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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林晚江的聲音,魏梓琪恍惚回神,這才知曉他們?yōu)楹巫钄r。 他幾個為長輩,當著小輩的面,說這些確實不合適。 對著北冥聞眨了眨眼,這人會意終于松了手。 魏梓琪笑了笑,因?qū)擂蝹滹@局促,抬手灌了半壺清茶。 喉間咕嘟咕嘟,喝的分外急促。 北冥聞蹙眉,剛欲阻攔,那茶水便入了肚里。 魏梓琪又是一笑,拿起筷子埋頭吃了起來。 房內(nèi)難得安靜,不消片刻,院中再次傳來腳步。 未等人敲門,林晚江直接開了門扉,這次索性不關了。 眾人朝外看去,來人竟是慕千,身旁卻不見元憶錦。 少年見人便問好,看到魏梓琪便說道: “師尊,阿千要去趟元家,很快歸來?!?/br> 見他面色不好,北冥聞問道:“元公子呢?” 慕千抿了抿唇,低聲道:“昨個,回元家了?!?/br> 眾人聞言這才知曉,應是這二人吵架了。 魏梓琪蹙眉:“回去便回去,不必慣著他毛?。 ?/br> 玉清風向來勸和不勸分,只是溫聲道:“慢些行路,到了好生哄著?!?/br> 話音剛落,慕千點了點頭,見魏梓琪未阻攔,匆忙走了出去。 魏梓琪有些不悅,瞬間冷了臉,玉清風繼續(xù)勸說: “日子是他二人的,如何過還得他們說了算。” 北冥聞給他夾了塊rou,也寬慰道:“待他歸來,我自會訓斥?!?/br> 理由他不管,惹了魏梓琪生氣,這小子便要吃些苦頭。 魏梓琪點了點頭,還是忍不住抱怨:“元憶錦心里頭,根本沒有阿千?!?/br> 林晚江放下碗筷,接話道:“為何這般說?” 魏梓琪嘆了口氣,只得把所見都說出來: “他雖住在赤手峰,卻經(jīng)常下山玩樂,什么都不肯為阿千分擔?!?/br> “阿千修行本就刻苦,如今還要伺候個大爺?!?/br> “元憶錦是個嬌貴公子,那一身皮都要扔給阿千去洗,光是我便瞧見幾回了?!?/br> “阿千經(jīng)常被他纏個半宿,夜深便在院中洗衣,白日又要起早修行?!?/br> “若是百事峰派任務,他也是第一個下山除邪。” “每每歸來總會帶些傷,應是為了報酬,選那最兇險的。” “我絕非想摻和家事,而是替阿千委屈?!?/br> “他是個老實孩子,若元憶錦心內(nèi)有他,絕不會這般欺負他?!?/br> 這番話北冥聞不止一次聽魏梓琪抱怨,這人確實cao盡了心。 慕千雖是他徒弟,但在魏梓琪心內(nèi),早已將他看做了自家孩子。 許是太過氣憤,剩下的半壺以茶代酒,魏梓琪一飲而盡。 玉清風不知如何勸說,只能拿起公筷替魏梓琪布菜,柔聲說著:“慢些吃?!?/br> 一餐飯本是吃的歡心,卻因魏梓琪的話,房內(nèi)陷入死寂。 魏梓琪所說之事可大可小,若慕千心甘情愿,旁人也說不得什么。 就怕被他說中了,元憶錦心內(nèi)沒有慕千,一直戲耍他取樂。 若元憶錦繼續(xù)這般,慕千總有一日會累。 他二人恐會成為天海三清第一對,沒過多久便要和離的道侶。 元憶錦家世好,雖出了那事,但打小未吃過苦。 林晚江側(cè)眸,偷偷瞧了一眼段絕塵。 他知上一個這般廢的,是這小畜生沒跑了。 段絕塵似有所感,忽而抬眸同他對視。 勾唇淺笑間,害得林晚江慌忙轉(zhuǎn)移視線,心跳都有些雜亂。 魏梓琪見氣氛沉悶,也知是自己說多了。 想了想隨手夾起一筷子魚,邊吃邊找話道: “江兒這魚燉的好,不若現(xiàn)在教教我?!?/br> 說罷,囫圇吞下一大塊。 林晚江剛要接話,忽見魏梓琪面色鐵青。 哇的一聲,眾人瞬間退散,玉清風躲的最遠。 魏梓琪面色慘白,急忙跑到了院中,又是一陣嘔吐。 許是今晚喝的多吃的急,剛那一下竟品出了些魚腥味。 見他不斷嘔吐,北冥聞忍著惡心,快步上前為他拍著背。 玉清風看了一眼那攤穢物,晏長安瞬間會意,急忙起身去收拾。 林晚江倒了杯茶,遞給北冥聞,又急忙去幫晏長安。 玉清風站于院中,既不想進屋,又不想靠近魏梓琪。 思量半晌,他問道:“阿琪,要不要去仁心峰?” 像他們這般的修士,即便生了重病也無需找大夫。 怎奈小時便養(yǎng)成了習慣,就像如今三餐不落一般。 魏梓琪搖了搖頭,心內(nèi)有些愧疚,他知玉清風最看不得這個。 剛想說些什么,胃中又是一陣翻滾。 不知吐了多久,他雙腿都有些軟,只得靠在北冥聞懷里。 見魏梓琪這般虛弱,北冥聞抬手為他擦了擦嘴,端起茶杯溫柔的喂給他。 魏梓琪來者不拒,小口小口喝著清茶。 北冥聞望著他,忽而小聲問道:“吐的這般兇,難道懷了?” “噗......” 魏梓琪聞言,口中茶水瞬間噴了出來,險些噴到北冥聞臉上。 剛還慘白的臉色,瞬間遍布潮紅,魏梓琪低聲怒道: “你才懷了,你全家都懷了!” 見這嬌憨模樣,北冥聞輕笑幾聲,忍不住逗弄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