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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絕塵坐在角落,總覺得和這二人共處一室,渾身不自在。 北冥聞從不在乎旁人眼光,上了馬車便要將魏梓琪抱在懷里。 見這人不愿,更是語出驚人: “你后頭傷好了嗎?一會兒要行山路,你受得住嗎?” 魏梓琪眼角掃過段絕塵,面上紅的滴血,他忙道: “閉......閉嘴!” 北冥聞不要臉,他可要臉,當個小輩的面這人還真敢說。 北冥聞長臂一伸,直接將人抱在懷里,死死圈住腰身讓他坐在自己身上。 見魏梓琪還在掙扎,靠近耳畔威脅道: “不準動,若我來了興致,在哪都敢。” 若非魏梓琪面皮薄,他恨不得昭告天下。 他偏生心悅自己師弟,將來還要同他結(jié)為道侶。 他且看,誰敢說個不字! 段絕塵無奈側(cè)頭,抬手便是一個絕靈陣,將二人的對話屏蔽。 他不想承認自己心內(nèi)發(fā)酸,畢竟他師兄都不讓碰一下。 就連晏長安那傻小子,身旁都有玉清風了。 思及此處,段絕塵禮貌一笑,撩開車簾坐到了林晚江身旁。 “師兄,我來陪你?!?/br> 聞得段絕塵嗓音,林晚江蹙眉,把韁繩遞到少年手中,他淡道: “你來吧,好生駕馬?!闭f罷,撩開車簾欲要進去。 誰知剛開一道縫隙,林晚江急忙放下。 一顆心不斷狂跳,耳尖也在微微泛紅。 他見車內(nèi)二人抱在一起,正親的忘乎所以,就差直接脫衣辦事了。 段絕塵側(cè)眸,輕聲問道:“師兄還進去嗎?不若你加入他們?” 第49章 師尊發(fā)怒 林晚江聞言,抬手便要去打,手腕驀地被握住。 段絕塵望著他,拇指摩挲著腕間細嫩的皮rou。 他笑道:“若師兄打了我,里頭定會聽到?!?/br> “師兄當如何解釋?說阿塵讓師兄進去,同他們一起?” 話音剛落,少年垂眸,對著林晚江的手腕輕柔一吻。 柔軟的觸感,林晚江心頭一震,抬起長腿猛的一腳。 嘭的一聲,少年墜馬,摔的頭暈目眩。 馬匹受驚,車廂猛的一晃,聞得一陣高昂的馬鳴。 北冥聞急忙抱緊魏梓琪,撩開車簾問道:“發(fā)生了何事?” 林晚江猛然收住韁繩,馬匹瞬間停住腳步。 他淡道:“無事,阿塵沒坐穩(wěn)。” 說罷,林晚江利落下馬,一把薅住少年的衣領(lǐng),將人提了上來。 段絕塵眼前暈眩,剛那一下摔的結(jié)實,險些被馬蹄踩斷骨頭。 見外頭無事,北冥聞放下車簾,抬手便是一道結(jié)界,馬車之內(nèi)消聲。 林晚江繼續(xù)駕馬,看都沒看段絕塵一眼。 若這人還不老實,他不介意再踹一腳。 少年吃了苦頭,終于安靜了些,可那雙眼依舊盯著林晚江。 歪著頭,望向師兄側(cè)顏,唇邊勾起弧度,眸底蘊著迸發(fā)的星火。 段絕塵的神情太過大膽,看的林晚江渾身不適。 即便他穿著衣服,也好似被看到了衣衫內(nèi)的光景。 “小畜生......” 林晚江暗罵一句,駕馬行的飛快。 * 盛景話音剛落,三人步入殿內(nèi)。 為首的男人一襲墨綠華服,頭戴鐫刻竹節(jié)的發(fā)冠。 身量高大健碩,五官硬朗粗狂,下頜一道傷疤延伸到頸間,瞧著有些滲人。 正是紫竹門掌門人秦逸逞。 見到晏關(guān)山,男人抱拳一笑:“晏兄,好久不見!” 嗓音粗狂,聲量極高,同長相十分相配。 晏關(guān)山急忙起身,客氣的讓人落坐,打趣道: “秦兄哪的話?昨個不就來了!” 二人相視一笑,皆是不拘小節(jié)的江湖氣。 秦逸程笑道:“我夫人也來了,后頭的是我小女若依?!?/br> 秦夫人大方一笑,嗓音溫柔:“晏掌門,好久不見?!?/br> 女子一襲同色羅裙,頭戴素凈發(fā)簪,挽著個婦人髻。 眉眼溫婉杏眸含笑,而立之年保養(yǎng)極好,一派大家主母風范。 秦夫人說罷,輕推身旁的姑娘:“若依,說句話?!?/br> 秦若依聞言,瞧著周圍人多驀地紅了臉,一句話也說不出。 這姑娘生的好,眉眼同她娘親十分相似,許是年紀小更添幾分嬌憨。 身著一襲湖藍紗裙,發(fā)髻半挽盤的精致。 肌膚白皙面上略施粉黛,一雙杏眼含水,純澈如出水芙蓉。 玉清風抬眼,打量這姑娘片刻,隨即打聲招呼: “秦掌門,秦夫人,好久不見?!?/br> 他們皆認識,無需介紹。 秦逸程點了點頭,繼續(xù)客套:“玉峰主多日不見,瞧著更俊了?!?/br> 玉清風客氣一笑:“秦掌門又拿我打趣,今日清風可不是主角?!?/br> 眾人笑的開懷,秦逸程看向秦若依:“若依,打招呼,這些都是長輩?!?/br> 秦若依有些害羞,挨個問了好,聲音越來越低。 她知今日是來商議自己的婚事,而她的未婚夫也在場。 但那少年一直坐在角落,時不時看向一處,一直沒說話。 招呼的差不多了,葉海棠打著圓場:“咱都坐下說吧,都是自己人?!?/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