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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思一愣,難得笑出了聲。 薛聞笛傻了眼:“干嘛笑我?” “沒什么,你既然這么想,那就避著點吧?!?/br> 薛思并沒有過多解釋,而是將他捧起來放到窗臺上,再給他裹上一層早早準(zhǔn)備好的小被子,再然后,關(guān)上了窗戶。 薛聞笛瞪大了眼睛,“哐當(dāng)”就撲到了窗戶板上:“師父,你怎么把我關(guān)外邊了?” “我脫衣服洗澡,你暫且忍著吧?!?/br> 薛思忍著笑,“這山頭,夜里冷,你將就一下?!?/br> 薛聞笛裹著那針腳粗糙的小被子,瞧著窗戶上師父長身玉立的背影,冷不丁打了個噴嚏。 “那,師父你洗完了,記得把我端回去哦?!?/br> 他還有點委屈,卻也不清楚是在委屈什么。 山邊明月皎皎,薛聞笛感嘆,也許,這是成熟的第一步吧。 “嗯?!?/br> 半晌過后,屋里才傳來薛思的回應(yīng)。 薛聞笛很快又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在夢里,他想起來師父第一次教他練劍,那時候他不滿四歲,還沒劍豎起來高。師父讓他握住劍柄,而自己握著他的手,手把手地教。 “小樓。” 薛思這樣叫他。 薛聞笛,字小樓,而從前,這是他小名,又或者,師父早在他及冠之前,就想好了該給他取什么字。 “殘星幾點雁橫塞,長笛一聲人倚樓。” 薛聞笛的佩劍,名叫橫雁。 多簡潔呀,一下解決了三個問題。 薛聞笛在夢中想著,等他回歸本身,要去把橫雁找回來,也不知道他心愛的佩劍,被丟到哪個犄角旮旯里去了。 他迷迷糊糊想著,感覺一雙溫暖的手將他抱回了屋內(nèi)。 “還是師父最好。” 薛聞笛又開心起來,沉沉地睡了過去。 第5章 指點 而后幾日,薛思除了每日晨起去正殿轉(zhuǎn)一圈,就是在竹屋里陪著薛聞笛。 好在薛聞笛也算爭氣,情況一天比一天好上許多,七天后,薛思就給他重新?lián)Q了個竹編的小人偶,方便他自由行走。 薛聞笛站在那盆清水邊,左看右看,叉腰說道:“師父,我老覺著我像個螞蚱。” “為什么呢?” “又瘦又長,還癟癟的?!?/br> 薛聞笛伸伸腿,心想師父的手藝還差點,不如自己做得好看,薛思就笑了:“湊活用吧,你七天就能恢復(fù)成這樣,也算奇跡了。” 薛聞笛聽著,就走到他腳邊,一把抱住他的褲腳:“師父,我能去見見我自己嗎?” “見一見你自己那血rou模糊的慘樣?” 薛思打趣他,薛聞笛又立馬搖搖頭:“那還是算了,我自我感覺很良好,萬一就此破滅,我得多難過??!” 薛思笑著:“就你嘴貧?!?/br> 薛聞笛見他笑,心里也歡喜:“師父,那我能出去溜達(dá)一下嗎?我都在窗臺待了七八天了,悶得慌。” “門派里經(jīng)常會來野貓,你不怕被叼走,也不是不行?!?/br> “啊?” 薛聞笛比劃著,忽然又自信滿滿,“放心,我打得過?!?/br> “是嗎?” 薛思沒有阻攔,而是輕輕推開了屋門,“那你出去溜達(dá)吧,晚飯前記得回來。” “嗯嗯?!?/br> 薛聞笛連連點頭,走到門口,倏地又扒住門,朝里頭看了眼他師父,“師父,你不跟我一起出門啊?” “不去。” 薛思背過身,往書架那里走,薛聞笛就知道他有其他事情,就說道:“師父,我回來給您帶束新鮮的花兒,您等著我。” “去吧?!?/br> 薛思沒有拒絕他這個提議,薛聞笛便鬼鬼祟祟出了門,依著墻角,溜得飛快。 外頭晴光朗朗,正是練劍的好時候。 薛聞笛快活地順著正殿外頭的臺階滑下去,山風(fēng)吹拂,耳朵邊上癢癢的,心也癢癢的。他想,要從什么地方開始逛起呢?昨天師父帶他去校練場,那地方那么大,想必整個門派都很大,一天都逛不完吧? 薛聞笛思來想去,又覺著,自己現(xiàn)在是大師兄了,要不就先去瞧瞧師弟們練劍,日后好有個準(zhǔn)備?免得被他們笑話是肚子沒個真才實學(xué),枉做了這親傳弟子。 打定主意,薛聞笛便大搖大擺地先去了校練場。 他不清楚師弟們這會兒會在那里,地上腳印斷斷續(xù)續(xù),各奔東西,無法尋覓,因此先去熟悉的地方碰碰運(yùn)氣,而且,照著那位傅師弟的脾氣,應(yīng)當(dāng)會去復(fù)盤。 薛聞笛哼著小曲兒,繞過那個大葫蘆,爬過蜿蜒山路,迎著那片燦爛山光而行,恍惚間,他仿佛仍是恣意游走在鎖春谷內(nèi)的一個小小少年郎。 “給師父帶什么花比較好呢?” 他想著,鎖春谷內(nèi)雖說不是花海常在,四季常春,但也是一季有一季景色,日月輪轉(zhuǎn),歲歲不同。薛思最喜歡的,是長在懸崖峭壁上那一叢瀑布似的紫藤。 “不知道這里有沒有?!?/br> 薛聞笛自言自語,轉(zhuǎn)眼就到了校練場,遠(yuǎn)遠(yuǎn)便聽到里頭練劍的聲音。 果不其然,傅及和曹若愚就在場上。 薛聞笛趁著他們專注練劍的工夫,偷摸溜到了石柱背面,觀望起來。 按照場上站位,曹若愚應(yīng)當(dāng)是站的師父那個位子,但他底子偏薄,雖說也接得住傅及的招式,但明顯吃力些,走位也頗有些遲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