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驟雨初至 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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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到喝什么飲料的時候,徐嘉寧對著群里發(fā)過來的信息皺了皺秀氣的眉毛。 【薄荷糖】:飲料好像比外面貴,我過去正好經(jīng)過商店,要不買點帶過去? 【想入非非】:也行,買大瓶的橙汁就行。記得要□□,回來還你錢,謝了。 【川行客】:嘖,成年人喝什么橙汁,要和就喝白的! 【十步殺一人】:再不濟啤酒也行。想jiejie,你忍心剝奪成年人的快樂嗎? “十步”說完后面加了個哭喪的表情,“川行客”接著跟了個鼓掌的動作。 兩個人接著在群里面開始表情包狂轟亂炸,頗有不達(dá)目的不罷休的架勢。 徐嘉寧被兩人逗得笑出聲。 最開始進入翻唱的圈子,徐嘉寧單純是出于對歌曲的喜愛。不過時間一長,也就認(rèn)識了些志同道合的朋友。 徐嘉寧最先認(rèn)識的是“川行客”。他本名沈川,今年研一,進圈比徐嘉寧早。有次聽了徐嘉寧的翻唱后微博私信提出合作,往后合作一多,兩人就熟了起來。 “想入非非”方想,還有“十步殺一人”的余飛揚就是沈川介紹給徐嘉寧認(rèn)識的,這三人都是同校,不過是前者大三,后者則是沈川同學(xué),也是研一的。他們四個人在徐嘉寧初升高的暑假組了個群,時不時約著一起錄歌。徐嘉寧起初放不太開,不過時間一長也沒了顧慮。 每次出去錄歌,是她最快樂的時光。 【薄荷糖】:我喝果汁就行,“川行客”和“殺人”想喝什么酒? 【十步殺一人】:我們知書達(dá)理的寧妹兒都學(xué)壞了,和你想姐一起叫人家“殺人”。想當(dāng)年我們寧妹兒還叫我余哥,歲月使人蹉跎啊。客客,我好傷心啊。 【川行客】:cao!余飛揚你惡不惡心。 【想入非非】:還是果汁。寧兒別管他們,個個都是傻逼。 【川行客】:我和揚子喝紅星二鍋頭,再幫我?guī)О骸?/br> 方想明明是沈川和余飛揚的學(xué)妹,但從徐嘉寧認(rèn)識他們?nèi)齻€人開始,沈川兩人就在方想面前老老實實,不敢造次。 想起方想黑短發(fā)冷冷淡淡的御姐模樣,徐嘉寧突然也能理解。第一次見到酷姐方想,徐嘉寧心里也是惴惴的。 摁滅手機,徐嘉寧正好走到商店門口。 輝遠(yuǎn)超市。 和沈川他們一起錄歌一年多,徐嘉寧附近摸了個半熟,也多次路過這家商店多次,但從沒進去過。 店內(nèi)燈光昏暗,加上外面陰陰沉沉,徐嘉寧轉(zhuǎn)了許久才找到自己要買的東西。 除了薄荷糖。 一般商店都是把糖果類商品放在收銀臺附近,這家店偏偏不按常理出牌。她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在這占地面積也就40平方米的小地方轉(zhuǎn)了將近三圈,愣是沒找到賣糖的地方。 一直坐在收銀臺前打游戲的老板開始頻頻朝自己看,頗有防小偷的意思,讓徐嘉寧有些窘迫。 正當(dāng)她任命硬著頭去問老板的時候,角落處隱隱的綠色光澤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找到了! 徐嘉寧急忙彎腰去拿,卻沒發(fā)現(xiàn)自己身后被一道陰影籠罩。 “借過。” 徐嘉寧鼻端傳來一陣濕潤酸苦的煙味,帶著點透著藥感的皮革調(diào)氣息。 修長干凈且骨節(jié)分明的手從她背后伸過來,衣服上的拉鏈若有若無得輕點徐嘉寧的臉頰。在她拿到糖準(zhǔn)備伸回手時,兩只手不經(jīng)意間輕輕蹭了一下。 她沒由來地有些發(fā)熱。 “不好意思啊?!?/br> 男生似乎也沒預(yù)料到這種情況,徐嘉寧耳邊傳來低沉的笑音,帶著少年獨有的沙啞,近乎金屬暗啞冰冷的質(zhì)感。 “沒事。”徐嘉寧小聲說,不自覺攥緊掌心的鐵盒子。 身上的壓迫感很快消失,男生并沒有說什么,只是徐嘉寧感覺他似乎垂眸掃了眼自己。 男生離開許久,徐嘉寧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屏住呼吸。她深深喘口氣,視線上移。 薄荷糖上面的紙槽內(nèi),少了一盒水果壓片糖。 作者有話說: 閱讀指南or排雷: 1.