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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沿著懸空臺階緩步而上,走入了一個富麗堂皇的樓閣,樓閣中已備好了美酒佳肴,不少身著青衣的修士站在那里恭候,看裝扮都是玄星樓的長老,也是來參與今日的宴客的,他們笑道:“樓主,副樓主,玉儀君?!?/br> 除了齊鼎和傅君陵,還有諸多長老作陪,可謂給足了面子。 謝懷在齊鼎的邀請下上座,方黎就坐在謝懷的身邊。 長老們都對方黎十分好奇,但是也不敢多看,以免令玉儀君不快。 酒席上賓主盡歡。 謝懷倒不怎么說話,只一心照顧方黎。 方黎哪一樣菜多吃了一口,就給他端到面前,玄星樓的果酒不錯,方黎喜歡喝,就讓方黎多喝了一些。 方黎毫無在一群高階修士人群中的自覺,獨自吃吃喝喝,玄星樓的美食美酒,滿意,打九分! 倒是圍觀者心道,果然傻子無知者無畏啊,若是一般凡人,面對他們這群修士,早就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嚇趴了,哪還能這般目中無人。 謝懷素來那副寡淡的模樣,看起來就話不多,齊鼎思索半晌,不知道該聊些什么,一看謝懷注意都在方黎身上,撫須微笑,道:“玉儀君真是醫(yī)者仁心啊,至于九轉(zhuǎn)靈神丹,因煉制保存方式獨特,開爐取丹需待到月盈之日,不過也用不了多久,待朝仙會結(jié)束之后,齊某定將神丹為玉儀君奉上?!?/br> 方黎本來吃的很開心,聞言終于手一頓。 心情沉重。 留給他裝傻的時間不多了…… 謝懷轉(zhuǎn)頭對齊鼎道:“有勞齊樓主了?!?/br> 齊鼎道:“玉儀君乃是殺魔頭救蒼生的英雄,能幫上玉儀君是在下的榮幸啊。” 謝懷笑了笑,轉(zhuǎn)頭看方黎。 方黎頓時吃不下了。 到哪兒都有人提醒謝懷,自己當初做的那些事!還讓不讓人好好吃頓飯了? 方黎憂傷的嘆了口氣。 他現(xiàn)在有點明白,當初云間闕弟子的感受了,難怪陶鹿那般敏感…… 謝懷一眼便看出方黎不想待了,起身淡淡道:“多謝諸位款待,我該帶他回去休息了?!?/br> 誰都看得出玉儀君對那傻子的重視,那傻子只是個凡人,又不知輕重,今日喝了不少玄星樓的酒,怕是已經(jīng)要醉倒了,這會兒回去也是應當?shù)摹?/br> 傅君陵早已替謝懷安排好了住處,帶著謝懷和方黎去了一處單獨的幽靜樓閣,他對謝懷笑了笑:“有什么需要的,就給我傳信。” 說著便離開了。 話雖如此,但樓閣中一應俱全,什么都有,委實不缺什么。 方黎晃了晃自己的腦袋,他松開抓著謝懷的手,結(jié)果一個踉蹌差點栽地上去,這才覺得有點暈。 當時只覺得那果酒好喝,沒想到后勁還挺大,自己又還沒有開始修煉,若不是之前謝懷助自己鍛體,這會兒肯定已經(jīng)醉成一頭豬了。 方黎就要往床上跑。 睡覺睡覺。 結(jié)果卻被謝懷一把撈住。 謝懷在他耳邊無奈輕笑:“急什么,一身酒味,洗洗再睡?!?/br> 這會兒沒有什么比睡覺重要,不洗也沒什么的把…… 方黎還欲再跑,就被謝懷拎到了一旁的屋子中,那里有個冒著冉冉熱氣的池子,他恍惚記起當初泡藥浴的時候,頓時清醒了點,訕笑一聲:“不用了。” 謝懷也沒勉強他,只是忽的開口:“人人都說我是殺魔頭的英雄,但我卻并不這么覺得。” 方黎:“……” 然后他看到謝懷眼神微涼,意味深長的看著他:“那魔頭對我強取豪奪、始亂終棄,讓世人誣蔑詆毀于我,最后卻一死了之,把一切撇的干干凈凈……你說,若是讓我發(fā)現(xiàn)他還活著,我該怎樣報復他才好?” 方黎自覺的走進了池子里。 青年因為醉了酒,雙眼有些迷離,那副垂頭喪氣的模樣…… 所以,你也知道自己多么過分。 謝懷定定看著他。 他心中恨極了這人的無情,但……又到底舍不得傷害這個人。 誰讓那一切…… 都只是自己一廂情愿呢? 只是既然不愛他,又為何要招惹他…… 謝懷緩步步入水池中,幽黑的眸子盯著方黎,冷冷開口:“洗干凈才能睡?!?/br> 方黎感受到男人的手解開他的衣衫,渾身都不自在,腦袋也暈暈的,但一想到謝懷方才的控訴,就像是被抓包的渣男,半句話也不敢吭聲了。 乖乖的任由謝懷給他洗干凈。 等方黎被抱到床上的時候,人已經(jīng)紅透了,也不知是泡的,還是醉酒醉的,他索性眼一閉心一橫。 反正只要不雙修就行…… 謝懷望著懷中青年,分明羞窘的不得了,身軀僵硬,卻硬是閉眼裝鴕鳥,淡粉的唇緊抿著,因心虛而顯得格外乖巧,一副想走又不敢走的樣子……呵,也就這個膽子。 讓人,怎么氣的起來。 再多欺負一下,就要哭了吧。 ……………… 方黎第二日醒來,酒算是醒了。 昨日真是失策,誰能想到玄星樓的酒后勁這么足呢?只怪自己修為還未恢復就浪過頭了,他晃了晃腦袋,昨日的事記不太清了,依稀只記得自己又被謝懷洗了一遍。 后來再吃飯,方黎是滴酒不沾。 如此過了五日,總算到了朝仙會舉辦的那一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