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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北聞言,探查了一下周遭結界,這才低聲道: “巫卿未死,且魔界已換主,但我未歸還不知內(nèi)情。” 元思錦眸間一震,又問道:“北冥長老能否取蠱?” 蕭北嘆了口氣,他知這人在說巫蠱峰的峰主。 “可取但要賭命,灼心蠱兇險,北冥聞也未必......” “你為何這般清楚?” 忽然被打斷,蕭北也不急,他答道:“救我之人講的,但他從不漏真容。” “明面上許是正派之人,知曉許多仙門秘事,說不準便是某派掌門?!?/br> “如今魔界只有六位魔將,我們需尋覓一樣東西,還需去各處開啟法陣?!?/br> “上次遇你時剛尋得一塊,今日才派人送回魔界?!?/br> 見元思錦還要問,蕭北無奈道:“我已知無不言,但我不知那為何物,對那法陣同理?!?/br> “且那晚對青囊峰弟子動手,也只是碰巧路過。” 因他入魔界最晚,予蛟和星稀都有些防備。 他知這二人早已混入人界,怎奈百般打探皆問不出。 元思錦手上用力,狠狠擰了一下蕭北的耳朵,威脅道:“再說一些,關于魔將的?!?/br> 他心有一計,準備將這些情報告知天海三清。 條件便是為蕭北取蠱,無論北冥聞有無把握,都要讓他想辦法。 且這些話透露出去,蕭北必將陷入危險,天海三清需護他周全。 見元思錦問的多,蕭北也知曉了他的意圖,索性全盤托出。 “六位魔將,我只見過三人,皆為男子?!?/br> “一個名予蛟好穿紅衣,法器為一柄匕首。” “另外兩個名星滿和星稀,他們?yōu)橐惑w雙魂,是那場大戰(zhàn)存活下來的純血魔族。” “哥哥星滿心智不全卻可掌控rou身,生來會使用幻術?!?/br> “弟弟星稀掌控rou身時限極短,但每年可奪舍一次,極其擅毒?!?/br> “剩下的兩位,一個是救我之人,剛剛我已講過?!?/br> “一個從未露面,聽聞是個妖族。” 語必,蕭北終于松了口氣,抱住元思錦的腿不肯松手。 他肯說這么多,便是做好了準備,以后只能跟著元思錦。 取蠱全憑氣運,但他無懼,此生得遇所愛已無悔。 忽聞一聲冷語:“剛這般怕與我相認,你不會以為,我也要修魔吧?” 蕭北不語,他確實這般想過,但元思錦和他不同。 高嶺之花,不容褻瀆。 還未答話,面上便挨了一下,元思錦冷道:“我不會同你下去,只會拉你上來?!?/br> 共沉淪只是一時逍遙,坦蕩朝前方為長久。 元思錦深諳此道,只氣蕭北自甘墮落,身陷泥沼便自暴自棄。 開口稱自己為邪,與他這正道殊途。 殊不知,心為正,何道無妨。 蕭北眸間輕顫,忽然踉蹌起身,望向元思錦喉結滾了滾。 元思錦性情冷淡,但處事沉著心思通透,他偏生心悅這一點。 剛欲靠近,便見這人眸間冷了幾分,蕭北忙道: “思錦,我這些年老實的很,這木槿閣只是魔界打探消息的地方!” “我從未碰過任何人,那些小倌皆是旁人驗的!” 元思錦聞言,憋在心頭的一股火,終于消了。 但元家嘴上向來不饒人,望著蕭北淡道: “你為男子,這些年又不修道清心,你以為我會信?” 蕭北一時語塞,咬牙道:“我皆是想著你,自己......” 元思錦心內(nèi)一跳,冷聲打斷:“去收拾東西,現(xiàn)在跟我走?!?/br> 好在有脂粉遮掩,他能感到自己的雙頰都有些guntang。 蕭北聞言,卻沒有離開半步,想了想猛的撲了上去。 軟塌凹陷,二人交疊纏綿,蕭北雙眸緊閉,胡亂吻著身下人。 聲聲囈語不斷:“思錦,我心悅你......” 他太想元思錦了,分別近十年,無時無刻不在思念中度日。 可他窩囊,連偷看一眼也不敢。 他怕自己發(fā)瘋,將人拖下地獄,親手毀掉最美的一株木槿。 那是他初遇元思錦之時,一眼種下的情根。 元思錦未掙扎,任由他放肆,眸間情苗高漲,理智殆盡。 唇齒糾纏間,心內(nèi)欲種破土,冰藍的薄紗落了滿地。 二人剛欲開疆擴土,忽聞一聲脆響,結界應聲而裂。 蕭北未及反應,便聞一聲怒吼:“放開我哥!??!” 元憶錦率先翻過窗子,一眼便見元思錦被人壓在身下。 剛欲動手,忽見男人拾起衣袍,為元思錦裹在身上。 一抬手,燈火驟然,周遭通明驟亮。 蕭北展顏一笑:“元小公子,好久不見。” 元憶錦一愣,見那熟悉面龐,恍惚開口:“蕭北?” 未等人回答,又有幾人翻過窗子。 林晚江剛一入內(nèi),長生赫然出鞘,還未看清便喝道:“放開元公子?。?!” 他剛才便聽元憶錦的吼聲,應是這木槿閣的主人見色起意,欲要對元思錦行不軌之事。 蕭北聞言,立馬松開元思錦,二人望著林晚江,一言不發(fā)。 段絕塵低聲提醒:“師兄,元公子未被人劫持?!?/br> 林晚江聞言,這才細看,瞬間紅了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