節(jié)奏慢熱,不是純甜文。 2.雙c,男主是真浪子,感情經(jīng)歷豐富。不喜浪子、暗戀設(shè)定可以棄文。 3.分開的深層原因不是因為男主的浪子屬性,男女主高中也并沒有在一起(劃重點?。。。?。 4.作者沒有相關(guān)職業(yè)經(jīng)驗,描寫可能不專業(yè),腦袋空空基本靠搜索,私設(shè)較多。歡迎評論科普,但勿要過分考究,感謝。 5.作者對理性認(rèn)真提意見的讀者表示尊重,但是請不要人參公雞作者或作者三觀。一切無理由惡意攻擊全部反彈、反彈、再反彈! 第2章 水果糖 徐嘉寧沒想到,老板會拒絕向自己售賣煙酒。 以前出去幫家里長輩買酒時,雖然也被提醒過未成年不能買煙酒,但許是彼此熟悉,老板賣東西大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少有阻攔。 “姑娘,看這——‘不向未成年售賣煙酒’,你還是讓你家長來買吧?!?/br> 老板拿蒼蠅拍敲了下不遠(yuǎn)處的一個板子,接著拆掉手邊的一包檳榔,往嘴里扔了顆后開始嚼。他臉上的rou伴隨著咀嚼顫動,顫得徐嘉寧不知所措。 “我......我成年了,就是長得顯小?!?/br> 屋外雷聲隱隱,天壓得越來越暗,徐嘉寧有些著急。 上下打量徐嘉寧幾眼,老板將味道變淡的檳郎吐掉:“成年?你這瞧著一看就乖學(xué)生?!?/br> “快回去吧,”老板擺手,攤在搖搖晃晃的竹椅上,“糖和飲料一共十一,酒就放下。這天也不好,改天叫你爸——” “老板結(jié)賬?!?/br> 徐嘉寧正擰著眉毛決定把酒都換成飲料的時候,身后傳來冷淡的聲音。 熟悉的嗓音在她耳際輕輕刮了下,有些癢,有些麻。 老板站起身喊了句“來嘞”,徐嘉寧窘迫退至一側(cè),低頭來回摁手機開關(guān)。明明滅滅的屏幕照在女生小巧白皙的五官上,看上去有些可憐。 沒戲了,徐嘉寧認(rèn)命。 她心里嘆口氣,咬唇上前伸手拿酒瓶,然而還沒拿起來就被人摁住了。 “二鍋頭也算帳上?!?/br> 男生聲音含糊,透著一股懶散勁兒,兩指夾著一張身份證,漫不經(jīng)心地放到柜臺上。 1993年11月11日,19歲。 徐嘉寧怔怔朝他望去,一道閃電劈過,照亮小店,也照亮了男生略微模糊的臉。 一晃而過,她腦子里只留下一雙眼睛。 單眼皮,眼角微微上揚,瞳孔漆黑散漫。 “請問,”徐嘉寧嘴唇不受控制,緊繃的身體有些發(fā)麻,“我能拿一包煙嗎?利群?!?/br> 男生沒回答,哼笑一聲對老板說:“行,來包紫云。” “還有——利群。” 說“利群”兩個字的時候,男生手指搭在啤酒罐上,有一下沒一下地?fù)芘h(huán),嗓音微微拖長。 “得,英雄救美啊?!崩习逶趦扇酥g來回看幾眼,從后面拿出兩包煙,“賣給你可以,不過你少抽點煙,聞老師知道又好說你?!?/br> 男生倒出來一枚壓片糖放嘴里胡亂嚼碎,含糊不清道:“看情況再說吧?!?/br> 說完他就抽出一根煙叼嘴里推門而出。 徐嘉寧小聲對老板道謝,攥緊袋子也緊跟著跑出去,想追上人還錢。 然而打開門時,人已經(jīng)不見蹤影,只有漫天大雨。 外面風(fēng)雨大作,電閃雷鳴,雨點不要命得噼里啪啦甩在地上,已經(jīng)匯聚成了城市溪流。 還是出來晚了。 雨聲雜亂無章,吵得徐嘉寧心煩意亂。 她向來不喜歡下雨天。 打開手機,滿屏都是方想他們問她怎么還沒到的消息?,F(xiàn)在聯(lián)系上徐嘉寧又想要冒雨出來接她。 抬頭看了眼遠(yuǎn)方若隱若現(xiàn)的天光,徐嘉寧覺得雨下不長就拒絕了。 閑下來發(fā)呆,徐嘉寧覺得自己今天簡直是點背到極點。先是被老師抓著抄卷子,又被不允許買煙酒,現(xiàn)在還被困在超市寸步難行。 但總算還有個地方躲雨。 她抬頭看了看頭頂?shù)奈蓍埽瑑?nèi)心升騰起安心的感覺。 正當(dāng)她胡思亂想之際,一陣耳熟的音樂在耳邊響起。 是周慧敏的《自作多情》。 徐嘉寧放下手中的東西,著急得從口袋拿出手機,生怕來電的是母親譚曼云。 然而她還沒看清屏幕,手機鈴聲就已經(jīng)消失了。 “喂——” 語氣懶散,是剛才幫她付賬的男生。 他站在一個視線死角里,手指夾著一支煙,整個人沒骨頭似的靠著欄桿接電話 “嗯?!?/br> “不用?!?/br> “掛了?!?/br> 三句簡短的話,不到一分鐘就掛了電話。 速度快到讓人懷疑他是在應(yīng)付sao擾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