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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斜皺起眉,掃了眼鯨。 然而鯨的動作太快,已經(jīng)把蘋果吃下肚,還毫不畏懼地回視了過來。 宋蕪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地戳了戳沈斜的手臂,見沈斜轉(zhuǎn)頭后,認(rèn)真道:“我更喜歡吃草莓。” 沈斜沉思片刻后道:“過幾天,餐后水果應(yīng)該會輪到草莓?!?/br> “哇,那太好了。”宋蕪開心道。 沈斜笑了下,抬手摸了摸小玫瑰的頭。 見狀,凌空捂臉,忍不住腹誹:行吧,正主都不怕這小玫瑰是別人派來的,他一個局外人上趕著擔(dān)憂什么? 下午五點(diǎn),晚餐時間結(jié)束。 食堂大樓內(nèi)準(zhǔn)時響起廣播,無機(jī)質(zhì)的電子音一遍遍地催促犯人們離開食堂,前往監(jiān)區(qū)廣場或其他活動場所。 沈斜幾人起身,往電梯走去。 這時,老章匆匆跑來,往宋蕪手里塞了個東西:“喏,送你的?!?/br> 那是一個小小的杯子蛋糕。 沒有奶油、巧克力、水果等做點(diǎn)綴,只有一個略微蓬松的普通蛋糕胚窩在紙杯里——但色澤金黃,味道香甜。 “謝、謝謝。”宋蕪雙手捧著它像捧著什么寶貝,表情有點(diǎn)不知所措,又難以抑制住心中的驚喜,“這是我今年收到的最好的禮物,我、我一定會好好珍惜它?!?/br> “食物是用來吃的,你吃掉它,就是對它最大的珍惜?!崩险碌馈?/br> “嗯!”宋蕪的眼睛彎成了月牙,嘴角也情不自禁地上揚(yáng),渾身上下都洋溢著快樂的氣息。 老章黝黑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朝他們擺了擺手后,轉(zhuǎn)身回了后廚。 望著他的背影,凌空忍不住嘀咕道:“這家伙也太好哄了吧……一句謝謝就肯花時間做個小蛋糕?” 一旁的鯨,則露出了躍躍欲試的神色。 沈斜搖頭失笑,抓住機(jī)會攬著宋蕪的肩膀先一步走進(jìn)了電梯,然后——果斷按了關(guān)門。 然后他抬起手,對看過來的凌空和鯨,笑著揮了揮。 “艸,沈斜你不是人!” 電梯飛快下降,將凌空的怒罵聲和他的人都一道留在了頂層。 宋蕪看著電梯上,映出的沈斜的影子,心想他們這種友誼應(yīng)該就是損友了。 雖然彼此間會胡鬧,但遇上正經(jīng)事的時候,卻意外的靠譜。 “一起走的話,鯨那家伙可能會忍不住搶走你的小蛋糕?!鄙蛐毕肓讼耄€是為自己冷酷無情的行為解釋了一句。 聞言,宋蕪低頭看了下手中猶散發(fā)著香甜氣息的杯子蛋糕:“謝謝沈哥?!?/br> 蘋果可以給鯨,但這個老章送的小蛋糕,他并不想讓出去。 說話間,電梯在食堂一樓停下。 門一開,宋蕪和沈斜就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與此同時,一旁的角落里走出幾個已在這里等候了多時的高壯男人,皆是面色不善、目露兇光,顯然是來找茬的。 為首的男人有著一頭張揚(yáng)的紅發(fā),高鼻深目,生就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 “沈斜,聽說你為了這個新來的囚犯,把老子的手下送去禁閉室了?”紅發(fā)青年冷笑道,“不論如何,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交代?!?/br> 沈斜不耐煩道:“讓開,萊恩?!?/br> 宋蕪抿了下唇,悄悄合攏手掌,試圖藏起手中的杯子蛋糕。他對這個紅發(fā)男人有一點(diǎn)印象,初來監(jiān)區(qū)被囚犯們圍著戲弄時,這人就是喊著想看他哭喊得最大聲的一個。 “這事不可能就這么算了?!比R恩眼里燃起怒火,“你帶走了老子的人,老子現(xiàn)在也要帶走你的人?!?/br> 說完,萊恩就把手伸向了站在沈斜身側(cè)的宋蕪,想要把他拽過來。 沈斜及時揮手,打開了萊恩的手臂,但也正因此,使得萊恩的手指掃到了宋蕪的雙手。動物擬態(tài)的速度令宋蕪來不及閃躲,而萊恩手掃來的力道,更是像一道閃電,劈開了那護(hù)著小蛋糕的保護(hù)罩。 啪的一聲,宋蕪白皙的手背一紅,合攏著的手掌被迫松開。 又是一聲,啪—— 宋蕪小心呵護(hù)了許久的小蛋糕落地。 宋蕪顧不得手上的疼,忙彎腰去撿,卻慢了一步。 小蛋糕滾到了萊恩的腳下,被他一腳踩住,然后狠狠地來回碾壓,成了一灘臟兮兮的碎屑。 作者有話要說: 1、沉默,存稿沒了(……) 2、晚安寶子們~ 第9章 心疼 宋蕪蹲在地上,愣愣地望著萊恩腳下的小蛋糕殘?jiān)?,輕聲道:“我還一口都沒吃呢……” 說著,他的眼淚就流了下來。 父親失蹤他沒哭,室友陷害他沒哭。 被拘留被審判被送入獄星,他還是沒哭。 但現(xiàn)在,望著剛剛還好好在他手心里、此刻即便成了一灘殘?jiān)栽谏l(fā)著香甜氣息的小蛋糕,宋蕪卻眼睛一酸,不能自已地哭了。 他忽然很難過,止不住地難過,難過到淚腺失去控制,只能低下頭任由眼淚奪眶而出,如海岸決堤,洶涌又綿綿不絕。 宋蕪哭得很安靜,沒有啜泣,沒有嗚咽。 但淚珠落地時發(fā)出的微響,卻在現(xiàn)場的幾個動物擬態(tài)敏感的耳畔揮之不散。 萊恩低頭,看見一顆顆砸在他腳前的淚珠,有些不敢置信,這就哭了?就為一個小蛋糕?他后退一步,把腳從蛋糕殘?jiān)弦崎_,表情依然囂張,語氣卻有些輕飄:“喂,不就是一個小破蛋糕么,哭什么哭,植物擬態(tài)就是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