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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方黎所作所為,俱都落在他眼中,他看得出這個人對他并無任何興趣,那雙眼睛是騙不了人的,沒有半分情欲和渴求之意,但他又偏偏讓人將自己送來,還偽造出這般事后的痕跡。 是為了什么? 謝懷蹙眉,眼眸微暗,不論如何,既然方黎暫時無意動他,也正好給了他時間,可以慢慢沖破封印,不必用同歸于盡的辦法,至于對方到底有何陰謀…… 看看便知。 ……………… 方黎回到寢殿的時候,已有些困意了,但他還得打發(fā)一下系統(tǒng),否則實在聒噪的沒法睡。 【系統(tǒng)焦急道:宿主,宿主,宿主,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你就這樣算了,那下面的劇情要怎么辦??!】這本書全文重點就是厭睢和謝懷的那事啊,中心劇情都不走可還行? 方黎懶洋洋的道:“除了你、我和謝懷,是不是所有人,都會覺得我和他發(fā)生了什么?” 【系統(tǒng)沉默半晌:是,話雖如此但……】 方黎又道:“我沒有和謝懷做那事,謝懷會不會改變主意,不殺我了?” 【系統(tǒng)思考了半晌:……應(yīng)該也不會?!繘]法昧著良心說假話。 方黎撫掌微笑,眉梢挑起:“如今在所有人眼中,謝懷就是我的孌寵,被我百般折磨凌辱。 而對于謝懷而言,即便我實際上什么都沒做,他也只會認為我別有圖謀,以我們之間的立場和血仇,也定不會放棄殺我,劇情走向并沒有改變……里子面子都有了,所以,你覺得還有什么問題?” 【系統(tǒng):……】 宿主的歪理邪說一套又一套,系統(tǒng)總覺得似乎哪里不對勁,但是又無法反駁,因為事情好像就是宿主說的這樣…… 方黎補充道:“最重要的是,我確實對男人沒興趣,你若是實在不滿意,不如……” 【系統(tǒng):我沒有!】 QAQ他不想再聽宿主說讓他另請高明的話了!能請他早就請了!算了算了就這樣吧,反正好像大概也差不離,只要任務(wù)能完成,中間有點偏差也不重要吧……他覺得他的底線,在一點點被拉低。 這一定不是他的問題。 ……………… 方黎滿意的休息了一晚,第二日起來,推門而出,就看到屋外魔仆已恭敬守候在側(cè),問:“尊上可要用早膳?!?/br> 方黎正要點頭,思慮片刻,道:“將早膳送到玉儀君院中,本尊要和美人一同用?!?/br> 無非是讓人知道謝懷獨得他恩寵,這事兒可太簡單了,早起一同用膳,不但可以顯示他對謝懷的寵愛,也好讓那些有心人,看看自己昨晚的杰作。 方黎來到謝懷院中的時候,謝懷已經(jīng)起了,他還是昨夜那身白衣,淡然平靜的坐在桌邊,見到方黎過來了,抬眸看過來,黑眸幽深如晦。 似要將他看穿。 方黎無視了謝懷探究的視線,掃視上下,雖謝懷一身寬袍大袖,但自己昨日留下的痕跡,依舊在脖頸處若隱若現(xiàn),頓時露出滿意笑容,轉(zhuǎn)身吩咐魔仆:“早膳就在院中用吧?!?/br> 魔尊的排場自然是夠大的,不消片刻,院落中的寬大石桌上,已經(jīng)擺滿了各種珍饈美食,桌前放著一張覆著柔軟華麗錦緞,寬敞的可以坐下兩個人的椅子。 只有一張椅子。 畢竟尊上用膳,其他人都只能站著伺候,包括剛剛‘承寵’的謝懷。 院中魔仆有十數(shù)個之多,有斟酒的,有布菜的,有打扇的…… 方黎當仁不讓的坐了下來,回頭一看,只見謝懷冷冷淡淡的站著,沒有半點要靠近的意思,他微微一笑,直接就將謝懷給拽了下來。 這椅子一個人坐足夠?qū)挸?,但兩個人卻稍顯擁擠,謝懷的身軀緊緊貼著他,灼熱的溫度浸染過來,似是冰山之下的熔巖。 方黎望著謝懷陡然冷厲的眼神,卻神色淡然無謂,不怕死的夾了一根翠晶筍遞到謝懷的唇邊,瞇起眼睛笑:“多吃點,可不要像昨日那樣,這么輕易就暈過去了?!?/br> 他這番姿態(tài)狎昵又曖昧,說的話語更是引人遐思。 四周的魔仆紛紛垂下頭,不敢直視,心中卻驚濤駭浪,尊上竟然拉著謝懷一起坐,還親自喂他吃飯……還有那話中之意,看來昨夜很激烈啊。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見尊上對一個孌寵這般與眾不同,以前那些寵兒,可是連后院都出不來的,哪里有資格同尊上同起同坐。 謝懷冷銳的目光看著方黎,他并不擔心方黎要殺他,方黎如果要殺他,有無數(shù)次更合適的機會,完全不必如此興師動眾,昭告天下他們‘發(fā)生了什么’。 魔頭這般‘多此一舉’,定然有他的目的。 方黎姿態(tài)從容且肆意,摟住了謝懷的腰,微微側(cè)首靠近他,眉眼含笑,饜足般在他耳邊輕聲低語:“不愧是名揚天下的玉儀君,滋味當真與眾不同。” 看似是情人間的低語,卻又剛好能被人聽到。 分明是故意的。 這些話一旦傳揚出去,只會讓他名聲掃地,這魔頭顯然是有意羞辱他,惡劣極了,但謝懷看著方黎的眼睛…… 極盡的距離,以至于謝懷能清晰的看清楚,這人漆黑澄澈雙眸之中,沒有絲毫輕佻惡意,只有不經(jīng)意的清淺笑意,至于本來蒼白陰戾的面容,被那抹笑意所暈染,顯得溫柔和煦又慵懶,令人生不出厭惡的心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