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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思眨了下眼,淡淡地說道:“說你人傻吃得多,為了個追都追不上的人,把小命給丟了?!?/br> 薛聞笛一時語塞:“師父,你就不能在師弟們面前多夸夸我?你這樣說,我多沒面子啊!” 薛思微微一笑:“我和他們說,他們當中任何一個都比不了你。你對我,最重要?!?/br> 薛聞笛被這么一夸,整個人飄飄然,高興得找不著東南西北:“那,那這是不是夸得太過了?師弟們該不高興了吧?” 他說著,還哈哈哈笑了好久,薛思笑著搖搖頭:“你呀,穩(wěn)重些吧,至少別在師弟們面前露了餡?!?/br> “那肯定??!師父你放心,我一定擔得起大師兄的責(zé)任!” 薛聞笛信心滿滿。 彼時的他還不知道,“挑戰(zhàn)”正在向他悄悄逼近。 午后,薛思帶著他翻墻而出,從竹屋后面的山峰背側(cè)下到了山門,叮囑道:“記著,端住你大師兄的架勢,不要胡鬧?!?/br> “嗯嗯,弟子明白!” 薛聞笛連連點頭,一摸腰間,漲上去的信心又下來幾分,“師父,你撿著橫雁了嗎?” 他只模糊地記得,自己死去的時候橫雁脫了手,不知道是不是被那群歹人帶走,又或者被黃土掩埋,未能重見天日。 薛思寬慰道:“有線索,但是不確定,還得你親自跑一趟?!?/br> “真得?”薛聞笛頓時兩眼放光,“那我一定去!” “如果不是,我再請人給你鑄造一把新的佩劍,你不用擔心。” 薛聞笛搖搖頭:“我喜歡橫雁,那可是師父你送我的第一把佩劍,跟了我這么多年,我對它有很深的感情?!?/br> 薛思聽了,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問道:“若是日久深情,那你……” 忽然,他又抿住薄唇,不再言語。 “嗯?師父你想說什么?” 薛聞笛有些困惑,薛思微垂眼簾:“沒什么,念舊是人之常情?!?/br> 最終,他只是說了這么一句簡單的話。 明明不偏不倚,但薛聞笛就是感覺到師父隱隱約約有些惆悵,只是他并不能猜到緣由,思來想去,也只有那件事,就說著:“師父你放心,我不可能再去喜歡鐘有期,我不會對他念舊的?!?/br> 薛思眼神里若有似無的惆悵并未消散。 薛聞笛一心只想他高興,繼續(xù)鄭重地哄著:“我只對你念舊,也對你長情,你要相信我。” 薛思瞧著他那張無比認真的臉,莞爾一笑,又無可奈何:“嗯,師父知道了。” 薛聞笛這才放了心,與他道別后,獨自從正門山路上去。 第11章 師父我回來啦! 正殿之外,早早得了消息的師弟們已經(jīng)布好了迎接儀式,就等著他們傳聞中的大師兄踏入山門。 曹若愚閑來無事,跟他幾個師弟下棋玩,張何站一邊觀戰(zhàn)。其他人要么還在校練場切磋,要么就聚在一起玩別的,只有施未和傅及兩人各懷心事地坐在臺階上,沉默不言。 傅及是因為即將見到薛聞笛緊張,他是目前唯一一個撞見師父招魂的,還不知道大師兄蘇醒后是個什么樣,萬一被師弟們發(fā)覺和普通活人有點出入,那他怎么圓過去呢?施未就不一般了,他純粹是對這個大師兄有千百般的好奇,今日終要一見,他是興奮激動恨不得立刻拔劍跟對方比劃三百回合。 “二師兄,三師兄,你們怎么坐那么遠?不一起下棋嗎?” 曹若愚棋藝不精,很快就落于下風(fēng),正準備求教外援,結(jié)果頭一偏,就瞧見自己兩位師兄跟門神似的坐在階前,八風(fēng)不動,忍笑道,“師父說了,要到午后大師兄才入山門,你們就不要發(fā)愁了。難得師父允許我們休假一天,不如和我們一道玩玩?” 施未鄭重其事道:“要玩你自己玩,我得養(yǎng)精蓄銳,別讓大師兄看低了我們?!?/br> 曹若愚啞然,瞅瞅一邊的小師弟,對方搖搖頭,他便不再言語。 倒是傅及開了口:“大師兄經(jīng)年未歸,你一上來就要和他切磋,于禮不合。收斂些好奇心吧,層瀾,過段時間再行比試也不遲。” 施未沒有同意,但也沒有反駁,而是默默攥緊手里的佩劍,目光灼灼地盯著遠處山路。 就在此時,一位小師弟急匆匆跑上來:“各位師兄,收到消息,一個生人從山下走上來了!” 施未登時站了起來:“看清長相了沒?帶了些什么?” 師弟支支吾吾著:“沒看清,就是發(fā)現(xiàn)有人,就急急忙忙回稟各位師兄了?!?/br> “這怎么能沒看清呢?”施未有點著急,傅及按住他肩頭,溫聲說道:“咱們長寧劍派不參與世事,鮮有人至,這會兒上來的應(yīng)該就大師兄,咱們先準備吧?!?/br> 施未轉(zhuǎn)念一想,也有幾分道理,便點頭同意了。 “嗖——” 一束星藍煙花騰空而起,白晝之下,熠熠生輝。 走到半山腰的薛聞笛抬頭一看,笑了笑:“這玩意兒師父還留著呀!早知道我就多做幾個放著了?!?/br> 薛聞笛十五六歲的時候,在師父的藏書里翻到一本煙花制作工藝集,因為從來沒見過煙花,心思活躍的少年便自個兒照著書弄出來好些,等到了過節(jié),便在院子里放給師父看。那年鎖春谷下了場格外大的雪,連薛思都要裹著一件厚實的狐裘才出門。燦爛煙火之下,遍地雪白之中,薛思靜立于天地,眉眼溫柔,薄唇微啟,原本在薛聞笛記憶里稍顯模糊的笑容忽然十分清晰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