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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掩飾陶傅的武力值,袁柳臻給陶傅特意做了比較滄桑的裝扮,那裝扮倒是和袁柳臻第一次見到陶傅不修邊幅的模樣很像,只是更加潦草一些,胡子未刮,頭發(fā)凌亂,頭發(fā)上還有不少草屑,衣袍也是破破爛爛的模樣。他特意讓陶傅拄著拐杖,裝作一條腿行動不方便,背著的包袱卻裝的鼓鼓的,里面放了一些舊衣袍和干糧,佯裝成包袱里面有不少東西的模樣。 袁柳臻會這樣打扮陶傅,一是考慮到陶傅身材高大,怕那三個少年不會打劫陶傅,二是從那三個少年不僅打劫袁柳風(fēng)的包袱,還要帶袁柳風(fēng)走,說明那三個少年并非只為劫財,還為劫人。劫人無非兩種可能一種販賣,一種奴役。而跟袁柳風(fēng)說話的背著柴火的少年卻沒有打劫袁柳風(fēng),也沒有帶走袁柳風(fēng),還認識另外三個少年,說明背著柴火的少年知道三個少年為何打劫行人,卻不方便說出原因。 當然這些只是他的猜測而已,實際情況什么樣他并不知道。 如果那三個少年沒有打劫陶傅,他們可能只能想其他辦法混入村子或者少年說的未能離開去往永州的人的村子了。 陶傅喬裝后,便吃得飽飽的,以免到時候被“打劫”不給飯吃,吃飽后,袁柳臻又是細心囑咐一番,讓陶傅帶著阿斑出洞xue。 陶傅走后,袁柳臻和袁柳臻心情比之前輕松一些,畢竟他們從少年口中得到了這里還算安全的消息。 “雖然不知道那少年說的話是不是真的,但那少年身上背著柴火,顯然并沒有因戰(zhàn)亂影響正常生活,這里應(yīng)該是比較安全的。”袁柳風(fēng)說。 “我也這么想??赡芤驗檫@里人口稀少,又距離東洲城比較遠吧?!?/br> 兩人閑聊一會兒,一人抱著小輕,一人抱著小淺便開始教小輕和小淺說話,現(xiàn)在小輕和小輕已經(jīng)能說出不少字。 袁柳臻和袁柳風(fēng)閑來無事還會給小輕和小淺講故事,不管小輕和小淺能不能聽得懂。 陶傅離開后,他們也沒有太過擔(dān)憂,生活和之前在地下森林下差不多,只是不會外出,也更警惕一些。 有阿霞和阿斑的幼崽逗留在附近,一般情況下,只要有動靜,阿霞會鳴叫,他們也就知道了。 * 陶傅從洞xue中離開,按照袁柳風(fēng)說的朝著被三個少年打劫的道路走去,他拄著木棍一步一步朝著那條道路走去,速度慢了些,卻更容易觀察周圍,他向前走的時候也會四處查看,路上沒什么人,也不像戰(zhàn)亂發(fā)生后的模樣。 這里的樹木大概因冬季過長,樹葉大多都沒怎么長出來,而且這邊顯得有些荒蕪,樹木也是稀稀疏疏的,并不能盛產(chǎn)出什么能夠吃的東西。 他就這樣拄著拐杖趕了大半天的路,到達袁柳風(fēng)說的那處休息的地方附近時,天色已經(jīng)很晚。 他沒有在袁柳風(fēng)被打劫的地方休息,而是另外找了一處地方休息,休息的時候,他特意表現(xiàn)出比較艱難的模樣撿拾柴火,點燃柴火取暖,順便吃了一些干糧。 在他吃干糧的時候,他已經(jīng)聽到周圍的動靜只是沒有表現(xiàn)出來。 這么多年生活在山上,他的聽力很敏銳,他很輕易就捕捉到發(fā)出動靜的人的位置,以及人數(shù)。 聽動靜像是袁柳風(fēng)形容的那三人后,他才松了一口氣。 他吃完東西,喝了水,隨意躺在地上枕著包袱佯裝出睡覺的樣子。 他躺下差不多過了半個時辰,那三人才開始靠近他,三人靠近他后,似乎確認他已經(jīng)睡著,便一人一個方向,飛快的抓住他的手腳,他佯裝驚醒的樣子,睜開眼驚恐地看向三人,“你們是誰?” 那三個少年見他流露出驚恐的樣子,心里似乎松了一口氣,其中一人道:“我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跟我們走?!?/br> 那少年說完話,見他“用力”的掙扎,對其他兩人揚了揚頭,其他兩人便把揣在身上的粗繩拿出來,直接捆住了他的手腕。 他依舊表現(xiàn)出惶恐惴惴不安的模樣,看向三個少年,這三個少年雖然個頭矮小,但身強體壯,看起來很有力量,也比較壯實,即使年齡小點,但一點也不影響三人打家劫舍的氣勢。若他不懂武,力氣也不大,很可能被三人抓住,這三人抓人的動作以及綁人的動作非常嫻熟。怪不得袁柳風(fēng)被弄得落魄,臉也受了傷。 那三人將他綁住后,其中一人見他“奮力掙扎”,想要大喊后,直接用布巾堵住了他的嘴,然后對一旁的兩人說:“把身上全部搜一遍,看看有沒有其他東西?!?/br> 兩人開始搜起陶傅身上,只是他們將陶傅身上里里外外全部找了一遍,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東西后道:“身上什么東西都沒有。” “把包袱帶上,把這人帶走?!蹦巧倌暾f完,還不忘看一眼陶傅胸口,并沒有發(fā)現(xiàn)昨日遇到的那人身上的紅點,他才松了一口氣。昨日碰到那個滿身都是紅點的人,他們可都嚇了一跳,就怕染上什么疾病,擔(dān)驚受怕一整天,幸虧他們身上沒有出現(xiàn)什么異常。 他們?nèi)藥е崭档陌?,拖著不方便走路且“不斷掙扎”的陶傅向村子的方向走去?/br> 陶傅被三人拖著,佯裝出“不斷掙扎”的模樣,心里著實有些不好受,他本就不是特意會做這些事情的人,但從戰(zhàn)亂發(fā)生開始,他卻不得不做出改變,做出將人打暈的事情,做出現(xiàn)在這樣佯裝自己很弱的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