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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北冥聞反應及時,一把將人控制在懷中。 “我會死的!像我娘那樣!像jiejie那樣!我會死的?。?!” 魏梓琪不斷掙扎,嗓音都帶上了哭腔。 他從不怕死,卻不想現(xiàn)在死,也不想死于難產。 他被母親偷偷生在勾欄院,而那女子產后便死了。 他從不知親爹是何人,又被花樓里的jiejie們養(yǎng)大。 即便如今順風順水,但他依舊記得曾經(jīng)的生活。 美艷嬌柔的女子,綺艷流金的花國,風月且頹靡。 那時的避子湯并非萬無一失,若是懷上要么喝藥打掉,要么偷偷生下來。 他娘親難產,只為了生下他,以命抵命。 而很久以后,待他最好的jiejie也死了。 她是為了打掉肚內的孩子,流血過多出了意外。 北冥聞見他快瘋了,只得再用些力氣,將人牢牢禁錮在懷。 他知魏梓琪所想,這人小時的經(jīng)歷他都知曉。 他二人沒有秘密。 “阿琪你看著我,看著師兄!” 許久未聽北冥聞這般叫,魏梓琪竟真的安靜下來。 抬眸同他對視,上挑的眼尾,深紫的瞳仁,溫柔至極。 北冥聞抬起手,溫暖的掌心捧起魏梓琪的臉,二人額間相抵。 這般溫柔的眼神,令魏梓琪心臟發(fā)緊。 幾次三番想落淚,終究忍了回去。 北冥聞望了他半晌,忽而開了口: “無論他存在與否,你都不會死?!?/br> 魏梓琪沒接話,但那眸間滿是委屈。 側頭吻了吻他,北冥聞又道: “妖族的孩子弄不掉,若真懷了只能生下來。” 魏梓琪眸間一震,大顆的淚珠,因恐懼奪眶而出。 北冥聞心內鈍痛,吻住那一顆又一顆,滋味苦澀。 他柔聲哄著:“我會陪你,無論生死,我都陪你。” 耳畔是壓抑的哭聲,懷中的男人顫抖不止。 抬手摸著微鼓的小腹,北冥聞悔恨不已。 只能細細感受,探查這腹中是否存有妖族的力量...... * 同一時辰,玉清風早已回屋休憩,而晏長安依舊站于院中。 少年求了許久,終得玉清風默許,他可繼續(xù)住在青囊峰。 自他們出關以后,玉清風好似變了。 對他時刻提防能躲既躲,即便笑著那眸間也是冷的。 ‘長安,莫要再糾纏?!?/br> 耳畔又一次想起這句話,是剛剛玉清風所說。 晏長安頹然坐下,后背靠著玉清風門扉。 聽到響動,榻上的男人瞬間睜眼。 月影高懸,透過一方門扉,映照一少年身影。 玉清風嘆了口氣,決心今夜不去管晏長安。 若他不回去睡,便守在這吧。 不消片刻,門外傳來聲響:“玉哥哥,你睡了嗎?” 聽這稱呼,玉清風在不想理會,也無法放任不管。 他應答道:“快了,長安也回去睡吧。” 少年得到回應,猛的站了起來。 他推了推門扉,又道:“玉哥哥,我想進去?!?/br> 雖說是自己院中,但玉清風心虛,并不想同晏長安過分糾纏。 放冷語調,玉清風道:“不可,快些回去吧?!?/br> 就算晏長安不是奔著雙修,他也不想同這人睡一起。 身體的記憶最是可怕,即便無心只要靠得近些,也極易擦槍走火。 少年見他一直拒絕,忽然攥緊了雙拳。 想了想,哄騙道:“玉哥哥,我想看你一眼,看過了就去睡?!?/br> 玉清風無奈,只好擲出一道靈流,門栓瞬間開啟。 少年聽到聲響,一把推開了門扉,朝著床榻?jīng)_了過去。 玉清風嚇了一跳,剛要起身躲避,卻見少年飛撲過來,狠狠抱住他的腰。 耳畔傳來低喃:“玉哥哥,我想跟你睡?!?/br> 少年說著說著,便將臉埋進玉清風的胸膛。 輕輕蹭了幾下,瑩白的衣襟大敞,少年臉頰貼上了溫暖的肌膚。 玉清風渾身僵硬,被這突如其來的親昵,搞的不知所措。 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少年細軟的發(fā)絲,低聲詢問: “不是說只看一眼?” 他有些無奈,晏長安始終像個孩子,對他過分依賴。 少年不肯抬頭,蹭的越發(fā)起勁,他又道: “玉哥哥,長安想跟你睡。” 語調極輕極柔,帶著少年音的嬌憨。 玉清風不知如何接話,只覺整顆心軟的一塌糊涂,好似快化了。 少年見他不語,張口輕咬皮rou,感受到男人的顫抖,反而愈發(fā)放肆。 玉清風急忙阻止,卻被少年咬住了手指。 曖昧的氣氛愈演愈烈,玉清風忙道:“不是要休息嗎?睡吧?!?/br> 他知晏長安心思,今日想趕走他,怕是很難。 少年見他躲避,輕輕握住手腕,捧著那手掌細細親吻。 玉清風有些燥熱,手心之處似撩起了一把火。 即便有些動情,但玉清風知曉,他們無需雙修。 思及此處,玉清風穩(wěn)住呼吸,一把將手抽回,他冷道: “若你睡便躺下,若不睡便出去。” 少年抿了抿唇,心內雖有不甘,卻也乖巧的躺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