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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清風強撐起身子,帶著晏長安相助北冥聞,林晚江和段絕塵緊隨其后。 眾人合力擊殺蠱尸,直到入夜方屠殺殆盡..... 夜深之時,祭壇之內(nèi)依舊血腥刺鼻,各峰接到消息紛紛前來相助。 仁心峰身背藥箱,動作利落的為受傷弟子療傷。 晏關(guān)山舊疾頻發(fā),各峰長老大多在外,只得派盛景前來四處探查異常。 * 而此時,魏梓琪昏睡不醒,北冥聞在房內(nèi)陪伴。 房內(nèi)燃著燭火,玉清風坐于軟塌,因他察覺了些異常,特意讓眾人先行歸去。 一時靜默無聲,只聞魏梓琪虛弱喘息。 北冥聞眼眶泛紅,始終坐于榻旁,渡入靈流為其療傷。 玉清風忽而開口:“江兒大婚那晚,予蛟可曾躲藏過巫蠱峰?” 因他在祭壇處察覺到了魔氣,混進天海三清的魔族,唯予蛟一人。 北冥聞抬眸,反問道:“予蛟動了手腳?” 他已記不清楚,只記得打到最后予蛟四處逃竄,他與魏梓琪圍追堵截。 也因魏梓琪太過疲憊,一時動了胎氣,這才生生放跑了予蛟。 玉清風點了點頭,又道:“魔氣灌入祭壇,會引起蠱尸霍亂?!?/br> “你二人往后千萬小心,那魔族應(yīng)是記住了你們,若有機會定會報復(fù)?!?/br> 北冥聞不屑一笑,只是說道:“若他敢出現(xiàn),死的還不知是何人?” 玉清風嘆了口氣,又囑咐道:“小心駛得萬年船?!?/br> 忽而看向魏梓琪,低聲道:“尤其是,如今阿琪有了身孕。” 北冥聞背脊一僵,側(cè)眸看向玉清風,因緊張骨節(jié)泛白。 玉清風溫和一笑,輕聲說著:“神跡降臨,理應(yīng)祝福?!?/br> 他剛到之時,便看到了魏梓琪纏繞錦緞的小腹,聯(lián)想種種異常最終得出結(jié)論。 雖有些震驚但事出必有因,而那因他無心探究,只當他們也尋得了生子藥。 這二人為他師兄師弟,他三人年歲相當,打小便喜歡湊在一起。 這般情意堪比血親,既然北冥聞和魏梓琪要藏,那他只能保守秘密。 北冥聞愣怔半晌,急促的心跳漸漸平緩。 他信的過玉清風。 索性掀開錦被,漏出魏梓琪臌脹的孕肚。 望向玉清風,打趣道:“師弟可來看看,阿琪肚里的也為你師侄?!?/br> 玉清風一時語塞,他知北冥聞又在影射晏長安,無奈的笑了笑。 難得也打趣道:“清風只心悅晏師侄?!?/br> 語必,二人相視一笑,玉清風緩步上前,坐于北冥聞身旁垂眸細看。 忽而蹙眉,他道:“阿琪的皮rou,好似要裂開了?!?/br> 魏梓琪的孕肚尚不算大,可那上頭隱現(xiàn)紋路,似皮rou欲要被撐裂。 北冥聞心內(nèi)一痛,握住魏梓琪的手,細細親吻指尖。 又抬手理了理他的鬢發(fā),低聲道:“阿琪受苦了,最開始他很怕?!?/br> “你知他身世的,阿琪的母親便為難產(chǎn)而亡,他打小又看過許多這般事情。” “最初的日子,他會怕的睡不著,亦或被夢魘驚醒?!?/br> 苦澀一笑:“就怕自己死了,我們這師弟惜命的很?!?/br> 這些話終于能和旁人說說,北冥聞心內(nèi)也舒坦了些。 他紅著眼眶,繼續(xù)說著:“被害喜折磨的吃不下飯,時不時腿腫路都走不了?!?/br> “阿琪愿為我生子,也算豁了性命,待瓜熟落地又是一番兇險?!?/br> 玉清風輕嘆一聲,忽然問道:“既然這般危險,為何還要生?” 他從未聽過男子生產(chǎn),卻知定比女子兇險,只因男子之身本就不適合孕育子嗣。 雖不好勸人打掉,但他也擔心魏梓琪出事。 北冥聞不語,只是抬眸望著玉清風,半晌方開口:“師尊曾隱瞞了兩個秘密?!?/br> 晏修遠的兩個秘密,一個已眾人皆知,兒媳巫竹為魔族,她所生的孩子為混血。 而另一個,便是北冥聞為妖族之事。 玉清風聞言,溫聲開了口:“師尊既要隱瞞,便不必說了?!?/br> 他知北冥聞定有隱情,心內(nèi)也猜的七七八八。 關(guān)于妖族的古籍曾寫過,蛇妖一族天賦異稟,可令男子受孕無關(guān)種族。 若受孕成功又強行打掉,孕體便會受重傷。 北冥聞抬眸,對視間便知玉清風懂了。 忽而一笑,又道:“我只說這孩子打不掉,阿琪信了也認命了?!?/br> “但我見他憂心忡忡,只得告知真相,可他卻舍不得了?!?/br> “成天說著不可讓旁人發(fā)現(xiàn),尤其是掌門?!?/br> “若他知曉此事,定以為是邪祟附身,一掌就給拍沒了?!?/br> 玉清風沒接話,小心翼翼的摸著魏梓琪的孕肚。 他問道:“阿琪定要生嗎?這蛋應(yīng)會長大,到時定會痛的死去活來。” 玉清風聰慧,只聞片語便將個中乾坤窺個透。 北冥聞索性不再隱瞞,直說道:“阿琪生產(chǎn)之時,我會試著打碎蛇蛋,讓他輕松一些?!?/br> 話音剛落,手臂忽然被人狠擰一下,榻上傳來虛弱的叫罵:“北冥聞你個孫子!敢打老子的崽你試試!” 魏梓琪早已醒來,一直在假寐,把這二人的對話聽的清清楚楚。 巧合的是,他也信任玉清風,不知最好若是被知曉便無需再隱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