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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797 原本醒后還想跟路時修炫耀下我的戰(zhàn)績,現(xiàn)在這樣我也不好意思說了,橫豎都傷他心。 我自己倒是沒察覺會這么嚴重,也可能是疼麻了,所以察覺不出來。 從我醒來,路時修全然把我當做一件易碎品般,小心翼翼地照顧我,哪怕在親吻最熱烈時,這人都會特意避開我的傷口。 比如此時這人明明有反應,面色卻巋然不動,溫溫柔柔地將我抱在懷里,云淡風輕地說著外面早已經(jīng)變了天的江湖大事。 “所以聶鴻飛最后怎么樣了?”我仰頭問。 “瘋了?!甭窌r修好似在說一件稀疏平常的小事,纖長的指尖把玩著我胸前的長發(fā),卷了又松開,如此往復也不嫌無聊。 我好奇極了,用目光催促他趕緊說。 這人才慢悠悠地同我講述起來。 798 那天各大門派到齊后,以聶鴻飛為首親自送柳泉一家下葬。 待各方準備折返時,蔣元徑直上前攔住了各方門派。 “諸位且慢,蔣某作為柳兄多年至交,今日有些話想和諸位說說?!?/br> 蔣元說著,從懷里掏出那封遺書,面色沉痛又悲憤:“蔣某手上有封柳兄臨別遺言,各大門派能否賞臉聽聽?!?/br> 哪怕說到柳泉遺書,聶鴻飛眼睛都不帶眨的,顯然不畏懼。 待蔣元將柳泉遺書公之于眾后,四周一片嘩然。 而聶鴻飛也如我們之前猜測的那般,當眾否認并且污蔑我們栽贓于他。 就在各方爭執(zhí)這封書信真?zhèn)螘r,花派掌門陳金奚,也就是這屆爭奪盟主之位的首選人物,出來作證了。 這人曾與柳泉有過幾次書信往來,自是認得柳泉字跡。 當時場面無非分了三派,一派站聶鴻飛,一派站陳金奚,還剩一派保持中立。 就在眾人吵得不可開交,慫恿毀滅秘籍以證清白的呼聲愈發(fā)強烈時,聶鴻飛突然神情一變,臨空一掌震斷了其中吼聲最大的一人脈搏,招式快速又狠絕,導致那人當場暴斃而亡。 這場面一下子將那些保持中立意見的人嚇得惶恐不安,紛紛要聶鴻飛給他們一個解釋。 聶鴻飛此時幾乎喪失理智,又或者不愿意偽裝和善,長發(fā)四散,笑得極為猖狂,仿佛入了魔般。 “聶某今日倒是要看看誰敢不服!” 聶鴻飛大手一揮,四周隱藏的暗衛(wèi)以左膀黑祁為首全部現(xiàn)身將他護在中央。 “今日不服者,殺!” 這話簡直比劊子手的刀還利落。 指令一下,影衛(wèi)的劍便朝那群反對者殺去。 變故實在太快,很多人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受了傷。 好在各大門派也不是吃素的,哪能讓聶鴻飛這么猖狂。 蔣元的人支援及時,聶鴻飛的影衛(wèi)到底寡不敵眾,回去搬救兵的人遲遲不歸,最終傷勢慘重。 褚煦抵達現(xiàn)場時,路時修和寧安遠幾人正輪番與聶鴻飛交手。 這人此時已經(jīng)半入魔了,當他看到褚煦拿出秘籍當著各大門派的面直接燒毀時徹底瘋魔,大吼了聲,內(nèi)力全運在掌中,不顧一切甩開眾人,朝褚煦襲去…… 799 “褚煦受傷了?”我驚坐起,想我醒來這么久還沒看到這家伙。 不會很嚴重吧! 路時修攔住了我下床的動作,輕輕搖頭:“沒有,寧安遠受了這一掌,目前在靜養(yǎng)。” “那就好,后來呢?” “后來聶鴻飛性情大變,不分敵我,基本見誰殺誰,連自己人都不放過。這樣一來,他的人自然不管他了。各大門派最終摒棄成見合力廢了他的經(jīng)脈,如今和尋常老人別無二致?!?/br> 聽到這,我不禁有些唏噓。 想聶鴻飛這一生表面過得光鮮亮麗,到最后還不是眾叛親離。 想到密室里住過人的痕跡,看來聶鴻飛拿到秘籍后就已經(jīng)迫不及待開始練了,只是他沒想到自己這次會栽跟頭,入了魔。 “大家沒事就好?!蔽姨苫芈窌r修懷里沒忍住眨了眨眼,居然又犯困了。 也不知什么原因,自從病了醒來后,總愛犯困,說幾句話就覺得累。 我把這一切歸結于“春困”。 路時修當時聽完,眼角都藏著笑意,任我胡言亂語也不反駁。 “休息吧?!甭窌r修扶我躺下,替我掖好被子,陪在我身邊。 吾心甚安,吾心甚安啊。 每次都在感慨中睡去。 800 絕世秘籍當眾被毀,這事擱在大多武林人士身上就仿佛是失去了個妖艷絕美的姑娘。 可一想到聶鴻飛的下場,又覺得微不足惜。 人性就是這樣,一旦將有價值的兩個物品放在天平上對比,有沒有傾向性,自己最清楚。 百姓惜命,俠士也惜命啊。 于是,這事便無人追究,等到多年后也許會成為人們茶余飯后的談資。 由于身體原因,我們沒有急著回景州,應了宋晗星的邀請,前往宋府好生休養(yǎng)。 寧安遠似乎恢復的不錯,還來看過我?guī)状巍?/br> 當然,每次來他就跟沒骨頭一樣靠在褚煦身上,偶爾還會喊兩聲疼,這時褚煦就會皺著眉頭,滿眼擔憂地問他哪里不舒服。 寧安遠每次指的地方都不一樣,偶爾是胸口,偶爾是大腿,特不要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