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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忽聽一陣抽氣,未等秦逸程開口,秦夫人怒道:“莫要胡言!” 魏梓琪砸了砸嘴,斜靠在北冥聞身上,又道: “秦夫人有所不知,秦掌門是勾欄???,若不信明日去打聽一二!” 是與不是明日再說,說不準還真有其事。 秦夫人聞言氣的發(fā)抖,可偏生要忍住怒火。 她本就氣秦逸程傷了女兒,可紫竹門也吃了大虧。 如今已無法讓林晚江試血,若他連懲罰都不受,何人能甘心? 秦逸程緊握長劍,同秦夫人一般,皆憋著火氣。 若他們先動手,即便紫竹門有傷亡,也是自找倒霉。 他自知后果,只能咬牙道:“豎子慎言!本座清者自清!” 眾人見秦逸程怒極,火力對準魏梓琪,謾罵又起: “你為何人?膽敢......” 話未說完,魏梓琪笑道:“老子為你爹!” 那弟子被噎了一下,又一人罵道:“你......” 又被打斷:“你為我兒!” “我......” “我為你爹!” “你......” “你為我兒!” ...... 無論旁人罵什么,魏梓琪翻來覆去就這兩句。 斜靠在北冥聞懷里,手中轉著兩柄彎刀,面上一派囂張。 他本就生在勾欄,比這難聽的話都聽膩了,何種謾罵對他皆無用。 罵人不罵爹娘,紫竹門已被氣的面紅耳赤。 見時機成熟,掌中彎刀驟停,魏梓琪展顏一笑: “老子昨夜,剛跟你們娘大戰(zhàn)三百回合!” “你們這群兒子?怎地不認爹了?” “殺了他!??!” 話音剛落,喊殺聲驟起! 眾弟子齊齊沖向魏梓琪,個個怒火中燒! 北冥聞眸間凜冽,骨鞭一甩,啪的一聲鮮血四濺。 耳畔聞得哀嚎,撕心裂肺...... 場面終于失控,卻為紫竹門自作自受。 秦逸程無力回天,只得跟長老們加入戰(zhàn)場。 反正仇已做下,不如破罐破摔! 今夜便殺了這幾人,從此與天海三清決裂! 第101章 師尊替身 天海三清正值混戰(zhàn),晏長安卻住進了魔界主殿。 夜深月影昏暗,偌大的魔主殿入眼奢靡,四面鎏金勾勒。 屏風之內一方溫泉,蒸汽徐徐,耳畔水聲潺潺。 高位放置軟塌,玄黑楠木摻雜血紅,圍繞焰火雕工精細。 紅紗幔帳搖曳,掛于房梁如絲絳垂下,風吹自動。 晏長安一言不發(fā),依靠軟塌,神情木訥。 身著玄黑錦緞,衣襟大敞,漏出緊實胸膛。 滿頭青絲垂落,半遮英氣面龐,一雙赤瞳暗淡無光。 自火海重生,他已難分年月。 時如流沙,好似與他無關。 微風拂過,繞起房內熏香,幔帳觸碰指尖微微麻癢。 少年嗅到淺香,空洞的雙眸,漸漸恢復光亮。 緩緩起身,走向塌邊香案,望著云煙裊裊,出了神。 一聲脆響驚起,香灰灑了滿地,房內煙塵彌漫。 香案碎成齏粉,滿頭青絲沾染,似白發(fā)。 咆哮驟起:“來人!把它換了!不準燃檀香!??!” 嗓音沙啞,因暴怒尾音撕裂。 門扉被人推開,魔侍跪了兩排,幾人慌忙上前清理滿地狼藉。 少年胸膛劇烈起伏,雙眸紅的滴血,神情瘋癲。 檀香糾纏發(fā)絲,鼻間淺香繚繞,越怒越纏綿。 又一聲嘶吼:“滾!都滾出去!滾?。。 ?/br> 眾人聞言,急忙抹凈地面塵灰,爭相恐后退了出去。 巫家之人本就性情古怪,好在已侍奉習慣,換誰為主都一樣。 忽聽門旁腳步,男人嗓音低沉:“何人惹了長安?” 話音剛落,房內亮起燭火,搖曳昏黃。 晏長安抬眸,斜睨巫卿一眼,未答話。 這皮囊眼生,也無需記住長相。 應是巫卿隨意找的容器,明日便要換了。 見晏長安不答,巫卿到是無所謂。 男兒就應有些脾氣,古怪無事就怕懦弱無種。 尋個地方坐下,對著晏長安笑道: “長安明日要修行,還需吃些苦頭?!?/br> “舅舅今日送你份禮,好生玩樂休息。” 話音剛落,拍了拍手,面上笑容邪肆。 一男人緩步而來,纖細的身量穿瑩白,青絲半挽幾縷掛于額間。 眉眼溫潤,展顏一笑:“鈺兒見過魔主,見過巫大人?!?/br> 嗓音似軟水,聽的少年渾身一震。 微一抬眸,瞬間愣在了原地,恍惚開口:“玉......” 話未說完,戛然而止。 他不是玉清風。 這人雖生七分骨像,語氣也學了個十成十。 但笑容是諂媚,眸間是放蕩,上挑的尾音是勾引。 不似玉清風,溫潤君子清冷出塵,渾然天成。 巫卿低笑一聲,起身撫了撫衣袂,戲謔道: “鈺兒聰慧,調教一番便可惟妙惟肖?!?/br> “長安可喜歡?舅舅好不容易尋到這般像的?!?/br> “不必心生顧慮,男子三妻四妾實屬正常?!?/br> “且讓他伺候你,待玉清風來了,鈺兒當小的便好?!?/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