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頁
魏梓琪不可置信,顫聲道:“師兄,你怎會這般糊涂?” “長安是大師兄獨子,是我們看到大的師侄?!?/br> 玉清風心內(nèi)痛楚,為了維護晏長安,只得道: “這事怨我,長安年少,意外而已?!?/br> 他知魏梓琪脾氣急躁,若他知曉自己被晏長安強迫。 定會不管不顧,先將這少年打個半死。 他怕此事鬧大,讓晏關(guān)山得知緣由。 依照那人秉性,知他受苦,定會豁出性命和這邪魔同歸于盡。 北冥聞沉默片刻,低聲道: “長安明日便會無事,只是這以后要同師弟一起閉關(guān)?!?/br> “切記不可給他飲血,師弟血液特殊,飲下便會引魔氣入體?!?/br> “那邪魔狡詐,善蠱惑,沾他魔氣便可控制那人心魔?!?/br> 他看向玉清風,斟酌一番,又道: “長安魔氣已入體,我也無力挽回,師弟壓得住但長安未必?!?/br> “既已開始,你二人雙修不能停,每月都要行此事?!?/br> “只有這般,你才可慢慢吸收他的魔氣,直到長安恢復如初?!?/br> “且雙修也可短暫壓制,不會令他亂了心智?!?/br> 玉清風暗暗握拳,淡道:“需多久?” 北冥聞輕嘆:“不知,許是一月,許是一年,許是十年?!?/br> 此話一出,房內(nèi)又是一陣沉默。 魏梓琪瞧出玉清風不愿,默默行至他身側(cè),溫聲勸道: “師兄無需憂心,雙修也為修行?!?/br> “就像我同北冥聞,也是修行而已?!?/br> 聽這話,北冥聞垂眸,唇邊揚起一抹苦笑。 玉清風沉默半晌,望向二人淡道: “無事,還需你們隱瞞此事?!?/br> “清風本欲修無情道,如今不過改修而已?!?/br> “天道眾生,皆為道?!?/br> * 房內(nèi)聽不見聲響,林晚江自院中徘徊,他擔心玉清風也擔心晏長安。 一個為師尊,一個為竹馬的師弟,手心手背都是rou。 段絕塵緊步跟隨,寬慰道:“有幾位長老在,晏師兄不會出事?!?/br> 聽著身后腳步,林晚江猛的一頓。 他這師弟粘人的緊,恨不得時刻將自己栓在他身上。 林晚江無奈道:“阿塵回去睡吧,我在便可?!?/br> 段絕塵搖了搖頭,緩步靠近林晚江,他小聲道: “師兄,阿塵什么都知曉?!?/br> 段絕塵向來聰明,意料之內(nèi),林晚江并未驚訝。 見他不接話,段絕塵又道:“師尊有多痛,阿塵便有多痛?!?/br> 林晚江聞言,心內(nèi)冷笑,這痛他何嘗不知? 話既說到此,林晚江索性攤開,他淡道: “皆是意外,以后不會了,還望師弟莫要糾纏?!?/br> “若你不滿,大可去告知掌門,說我林晚江欺辱你。” “掌門如何罰我都認了,只求師弟莫要再提此事?!?/br> 聽林晚江這么說,段絕塵垂眸不語。 他知自己把這人逼急了。 忽而抬眸,面上含笑,段絕塵道: “同師兄雙修,是阿塵心甘情愿,以后不會再提及了。” 林晚江心內(nèi)納悶,段絕塵向來纏人,如今為何輕易妥協(xié)? 誰知,少年又道:“阿塵只求再修一次,讓我在上頭,也可了卻執(zhí)念。” 林晚江一怔,隨即冷道:“段絕塵!你做夢!莫要得寸進尺!” 少年聞言,眸間無謂,只是笑道:“阿塵是在說笑,師兄聽不出嗎?” 林晚江暗暗握拳,沒再接話。 這話一點都不好笑。 氣氛有些沉悶,林晚江行至一側(cè),離的段絕塵遠遠的。 他這師弟有病,且病入膏肓。 段絕塵意外沒跟著,只是望著林晚江,唇角微揚。 他知自己不正常,執(zhí)念纏身,病入膏肓。 想甩掉他,這輩子都別想。 房門忽然被推開,二人齊齊朝那看去。 玉清風率先邁出房門,對著段絕塵道: “長安已經(jīng)歇下,莫要去打擾?!?/br> “只得委屈阿塵,今晚便去你師兄那睡吧?!?/br> 說罷,未等人答話,隨即轉(zhuǎn)身離去。 北冥聞和魏梓琪相繼走出,皆一言不發(fā),朝著院外而行。 見房門緊閉,段絕塵抿唇偷笑,他看向林晚江,狀似無奈道: “師兄,阿塵今夜無處去?!?/br> 即便是玉清風的話,也要分何事,林晚江并不打算聽從。 他淡道:“真是委屈阿塵了?!?/br> 他指向院中木樁:“那里不錯,阿塵今晚好生練功?!?/br> 說罷,看都沒看這人一眼,徒留背影,依舊冷漠無情。 段絕塵愣在原地,想了想又跟了上去。 今夜即便睡在院中,他也要睡林晚江的院子! * 聞得身后腳步,林晚江匆忙前行。 行至院中,未等少年開口,嘭的一聲關(guān)上房門。 段絕塵腳步一頓,額頭險些撞上門扉。 還是差了一步。 若讓他進門,他定要賴在房里,死都不出去。 聞得幾聲悶雷,少年輕敲門扉,嗓音委屈: “師兄,外頭要下雨了,阿塵冷?!?/br> 林晚江聞言,皺眉在房內(nèi)巡視了半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