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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不跟我睡覺?!?/br> 傻兔子語出驚人,沒等江子煦反應過來,又噼里啪啦地開始往外繼續(xù)蹦心里話:“話本里頭都說,兩情相悅的愛人,都會在一起睡覺??墒俏叶甲磉@么久了,你從來不跟我睡。” 陶亦然越說越委屈,轉(zhuǎn)身就倒在床上,鉆被子縮成一團,開始賭氣:“我也不喜歡你了。反正嫦娥jiejie說,這天下又不是只有你一個好看的男人。聽說天庭最近新入職的天兵天將里,有幾個長得挺好看的,明天我就去找他們……” 話未說完,蓋在身上的被子便突然被掀開,陶亦然的手腕被握住,整個人被翻了過來,對上一雙如忘川河一般縈繞著nongnong黑霧的眸子。 “不許去找別人?!?/br> 江子煦欺身壓了下來,聲音沉得像是積久不散的陰云。 陶亦然被他嚇了一跳,強硬不到幾句話的骨氣煙消云散:“你兇我……” “我沒有?!?/br> “你不僅不和我睡覺,你還兇我……你就是不喜歡我?!?/br> 怎么又繞回來了。 江子煦只覺今日自己嘆的氣,比以往幾千年的加起來都多。他捏著少年的下巴,吻住那張今天格外惹人生氣的嘴,許久后才放開,掐著對方的腰:“你從哪兒看的這些?” 他分明記得自己給傻兔子買的話本里頭,都沒有這些東西。嫦娥也提前給他打過招呼,所以以前也應該沒有看過。 聞言,陶亦然驕傲地抬起下巴:“其他玉兔偷偷塞給我的!上次他們溜出去玩的時候,買了可多啦!” 江子煦:“……”大意了,千防萬防,沒防住那群花里胡哨的兔子。 見他陷入沉默,陶亦然得意地哼哼:“沒想到吧?我知道的可多了!你要是不會,我可以教你!” “真的?”江子煦說著,眼里浮現(xiàn)笑意,吻住少年的唇角,語氣繾綣,“那我一定,認真學……” 翌日,陶亦然整個人渾身軟成一灘水,咬著被角,看著江子煦從衣柜底部翻出藏好的話本,敢怒不敢言。 嗚嗚,他才看了一半不到,這就被沒收了。 正當他以為這些話本要被銷毀時,卻聽見了書頁翻動的聲音,頓時驚訝地抬頭,盯著一臉認真翻看話本的江子煦,緋色染紅了白玉似的耳根:“你別看……!” “為何?!苯屿愎首鞑唤獾靥ь^。 “因、因為……”陶亦然張了張嘴,到底還是不好意思說出“太丟人了”這四個字。 這種小話本自己一個人看的時候沒什么,可當被別人當著面翻出來看了,莫名其妙的就格外羞恥。 “要看的?!?/br> 陶亦然呆呆地看他:“你說……什么?” “看了,才知道阿然喜歡什么?!?/br> 這番話說得理直氣壯,陶亦然幾乎是立刻明白了其中含義,剎那間身上某個不可言說的部位又開始隱隱作痛,連忙喊道:“不許看!” “好?!苯屿懵犜挼睾仙献詈笠豁?。 當晚,陶亦然被壓在被子里,滿眼含淚地發(fā)出質(zhì)問:“你不是說……不看了嗎?是不是又背著我偷偷看了!” “沒有?!?/br> “那你怎么學會的……” “看完,就會了。不需要看第二遍。” “……?” * “后來呢后來呢?他們倆住在一起之后呢?” “后來,金色的小玉兔就和黑木頭判官過上了幸??鞓返纳睢!?/br> 嫦娥合上話本,對著眼前花色各異的兔子們微微一笑:“故事結(jié)束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黑木頭判官:過目不忘,見笑了。 —— 改改錯字。 以及,還有番外!!不要誤會! 第79章 if線 江子煦第一次見到陶亦然, 純屬偶然。 那一天他因為父母出去過二人世界,大哥被天師協(xié)會抓走給父親替班,小弟跑去流浪動物基地做義工寫日記, 他一個人留在家中無所事事, 于是背了個包, 帶了個相機, 隨便找了個偏僻的郊區(qū), 打算拍拍照、散散心。 最近一連下了半個月的雨, 山路并不好走。即使他再三謹慎,還是一不小心就摔了跤。等他黑著臉爬起來時,整個人幾乎已經(jīng)和兵馬俑沒有太大區(qū)別。 愛干凈的他完全受不了,想起上山時路過一個破舊的福利院,于是拖著一身泥水, 輕手輕腳地往下走,就怕自己再摔一跤。 不料沒走多遠, 他就看見空中落下來一只火紅的鳥, 快到地面時化為一個紅發(fā)的成年男子。 妖獸后裔? 江子煦蹙眉,停下了腳步。 這個年代,原形如此惹眼的妖獸后裔,居然敢在空中飛行, 要么有恃無恐, 要么純粹膽大包天。 不論哪一種,江子煦都不想和對方撞上。他悄悄施法,遮掩住自己的氣味與存在,打算等對方走了再出來。 但很快,他就不得不放棄了這個想法。 那只鳥手里還抓著一只毛絨絨的金色小動物,說著一些他聽不太懂的內(nèi)容, 什么“血脈”什么“剔除”,但從這僅有的幾個能聽清的詞匯來看,好像并不是什么好話。 雪上加霜的是,一個矮胖的男人鬼鬼祟祟地從紅鳥男人的身后冒出來,突然對著那只鳥丟了張符。那張符咒精準地落在紅鳥男人的后背,男人立刻發(fā)出慘叫,丟下手中金色小動物就落荒而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