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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布魯默說,“和您接觸的確不算是一個理性的決定,還請原諒,也請不要擔心,我們不需要您做什么,如果能幫到您,反而是我們的幸運?!?/br> - 布魯默在低語教堂內(nèi)為林緒和陳靖山安排了房間,他和聯(lián)盟沒有聯(lián)系,接下來的事情會由戈德里克接手。 布魯默說低語教會竭盡所能為林緒提供他們的資源。 林緒意識到告知真相也無法改變這群人的想法。 因為伊卡和林緒更熟,布魯默便讓他給林緒介紹低語教堂的內(nèi)部結(jié)構(gòu)。 但突然得知伊卡的另一重身份讓林緒一路沉默著。 伊卡本身也不擅長找話題聊天,一路上只盯著林緒懷里的兔兔貓看。 “伊卡,”當林緒被伊卡送到房間門口,空曠的空間中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林緒停住腳步,轉(zhuǎn)身面向伊卡,“你把我當做靈君,但我并不是祂,你應(yīng)該明白這個邏輯?!?/br> 伊卡不同于布魯默和戈德里克兩個游刃有余的老油條,他聰慧異常,卻也單純異常,他在與人交往從來直白。 林緒更相信他口中的話。 “嗯,”伊卡啄木鳥似的點點頭,“但靈君是你。” 林緒為他的固執(zhí)感到一陣無言。 伊卡眨了眨眼睛:“林博士,思維方式遠比技術(shù)本身重要,我們從你,從靈君身上得到的是這個,不是什么別的東西?!?/br> 他拿起胸前的項鏈給林緒看:“你看,這個項鏈叫真理之路?!?/br> 伊卡又模仿著項鏈的樣子,伸出食指在兩邊閉上的眼睛上搭了兩下,再重新睜眼看向林緒。 “重要的不是用眼睛看見什么,而是閉上眼,仍流淌在靈魂中的東西,不是具象化的公式,而是真理的存在證明和探求真理的意識本身。” 伊卡說得無比認真。 低語教用歷史中的一個身影和幻想為他們自己塑造了一尊神像,虔誠地信仰,并以此解釋一切。 科學本身不提供目的論,也不提供對未來的保證,連價值都被懸置。 低語教徒們便在這尊神像中尋找科學的目的,拋去道德或?qū)嵭В渺`君的存在來為科學的意義作證。 從一開始就與事實真相無關(guān),自然也無法被真正的歷史所擊破。 林緒放棄了,他不可能改變低語教。 但至少目前來看,這些低語教徒各有各的工作和生活,危險性不高,可以謹慎地利用他們提供的資源。 “林博士?!?/br> “嗯?”林緒再次看向伊卡。 伊卡說:“我可不可以,摸一摸你的兔兔貓?” - 一陣強光把阿諾德從昏迷中喚醒,他的視野在一開始還有些朦朧,只能看見許多黑漆漆的人影在眼前走動。 他的喉嚨火燒火燎地痛。 漸漸地,他能聽到有人在說話,言語粗俗,帶著濃重的口音。 阿諾德的意識逐漸清醒,他想起來自己昏迷之前遇上了雇傭兵團伙的襲擊,他駕駛機甲帶著元宵的蛋想要沖出包圍圈,但強烈的爆炸讓他瞬間失去意識。 他……沒死。 他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 爆炸之后,元宵呢? 阿諾德一下子坐起來,劇烈的動作似乎牽扯起一大串線纜,把圍在他身邊的人下了一跳,各個嚯喲一聲。 機油、消毒水、血腥、Alpha混亂的信息素和荷爾蒙混雜在空間中,刺激這阿諾德的神經(jīng)。 這里絕對不是軍團。 “你們是誰?我的蛋呢?我蛋呢!” 一聲大笑在阿諾德身邊爆發(fā):“哈哈你這個小子怎么一醒來就問蛋吶?你的腿只截肢到大腿,蛋好著呢!” 作者有話要說: 看,這章好肥! 第163章 海因里?!こ褔?/br> 隨之而來又是一團哄笑。 阿諾德捕捉到一個關(guān)鍵詞, 他試著動了動自己的腿,卻什么也感覺不到, 剛因為自己沒死在宇宙里緩和下來的心瞬間涼透了。 他睜大雙眼努力想要看清自己,但無論他怎么努力,眼前都只有霧蒙蒙一片。 “我腿呢?我為什么看不見了?” “不要怕嘛,這都什么年代了,還擔心缺胳膊斷腿治不好嗎?”還是剛才說話的男人,他來到阿諾德身邊把阿諾德又按了下去,“躺好,不要亂動,一會兒輸液針全部斷在你肌rou里。” “你們是誰?” “別急,一個問題一個問題來?!蹦腥苏f,“你的眼睛被高溫燙壞了,我們給你換成了電子義眼, 你眨眨眼, 進入調(diào)節(jié)模式把焦距調(diào)整好就能看清了。” 阿諾德眨了一下眼, 電子義眼開始調(diào)整焦距,一會兒模糊一會兒清晰。 男人繼續(xù)說:“攻擊你的人被我們給炸跑了, 你機甲里帶著的那顆大鳥蛋我們也給你撈上了船, 沒被炸壞,就是不知道會不會已經(jīng)被烤熟?!?/br> “你們不準碰他!” “好好好, 不碰, 不碰。”男人跟哄孩子似的。 這時, 阿諾德終于調(diào)整好了電子義眼的焦距, 能夠清楚視物, 就像他聞到的混亂氣味一樣, 他所在的空間遍布臟兮兮的線纜和金屬墻, 老舊的無影燈吊在頭頂,這群人似乎在給他做手術(shù)。 阿諾德身上連著輸送藥液的輸液管,他努力看向自己的腿,發(fā)現(xiàn)自己的右腿從大腿中部被截斷,現(xiàn)在下半截被安上了一條金屬骨架義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