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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思良久不語。 薛聞笛傷心了,他剛長出來的那點(diǎn)愛意的小芽兒,就要被自己掐死了。 半晌,薛思才靜靜地轉(zhuǎn)身:“你認(rèn)真的?” “我認(rèn)真的?!毖β劦岩荒樇磳⒖犊傲x的模樣,“你別,別趕我走,行不行?” 薛思看了他好久,垂下眼簾,幾不可察地嘆了一聲:“我也,沒說不答應(yīng)啊?!?/br> “???” 薛聞笛懷疑自己聽錯了。 薛思見他這呆樣,莞爾,又鄭重地重復(fù)了一遍:“我也沒說我不答應(yīng)啊?!?/br> 薛聞笛被巨大的喜悅沖昏了頭腦:“師父!” 他緊緊抱住了眼前這個人。 隔壁的張何聽了全程,陷入了沉思,要不要告訴其他幾個師兄呢? 第20章 師父我去了 一炷香的時間過后,孫夷則只身趕到客棧,與薛聞笛會和,而傅及他們許是還在挖坑埋尸,沒有回來。 “前輩,城中辟邪傳音鈴我都已加固,師弟們也分散各處,布下驅(qū)魔陣法,下面我們該怎么做呢?” 孫夷則面露憂愁,薛聞笛試探著:“不需要向臨淵求助?” “平湖城是前沿重鎮(zhèn),本來應(yīng)有百人左右駐守,但我剛剛?cè)z查辟邪傳音鈴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這方圓百里,除了我和幾個師弟,都沒有臨淵的人?!?/br> 孫夷則愁容難掩,“駐守一事,自來便是由族中長老掌管,眼下竟然出了這么大紕漏,我怕此刻傳音臨淵,只會打草驚蛇。” 他看了一眼薛聞笛,忽而又移開目光,心中苦澀。臨淵向他隱瞞橫雁一事,又臨時抽走駐守本家,而魔都邪物再次現(xiàn)世,一切的一切,絕非偶然。想來定是族中有臥底與魔都勾結(jié),試圖將薛思一行人誅殺當(dāng)場。 他能安然無恙地帶師弟們回去嗎?薛聞笛復(fù)生不久,他能保住他的薛大哥嗎?他十四歲的時候,力量孱弱,親眼見著至親手足死亡,而如今,他二十四歲了,成了掌劍大弟子,面對危機(jī)還是顧慮重重。 薛聞笛見狀,安撫著:“小年,你如今是大師兄了,最重要的便是堅定必勝的決心,你不能亂,明白嗎?” “明白的,薛大哥。” 孫夷則仍未舒展眉頭,薛思走過來,交給他一把系著紅線的銅錢:“你帶了六個師弟,是嗎?” “是的,前輩?!?/br> 孫夷則接過那把銅錢,不多不少,剛好七個,“一人一個?” “換下你們的劍穗,系上這個?!?/br> 薛思望著眼前這個年輕人,心有不忍,“你們的辟邪傳音鈴,正在監(jiān)視你們,以防萬一,換上這個?!?/br> 孫夷則啞然,陡然握緊那把銅錢,半晌才低聲道:“多謝前輩。” “將你的師弟們都找來,如若一枕驚夢早已入夢,布陣沒用的?!?/br> 薛思轉(zhuǎn)頭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日光向西,已有傾頹之勢,神情微滯,“小樓,你幾個師弟也得盡一份力了?!?/br> “我會保護(hù)好他們的。” 薛聞笛如是說,而孫夷則卻緘默不言。 再過了一盞茶的工夫,這間屋子已經(jīng)擠滿了人。 長寧劍派那幾個怎么都沒想到,他們第一次御劍飛行居然是他們的大師兄一拖三,曹若愚最開始還沒站好,一腳滑了下去,還好薛聞笛眼疾手快拽住了他。 “大師兄,你修仙道的嗎?修仙道就能飛來飛去?” 曹若愚掛在薛聞笛身上還在叭叭個不停,被施未捂住了嘴:“你能不能少說兩句?會死嗎?” “嗚嗚嗚……” 曹若愚拼命搖著頭,想掙脫開,施未愣是不撒手,最后還是傅及幽幽地提醒他:“我們剛埋過干尸,你這手上……” 施未一驚,反應(yīng)過來,憨笑著:“對,對不起啊,小若愚?!?/br> 他松了手。 “嘔……” 曹若愚當(dāng)場吐了。 薛聞笛低頭看了眼被吐了一身的自己,哭笑不得:“臭小子。” 好在他們很快回了客棧,一群人一窩蜂地沖過去洗澡,好不容易又混亂又吵鬧地洗完,再一回神,臨淵那些弟子都已經(jīng)無比端正地坐著等他們了。 “晚上好啊,各位。” 曹若愚這個稍微缺點(diǎn)心眼兒的,見著人就格外親切地打了個招呼,對面那幾個齊齊起身向他行禮:“曹兄有禮?!?/br> 這陣仗,驚得長寧劍派這邊也火速排好,回了禮。 薛聞笛扶額,稍稍擋住了他偷笑的臉。 待到幾人也乖巧入座,薛思才分給他們銅錢:“系到腰上?!?/br> “腰上?”傅及不解,他進(jìn)來時,分明看到臨淵弟子都系在劍上,怎么輪到他們不一樣了? 薛思看出來他的想法,就說道:“臨淵負(fù)責(zé)攻勢,所以系在劍上,你們——” 他頓了頓:“保住小命就行?!?/br> “???”曹若愚嘴巴張老大,“師父你也太瞧不起我們了?” “他們都能御劍而行,你會你也能上?!?/br> 薛聞笛打趣他,曹若愚怏怏,盯著他看:“大師兄你不系嗎?” 薛聞笛身上及劍上都不見銅錢。 “我?”薛聞笛竟沉吟片刻,語氣無比沉重地說道,“其實(shí)大師兄這回要做誘餌,誘敵深入,不能攜帶這種辟邪之物。師弟們,要是我不幸以身殉道,你們可得——嗷 !” 他捂著后腦勺蹲在了地上,疼得齜牙咧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