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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修士搖了搖頭,為眾人解釋道: “邪祟吃人后會化作那人模樣,直到完全吸收方才恢復?!?/br> “且元家兄弟一切正常,他們的母親絕非邪祟?!?/br> 又一人說道:“難道是那邪祟吃了程錦兒!” 老修士無奈嘆氣:“應該吧,那女子真是可憐。” 見眾人面露惋惜,老修士繼續(xù)講著。 山腳的眾人手拿火把,去細瞧皆大驚失色。 這蛇娘定是吃了程錦兒,如今的身形才會跟她這般相似。 元霆同樣想到此處,早已傷心欲絕。 但那蛇娘此刻的模樣,跟程錦兒太過相似,甚至連舉止都一模一樣。 猶豫半晌,元霆還是沒有痛下殺手,而是將她封印在了山頂?shù)娜f邪窟內(nèi)。 又派人終日誦讀經(jīng)文,好似渡化了她,程錦兒也可渡化一般。 而程錦兒留下的一對雙生子,也被元霆改了名字,以此紀念亡妻。 出了這事,文云湘索性不走了。 她終日待在元家陪伴元霆,希望早日感動他,對元思錦和元憶錦更是視如己出。 就這樣日復一日的陪伴下,元霆終是娶了文云湘。 但直到元霆仙逝,二人也未留下一兒半女。 外界皆傳聞,文云湘是為了元家兄弟,才終身未生育。 許是擔心這二人,失去寵愛與在元家的地位。 她始終把元思錦和元憶錦當做親生兒子,而那對兄弟雖不是親生卻極為孝順。 元家母慈子孝,便是一樁仙門美談。 這故事講了一夜,直到第二日晌午,仍有人唏噓不已。 林晚江等的心煩,他被段絕塵靠了一夜,渾身又酸又痛。 一回眸,見這人睡的香甜,雙頰泛著紅暈,鬢發(fā)都有些凌亂。 北冥聞忽然開口:“江兒同你師弟真是要好?!?/br> 說罷,看了一眼躺在他腿上的魏梓琪,這人也睡熟了。 林晚江剛要解釋,忽聽一聲異響,隨后眾人也聽到了。 是蛇類爬過草地的沙沙聲。 在場眾人或交談或熟睡,被這聲音驚醒,瞬間手握法器屏氣凝神。 * 玉清風難得貪睡,同晏長安折騰到了破曉,他便睡到了晌午。 剛一睜眼,便見少年雙手支頭,正望著他笑的傻氣。 晏長安跪坐在床榻旁,就這般看了玉清風一個上午。 見人醒了,少_腳c a r a m e l 燙_年眸間一亮,低下頭便吻上了臉頰。 玉清風怔了怔,臉頰忽而guntang,一吻尚有余溫。 他低聲道:“去打坐,結界之內(nèi)不可怠慢修行?!?/br> 話一出口,嗓音沙啞的厲害,一時有些無措。 少年笑彎了眼睛,靠近玉清風低語: “玉哥哥昨夜,叫了一宿?!?/br> 玉清風眸間一震,急忙移開視線,心如擂鼓。 他顫聲問道:“我......我做了何事?” 少年狡黠一笑,又道: “昨夜你可主動了,一次又一次,都不讓我休息?!?/br> 玉清風又是一震,剛要起身逃離,錦被瞬間滑落。 肌膚之上遍布青紫,無需記得,便知戰(zhàn)況如何。 見這光景,少年一陣口干,又道: “以后莫要蒙我雙眼,你那模樣甚是好看。” 玉清風聞言,指尖輕顫,漸漸擴散到全身。 他竟失控了,當著晏長安的面,成了那般模樣。 ‘在旁人眼里,你玉清風是高高在上的仙師!’ ‘在我眼里,你就是個張腿求歡的小倌!’ 少年的話自腦中回蕩,玉清風渾身顫抖,忽然一把推開了晏長安。 嘭的一聲巨響,晏長安撞到了桌角,背脊之處痛的厲害。 還不知玉清風怎地了,便見這人披著外袍散著頭發(fā),腳步踉蹌的跑了出去。 少年咬了咬牙,急忙起身跟了上去。 玉清風有些魔障,他也不知自己要去哪,行于山間漫無目的。 他只是不想面對晏長安,怕這少年繼續(xù)出言羞辱。 他受不了那些話,這恥辱感會令他發(fā)瘋。 他們本就是錯的,如今一步錯步步錯。 他知晏長安只是貪戀他這皮囊,心悅之言也因年紀尚輕。 這少年即將成婚,他們不可再這般。 望著山間斷崖,玉清風腳步一頓。 朝下望去,是瀚海無邊。 若他身死,那邪魔也會消失,這一切應會了結。 不知為何冒出這念頭,一時瘋魔只欲求死...... * 段絕塵察覺異常,瞬間清醒,理了理鬢發(fā)低聲道: “我有感應,那碎片就在附近!” 林晚江聞言,悄聲站了起來,他問道:“是那蛇娘?” 魏梓琪蹙眉,感應半晌:“果真無妖氣!” 北冥聞不語,一把握住魏梓琪的手,指尖有些顫抖。 魏梓琪望著他,低聲安撫:“不殺那蛇娘,先活抓。” 他知北冥聞所想,若能得到些消息,不殺也可。 眾人全神貫注,誰都不敢去推院門。 據(jù)元家所說,那蛇娘前幾次皆是在夜間出現(xiàn)。 只因白日烈陽灼燒,會讓邪祟萬般痛苦。 也不知今日,這蛇娘忍受灼燒之痛,又為哪般? 來不及細思,元家兄弟忽然出現(xiàn),一把推開院門沖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