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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術——熾烈炎陽。” 金紅色頭發(fā)的熾烈男人手中捏著金色太陽,徑直向幾個污染者傾倒而去,就要將他們燒滅在火焰之中。 就在太陽即將下落之際,金色牢籠突然毫無預兆地轉變成漆黑墨色,黑得透不過光,泛著nongnong的黑暗氣息。 一把子攔下了金紅頭發(fā)男人的太陽攻擊。 “林烈源?”金紅色頭發(fā)男人震驚轉頭看向同伴。 在他身旁,平日總是沉默寡言的男人突然后退一步,按住手臂某個位置,啞聲道:“對不住,他們現(xiàn)在……不能死了。” 袖口下,半透明的玫瑰印記在神術的作用下緩慢染黑,將他整個人的氣息變得黑暗而墮落。 # 楓眠星。 督戰(zhàn)神使張開著領域的同時,用自身的神術抵抗著污染者激烈的炮火,肅殺與鮮血的氣息將他整個人襯得如同一位戰(zhàn)場殺神。 忽然,他眉頭微皺,側眸看向虛無的空間,同時刻著某個見不得人印記的右手臂微微收緊。 “凱羅斯,怎么了?” 另一位神使敏銳察覺到凱羅斯的遲疑,開口詢問,轉過頭卻看到對方身上驟然涌出無盡黑暗氣息,比他們面前的大批污染者還要濃郁,簡直是黑暗神祇的化身。 “……抱歉?!?/br> 凱羅斯張了張嘴,卻只說得出這簡短的兩個字,隨即面帶愧疚與哀傷地看了同伴一眼,拋下身后的軍隊,身形瞬息遠去。 …… 相同或相似的情況發(fā)生在宇聯(lián)各處,施展到一半的神術、戰(zhàn)斗到中途的神使,身上毫無預兆地爆發(fā)出黑暗氣息,然后一言不發(fā)地拋下昔日同伴,朝著同一個方向離開。 而如果有人從高處俯瞰,會發(fā)現(xiàn)那方向不是別的地方,正是宇聯(lián)官方遍尋不著的玫瑰星所在。 被死亡星系牢牢包裹住、坐標神秘難尋的玫瑰星,在今日毫無防備地敞開了懷抱,仿佛是在歡迎游子歸家。 # 污染星上、冰塔之外。 “嘶——這玫瑰印記怎么老是出問……題……這這這,這是怎么回事!” 小魔女抱怨的聲音逐漸微弱,取而代之的是臉上震驚無比的神情,嘴巴幾乎張成了“O”型。 只見她手臂上無事不會出現(xiàn)的玫瑰印記在這一刻徹底染黑,變成一朵頗具黑暗氣息的黑色玫瑰。 但僅僅是這樣并不足以讓小魔女失色,她之所以震驚是因為除了黑色玫瑰之外,她還明明白白感受到喚神的特殊變化。 “我也變成黑暗神使了……” 林澤郁悶拔.出長.槍,發(fā)現(xiàn)長.槍也變成了黑色,雖然依舊很酷炫,但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經(jīng)槍。 這可是奧丁的永恒之槍,怎么會被黑暗氣息纏繞? “明幽、玄照,你們有什么感覺嗎?” 李棲梧原本還在困惑身上的變化,余光瞥見明幽月玄照兩人還是原來的模樣,并且表情好奇地看著他們奇怪的變化,看上去并沒有和他們一樣受影響。 明幽先是搖搖頭,隨即想到了什么,將袖子卷起,露出白皙光潔的手臂:“玫瑰印記,好像在我們成為言傾侍神者的那一刻就碎了?!?/br> “不僅如此,我們使用的神術準確來說不屬于光明或者黑暗任何一側,這是言傾獨有的神力屬性?!?/br> 月玄照也將空無一物的手臂露出,比明幽感受更深,感覺兩人喚神變成言傾之后,施展出的神術好像也沒有了光明黑暗的區(qū)別。 “所以你們這是什么意思?為什么會變成黑暗神使?”十七在一旁納悶不已。 李棲梧眉頭稍皺,思索片刻后,試探性地朝著眼前冰塔的方向靠近了兩步,眸子微訝:“可以靠近了。” 之前不知道為什么,幾人被污染者莫名其妙地傳送到冰塔這里,卻無論如何也無法靠近冰塔,想要離開更是被一堵無形氣墻堵住。 幾人本來還擔心這是污染者想要甕中捉鱉,結果便看到了正在緩步登塔的言傾。 冰雪的塔壁是半透明的模樣,沒那么清晰,但言傾的發(fā)式衣服太好辨認,幾人和他相處也久,便很快認出。 言傾似乎是被什么力量限制住了手腳,只能一步步沿著塔壁上的臺階慢慢走上去,而在冰塔塔尖處,火焰的光芒明晰可見。 雖然依舊不知道左洛星身在何處,但眾人意識到這情況可能與言傾有關,于是也沒再妄動,知道言傾登上塔頂,火焰一瞬間大盛,隨即又熄滅。 沒等眾人看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他們手臂上的玫瑰印記便一一染黑,身上的喚神氣息從光明變成黑暗,幾人也莫名成了黑暗神使。 “看,那是不是言傾?” 十七普通人一個,對黑暗光明什么的不太感冒,只瞟了兩眼注意力還是放在塔上,于是便看到了塔尖上飄出了一個人。 銀色長發(fā)長至腳踝,銀色長袍如月織成,雖然又變回了月神的形象,但是十七還是一眼辨出那不是冒牌月神,而是言傾。 “月之神力不是不能用嗎?”小魔女困惑。 “那不是月之神力。是言傾本來的力量?!?/br> 明幽和月玄照變成侍神者后,察覺到自己使用的神術和之前沒有任何區(qū)別,明白所謂的“月之神力”也不過是言傾本身的神力,只是不知道為何,當時的他身體十分排斥這種力量。 但現(xiàn)在卻沒了這個困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