外清江渡口,那間在風(fēng)雨中搖搖欲墜的茅草屋內(nèi)。已至黃昏,油燈忽明忽暗,在一片灰蒙中,無端添了幾分凄涼。 但孫夷則無心理會,他的目光始終停留在不遠處分叉口,那棵高大的香樟樹上。 那是進入臨淵的結(jié)界入口。 今天,是薛聞笛一行人回來的日子。 不知道,同去的人能回來幾個,又是否四肢健全,身心完好。 孫夷則憂心不已。 大雨持續(xù)沖刷著這個血腥的亂世,而在呼嘯風(fēng)聲,孫夷則聽到了熟悉的劍鳴。 “薛大哥!” 他拋下那盞油燈,歡呼雀躍地沖進大雨中。 長大后的孫夷則不太記得重逢那天具體發(fā)生了些什么,只知道后來,他們的隊伍里多了個人。 那是個身體孱弱的男人,很瘦,臉上沒什么氣色,幾乎不說話。薛聞笛告訴自己,這人受了重傷,需要好好休養(yǎn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