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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昭見是凌曲,只能咽下肚子里的話,拱手拜了拜。 凌曲看都不看他,敲著折扇,一步一步走下臺(tái)階來。 等到與福安比肩的時(shí)候,他才停下步子。 “好歹你是我爹,怎好叫你來給我拜年?”凌曲歪著頭,道。 福安蹙眉,只是站著,一聲不吭。 “怎么,”凌曲用略帶無辜的表情看著他,“在得知我手里有勵(lì)鈞遺孤后,知道自己不得不來了?” 福安不接話,而是開口,道:“你把毒息過給他了?” 凌曲不置可否。 福安平靜地說:“你過毒息給他,他身上的毒息掩蓋了血?dú)?。可是方才我站在門口,都能聞到血腥氣。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凌曲想了想,瞳孔倏然皺縮。 只見身后凌目跌跌撞撞地跑出來,大喊說:“不好了!思衿他失血過多暈過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凌曲:三代同堂了要:) 【作者的話:三次元太忙太忙啦!只能龜速更新了QAQ!但是只要有uu看我就能更新到完結(jié)~比心~】 第92章 襁褓 屋子里, 一切都很靜謐。 凌曲屏氣凝神,將思衿的手腕放了下來:“只是出了一些血,所幸未傷及根本。” 一旁的福安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榻上的人兒, 想努力從他輕蹙的眉頭和緊閉的眉眼中找到晉光帝和娥蘭皇后的影子。只是空氣中彌漫的血腥氣掩蓋了他的思緒, 逼他不要多想。 “出去說?!彼肿ё×枨囊滦?。 “不用?!绷枨鷧s巋然不動(dòng), 只是示意其余人都出去。他將思衿的手掖回被褥,道, “在他孩子生下之前,我都要寸步不離守著他?!?/br> 福安臉一黑,牙縫里擠出幾個(gè)字:“混賬。在他面前, 我不能罵你。” 凌曲的嘴角勾了勾, 眼神中浮現(xiàn)出幾抹涼薄與輕佻:“你想說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我這樣大逆不道的人,同他在一起是破了祖宗的規(guī)矩么?” “他, ”福安指著熟睡的思衿,眼睛刺痛一般,不敢盯著看,“你怎么敢的……” “我向來如此。”凌曲不慌不慢地打斷他, “你與其擔(dān)心這個(gè),倒不如籌劃如何在四分五裂的土地上重建一個(gè)大晉?!?/br> 提到大晉, 福安的眼神暗淡了下去。 他知道, 從勵(lì)鈞戰(zhàn)殞那一刻, 大晉是不會(huì)回來了。 “罷了?!备0舱f, “來見你只是問你一件事,傾煦在哪兒?” 凌曲瞥了他一眼, 不答反問:“你找他做什么?” 福安的身側(cè)配著刀, 可是凌曲心里清楚, 用刀殺人乃是毒修一行的恥辱,盡管福安不算是正兒八經(jīng)的毒修。 福安倒很平靜。他彎下腰,將懷中的一雙虎頭鞋輕輕放在思衿的枕側(cè),云淡風(fēng)輕地說:“老一輩的債,還輪不到你還?!?/br> 凌曲眼神略微頓了頓,嘆了口氣:“知道了?!?/br> “至于九轉(zhuǎn)玄靈丹的事?!备0裁寄恐袆澾^一絲蒼然,“當(dāng)初一顆喂給了你,一顆喂給了太子,剩下一顆,他留給了自己?!?/br> 這倒是凌曲不曾料到的事。 “你是說,本來有三顆九轉(zhuǎn)玄靈丹?”凌曲皺眉。 “不是什么稀罕物,多少顆我都有。當(dāng)初他若是執(zhí)意要取,我未必不會(huì)給他。只是逆天改命一說純屬后世之人穿鑿附會(huì),我同他說過,他卻不信我。” “大抵對(duì)他來說,這是解決心頭執(zhí)念的唯一方式了?!绷枨馈?/br> 身旁躺著的人動(dòng)了動(dòng)。凌曲立刻將眉目緊緊鎖在思衿的臉上,好在思衿只是稍微動(dòng)了一下,嘴上喃喃了幾句,又睡了過去。 “既然太子無恙,我便將他交給你。若你負(fù)他,我不會(huì)念及什么父慈子孝?!备0舱f。 “你同我,哪有什么父慈子孝的樣子?!绷枨涑傲艘宦暤?。 福安腳步跨出大門后又折回,道了句:“哦對(duì)了,下次這身衣服莫要再穿了,從遠(yuǎn)處看像是一塊虎皮膏藥?!?/br> 凌曲臉一黑,手里握著的扇子折成了兩半。 - 思衿一直睡到后半夜,被一股劇烈的疼痛弄醒。 他一醒,睡眠淺的凌曲便跟著醒了,問道:“痛么?” 思衿疼得說不上話,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打小習(xí)武,忍耐力是同齡弟子里面最強(qiáng)的,可是此刻腹中的痛還是令他深深皺眉,額間滲出大滴的汗珠。 他咬牙撕下一塊布,咬在嘴里,看向凌曲,道:“取刀來?!?/br> 凌曲驚愕地看著他,問:“你要做什么?” 以往為了忍痛,他會(huì)咬著布條讓自己不出聲,這樣會(huì)好受些。如今孩子快誕下了,這個(gè)節(jié)骨眼上他不能怕痛。想到這里,思衿篤定地看著凌曲,說:“我要把孩子生下來?!?/br> “別告訴我你就想這樣解決。”凌曲坐下來,坐在他身邊,用手揩掉他額間的汗,“你會(huì)痛死的,阿衿。” “不然呢?”思衿依舊汗涔涔地看著他,眼睛都是濕漉的,“快一點(diǎn),我快撐不住了……” “讓夫人痛成這樣,是為夫的不是啊?!绷枨拿骖a,輕輕哄著他道,“抱歉,我讓阿衿痛了?!?/br> “別說廢話了,”思衿只覺得整個(gè)身子搖搖欲墜,使不上一絲力氣,他意識(shí)還清醒著,道,“趁我還有力氣,快一點(diǎn)……” 然而下一刻,一股清幽的花香撲到他的鼻尖,這花香帶著夜晚露水的氣息,一瞬間緩解了思衿不少的疼痛。思衿強(qiáng)撐起來的身體因?yàn)樗尚福瑒x那間掉落進(jìn)一個(gè)人的懷抱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