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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晚了。無數(shù)的蛇像是突然發(fā)狂,猛烈地撲向這些拿刀的人,在慘叫聲中,空氣都變得血腥起來。 所有人都死了。 凌曲回過神的時候,周圍除了杵濟的尸體,沒有一具尸體是完整的,有些甚至只剩一堆破碎的骨頭和黏膩的rou末。 前所未有的瘋狂感向他襲來,那些蛇又開始變得躁動,有些甚至撲向杵濟的尸體。 “你們不經過我的允許,在兀自做些什么啊?!焙鋈唬蠛纫宦?。聲音之大,令所有蛇都怔在原地。 他開始跪倒在地上,開始猛烈地喘氣,咳嗽,嘔吐。 他內心清楚,從此之后,這世上沒有人敢再欺負他了。 后來,他將杵濟的尸首帶出地下城。 再后來,他將一種少有的蠱種進杵濟的身體。這個蠱不僅能讓杵濟像活人一樣行動自如,還能延續(xù)他一貫的性格,甚至能讓他的身體像活人一樣隨著年歲變化。除了沒有之前的記憶,一切,都跟從前一樣。 只是這種蠱需要凌曲定期喂血,因此杵濟不能長時間離開他的視線。 “杵濟若是知道這些年來你為他付出的一切,會感激你的。”出了地下城后,思衿忍不住說。 聽了凌曲的過往,思衿雙眼都是悲憫。他真是背負太多太多了。 “換個話題吧?!蓖辉旗F遮住若隱若現(xiàn)的陽光,凌曲道。 這個話題他已經不想再提了。 “主子,你們先聊著,我聽說石橋底下的炸春卷特別好吃,我去買兩個讓你們嘗嘗?!弊咴谇懊娴蔫茲仡^喊。 “過來?!绷枨惺?。 杵濟只好乖乖走過來。凌曲將一錠金子放在他手心里。 杵濟眼睛都直了:“主子,這不會是我賣/身錢吧?還是說你想讓我直接把炸春卷的老阿媽買回來?” “去買三份春卷,其中一份要素油的。至于剩下的錢,留給你自己這幾日玩吧?!?/br> 杵濟本來想客氣一下的,無奈金子實在太閃了,他婉拒的話一出口,不知為何竟然變成了:“主子您可真好?!?/br> 今日不僅主子異常豪橫,就連平日里正兒八經的思衿小師父,此刻眼中流露的也都是莫名的慈愛。 “杵濟你放心,你想吃什么就買什么。被人欺負了要跟孔雀……哦不城主大人說,無論什么問題他都會替你解決的?!彼捡崎_口。 二位這迥異的態(tài)度不由令杵濟心底發(fā)毛。 他不禁思考:難不成自己偷偷在寺廟后院烤錦鯉吃被小師父發(fā)現(xiàn)了?然后主子知道了,嫌他給自己丟臉,就多打發(fā)一些錢讓他把給肚子填飽別再禍害寺里的錦鯉? 不會吧不會吧,他專門挑了個沒人的時辰烤魚的,這都能被發(fā)現(xiàn)? 作者有話要說: 一家三口即視感。 第27章 佛珠 一夜之間, 大公主上門求娶遭城主拒絕的消息傳遍整個涼朔,成為人們茶前飯后的談資。 有人同情她一往情深飛蛾撲火,有人嘲笑她不自量力自作多情。 按他們的話說, 如此恨嫁的話, 還不如遠嫁北疆, 至少北疆忌憚西厥強盛,不敢不娶。 杵濟如實將這些話稟告凌曲的時候, 凌曲正在低頭研墨。柔軟綿長的水石墨在池硯上延展開來,散發(fā)出淡淡清香。 “主子你在寫什么?”杵濟好奇地問。他背著手,手里攥著兩個小糖人。糖人是他出門前寺里的思湛小師父托他捎的, 只是近幾日天熱, 現(xiàn)在都快融化了。 “訃文。”凌曲回答。軟毫觸水,映出杵濟疑惑的表情。 “誰死了?”杵濟下意識就問,問完才覺得唐突, 忙抿住嘴唇。 凌曲抬眸不咸不淡地盯了他一眼,道:“大公主?!?/br> 杵濟還沒來得及吃驚,西邊便傳來敲鐘的聲音,低低沉沉地敲了三下, 正是喪鐘。 杵濟啞然。主子怎么料事如神? 待鐘聲完全消逝下去,凌曲的訃文已經寫好折入信封。 “找個腿腳快的人, 連夜送進宮里, 記住, 連夜?!?/br> 杵濟接過信塞進領口, 試探著問:“杵濟親自給主子送,主子意下如何?” 畢竟論功夫杵濟不敢多說, 但論腳程還是沒人能比得上他的。 凌曲卻道:“當心死在路上, 誤我大事?!?/br> 不許去就算了, 怎么能這么咒他呢?杵濟撇撇嘴,不開心了。 “日后還有機會。但今日不行?!币娝婚_心,凌曲說,“今夜還有個麻煩。” 聽到這個,杵濟重振了精神,嚴肅起來。 - 剪了燭,思衿躺在榻上仔細鉆研菜譜。若說佛經,只要能做到心如止水,不論時間長短終能參透,可若換成菜譜,則不是心如止水就能參透得了的。 他身邊沒有任何食材讓他實踐,只能看干巴巴的文字,懵懵懂懂云里霧里。 這本《百年食材錄》寫得好歸好,只是步驟太過復雜反而不知所云了。一個簡簡單單的涼拌瓜絲就足足寫了兩頁紙,思衿一個晚上翻來覆去都沒搞懂涼拌菜為何還要講究“火候”。 “難得?!币粋€影子伸過來,直接將他手里的《百年食材錄》拿過去看。 思衿只好翻了個身,坐起來搶他手里的菜譜。 凌曲今日一改往日的孔雀風格,外面披著翡翠色的袍子,露出一道鮮艷的朱砂色里衣,蜿蜒的長發(fā)披散下來,整個人就像一只還未從藤上摘下來就已經開了口的西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