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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手掌附上門扉。 他知段絕塵也在房內(nèi),他二人定是和衣而眠,推門而入也無礙。 * 抱著魏梓琪,北冥聞入了巫蠱峰,守門弟子見怪不怪只是恭敬行禮。 進了院門,一道結(jié)界圍住四方。 北冥聞體溫驟降,周身肌膚生出深紫鱗片。 感受到異樣,魏梓琪急忙朝下看去,這人一雙長腿竟化作了巨大的蛇尾。 深紫的鱗片,在月色下泛起珠光,詭異的美感誘惑卻致命。 魏梓琪心內(nèi)猛跳,他知自己完了,怕是這臨行的三日都出不了房門。 感到懷中人輕顫,北冥聞笑道:“師弟這是怎地了?又不是初次見我這模樣?” 魏梓琪顫聲道:“不......不可......” 伸出手指,輕撩這人下巴,北冥聞挑眉道: “有何不可?初時不適,最后不也樂在其中嗎?” 說罷,輕吐蛇信,劃過魏梓琪慘白的臉頰。 推門而入將人扔在榻上,北冥聞拿起鎖鏈,魏梓琪怕的發(fā)抖。 這人向來不正常,蛇身之時手段怪異,每每都令他發(fā)瘋般的尖叫。 每一次皆荒唐,每一次皆難忘,生欲求死死欲求生,反反復復。 引人瘋狂似邪魔蠱惑,拖下深淵墜入煉獄...... 沉淪與墮落,令他無端升起恐懼,下意識的想逃離。 聞得鎖鏈叮咚作響,魏梓琪心內(nèi)惶恐,只得反抗道: “我不要!北冥聞你給我滾出去!” 北冥聞不語,只是靠近魏梓琪,剛要拴住這人脖頸,卻被他抽了一巴掌。 啪的一聲脆響,北冥聞?wù)?..... 魏梓琪見時機正好,猛的竄下床榻,欲要逃離。 還未觸碰門扉,腰身多了一條蛇尾,耳畔傳來低語: “魏梓琪,你敢扇我巴掌?” 猛的一扯,將人甩到榻上...... 北冥聞翻身而上,一把扼住魏梓琪的脖子,眸間冰冷。 魏梓琪被掐的窒息,拼命掙扎,似瘋魔般踢打身上的男人。 沙啞的嗓音自喉間擠出:“北冥聞,你去死吧!” “我要告訴所有人,你北冥聞是個妖邪!” 若這人找死便去死吧,大不了他陪著一起,到時皆是厲鬼誰怕誰? 北冥聞眸間一震,險些落下眼淚,心內(nèi)似被利刃穿透,直到他生不如死...... 手上不斷用力,神情毫無憐惜,聲線壓抑的低語: “我是妖邪又怎樣?你還不是跟了我?” “若我死了,也要拉著你,我要你跟我一起下地獄......” “你生是我的,生是我的,死也是我的......” “我恨不得吃了你的血rou,將你我合為一體......” “等我們下了黃泉,我這個妖邪還會纏著你,束縛你的魂魄和我永世糾纏......” 他容不得魏梓琪身旁有別人,即便他死了也不行。 他活著這人便不得離開,他死了這人便要跟他共赴黃泉。 魏梓琪臉頰青紫,求生欲令他不斷反抗,反手扼住了北冥聞的喉嚨。 二人對視間,神情憤怒壓抑。 唇角不斷滲血,皆拿出要掐死對方的力氣。 魏梓琪紅著眼眶,手上不斷用力,心內(nèi)鈍痛難忍。 他從不怕死,卻難受自己要死在北冥聞手上。 他們是如何到了這一步? 曾是竹馬之情同門之意,結(jié)伴修行一起下山喝酒,連犯了錯都是共擔。 可如今這人望著自己,眸間滿是恨意。 可他卻不知,他這師兄,只是愛而不得...... * 聽到門扉響動,林晚江心內(nèi)猛跳,咬牙應道: “師尊稍等,江兒這就起......” 誰知話未說完,少年故意使壞,尾音戛然而止。 玉清風本就煩悶,也未察覺異狀,只是說道:“好,江兒快些?!?/br> 少年聞言,轉(zhuǎn)而去吻林晚江的喉結(jié),他低笑道: “師尊可說了,要師兄快些,不然連開窗換氣的功夫都沒有。” “若被師尊察覺,師兄欲要如何解釋?” “不若說師兄正在教導阿塵,何為成長?” 林晚江心內(nèi)羞恥,顫聲道:“閉......閉嘴......” 他正被捉弄,可玉清風還在門外,同他們僅隔一扇門扉。 雙手捂嘴,林晚江強行隱忍,少年眸間幽深笑容邪肆...... 趁著這人老實,低頭親吻臉頰,又吻去額角滾落的汗珠。 繼而利落起身,開了窗子便去盥盆洗手。 不消片刻,林晚江開了房門,因面頰緋紅只得裝作剛剛睡醒。 本以為天衣無縫,誰知玉清風忽然皺眉,問向林晚江: “江兒,你這屋內(nèi)是何味道?” 第45章 全員瘋魔 林晚江聞言,心虛的面上更紅,他低聲道:“許是晚膳,在房內(nèi)食的。” 玉清風看了他半晌,又問道:“食了何物?” 開門的剎那,他嗅到了奇怪的味道,一時想不起來,只覺似一種花香。 未等林晚江開口,房內(nèi)再次傳來異香,這次林晚江也嗅到了。 段絕塵在房內(nèi)答道:“熏了些檀香,師尊可喜歡?” 玉清風聞言,只是笑道:“甚好,以后不可在房內(nèi)進食,氣味難散?!?/br> 心內(nèi)疑慮,他嗅到的明明不是檀香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