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明早能吃好吃的，小混混美滋滋地沉入夢想。

    等到他再睜眼，天剛微微亮。以前他拉活最狠的時候根本睡不到自然醒，早起對小混混而言根本不算難事。他側(cè)躺著，臉朝外，小心翼翼從枕下拿出手機來，時間06:01。

    可以，這個時間可以，于是小混混悄悄掀開被子，再往下挪動雙腿，一只腳踩地，另外一只腳再踩地，不敢發(fā)出任何聲音，也不敢讓床發(fā)出聲音。站起來的整個過程宛如復建成功，就在他準備拎著心愛的小拖鞋奪門而出時

    臥室門被弟弟推開了。

    哥，你睡醒了。臟臟都起床半個小時了，早飯還沒做好，你著急吃么？

    小混混愣住，轉(zhuǎn)頭看向身后。床上哪兒還有什么人啊，弟弟早就下床了。

    你怎么起這么早？小混混僵硬蹲下，將手里的拖鞋貌似不經(jīng)意地放下。

    臟臟看了看他手里的拖鞋，說：我不困，心里有事就睡不著了。

    什么心里有事啊，你高考那幾天也是心里有事，為什么睡眠質(zhì)量還那么好？這下自己沒有退路，小混混只好硬著頭皮起床，但是為了拖延時間，他光是疊被子就疊了半小時。

    疊到被子第N次成為了標準豆腐塊，他才開始移動。

    家里的使用面積很小，原先客廳是弟弟的書房，堆滿課業(yè)，吃飯都要去廚房湊活?，F(xiàn)在弟弟上了大學，餐桌只有周末才變書桌，平時兩個人可以踏踏實實吃飯?，F(xiàn)在已經(jīng)擺好了紅棗小米粥和煎雞蛋，盤子里是前幾天自己剛包好的rou包子。

    他至今都記得弟弟最愛吃的包子餡兒怎么做，小時候吃的苦，弟弟最不喜歡吃柴rou，就喜歡包子餡兒里肥rou多一些，帶油。吃著也香，蒸包子吃膩了還可以炸，他怎么都吃不膩。

    哥，先喝熱水。臟臟體貼地送來一杯溫水。

    小混混低頭接了，溫度恰當?shù)募t糖水滋潤了他的味蕾和腸胃。你做這么多早飯?。?/br>
    想讓你吃好些，我怕我不在的日子里你總湊合。臟臟又回了廚房，哥，我今天上午沒課，下午再走，午飯我來做吧。我剛剛在外賣軟件上買了一條魚。

    你海鮮過敏，不能吃！小混混差點嗆水，當年一顆小小的魚丸讓弟弟難受一整夜。

    我肯定不吃，給你做的。臟臟也不會忘，魚類有營養(yǎng)，這些年因為我對海鮮過敏你也沒怎么吃。

    我不礙事小混混放下水杯，開始計劃往洗手間跑了，那什么，我先去那什么，然后再

    我陪你。臟臟立刻放下了手里的活兒，還把圍裙給摘了。

    小混混一看這架勢不對，馬上往洗手間里沖，誰料還沒關(guān)門弟弟就殺到眼前，跟著一起進了洗手間。

    你干嘛？小混混明知故問。

    換棉條。臟臟將手機放在盥洗臺上，昨晚說好的。

    小混混往手機上看了一眼，視頻是如何正確使用棉條。不了吧。

    你放心，我不會亂碰的。臟臟的表情像個認真嚴肅的醫(yī)生，哥，我看了一早上的說明書。

    小混混的情緒說不上是驚慌還是羞恥，躲是躲不過去了，再聯(lián)想弟弟連夜查資料的辛苦，想起他從小到大只為了自己cao心，干脆也一狠心。那你轉(zhuǎn)過去，我先清理一下。

    得到滿意答復臟臟就沒再糾纏，聽話地轉(zhuǎn)過身，干脆還離開了洗手間，給出足夠的空間來。小混混趕緊上廁所，扔掉大翅膀，再拿衛(wèi)生濕巾擦干凈屁股，不知道下一步該干嘛。

    哥，我進來了。這時弟弟在外面敲門。

    進、進來吧。小混混打磕巴。洗手間門開，人又進來了，他往旁邊站站，雙手捂住下面。

    糟糕啊糟糕，羞恥啊羞恥，小混混恨不得捂住雙眼。

    沒事，如果放置正確很快就會結(jié)束，以后可以自己換了。臟臟連看都沒看他，反而轉(zhuǎn)身洗手，用消毒液將手洗足了1分鐘才抽紙擦干，隨后從棉條盒里取出一根來。

    來了，小混混往后退步，神情哀求。要不算了吧。

    哥，你害怕的話，可以閉上眼。臟臟打開手機屏幕里的視頻，按照指示撕開了獨立包裝袋，拿出藍色導管，我很快。

    小混混一聽就立刻閉上眼睛，直愣愣地傻站著。他還穿著內(nèi)褲，但是穿得不夠緊。底下都擦干凈了，當?shù)艿艿氖峙龅剿耐葧r下意識想要逃脫，手沒有在他身上亂摸，反而是輕輕拽下了他的內(nèi)褲。

    小混混立刻捂住了臉。

    哥，站不穩(wěn)的話可以摟我。臟臟提醒他。

    站、站不穩(wěn)？小混混稍稍怔愣的功夫左腿就被撈了起來，底下呼一下涼了。

    這他媽什么姿勢啊，他把臉埋在弟弟胸口，耳邊是視頻里的講解。臟臟的眼睛只看手機屏幕，換了一只手撈他的腿，右手按照教導的手勢按住導管末端。小混混的左腿直打擺子，全身滾熱像是發(fā)燒，等到塑料導管接觸到身體的一剎那他立刻往右躲，

    別動，很快的。臟臟的語氣像個冷酷的醫(yī)生，就在這一秒，他的手指第一次碰到了哥哥的小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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