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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亦然看著白醫(yī)生的面容,腦海里只模模糊糊地出現(xiàn)一個長著白醫(yī)生臉的金發(fā)藍眸的男子,忽地心里有些酸楚。他低頭看著對方將手指點在自己心臟的位置,自言自語道:“原來他長這樣……” 那根手指顫了顫,青年略帶惆悵的聲音在頭頂響起:“這么多年了,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她長這樣?!?/br> 陶亦然聽完這話,無措地動了動耳朵:“還,還不確定我是不是你弟弟呢。白醫(yī)生你也別……太往心里去。就算我不是你弟弟,也可以當好朋友的!” “我知道,謝謝?!卑揍t(yī)生摸摸兔子頭,“既然這樣,不如先換個稱呼?我叫白念池,你可以叫我……” “白醫(yī)生?!迸杂^不語的江子煦見勢不妙,連忙上前一步,“檢查完了,是不是該把阿然還給我了?” “稍等。”白念池未曾抬頭,只彎腰從藥箱內(nèi)取出采血針和一個試管瓶,對著一臉震驚的陶亦然,寬慰一笑,“可以給我一點你的血液嗎?我想拿回去做個親子鑒定?!?/br> “今天你只是來給阿然看病的,這種事情,似乎不在你的職責范圍內(nèi)吧,白醫(yī)生?!苯屿闵焓謱⑻找嗳粨尰貋?,警惕地看著對方。 “這件事的決定權并不在你的手上。江影帝,你是不是管得太寬了?”白念池似笑非笑地看來。 陶亦然感覺江子煦的手收緊幾分,連忙用爪子拍了拍,安慰道:“沒事。你看白醫(yī)生他給蜂蜜治病的時候,多負責,應該不是壞人。” “我知道了?!苯屿銍@氣。 成功說服江子煦后,陶亦然猶猶豫豫地看向白念池,用商量的語氣問:“必須用血嗎?用毛發(fā)不行嗎?” “毛發(fā)只能鑒定種族,血緣關系必須用血液?!卑啄畛啬托慕忉專趾逅?,“很快就好了,只疼一下。” 疼一下也是疼??!陶亦然欲哭無淚,委委屈屈地點頭:“好吧?!?/br> 抽完了血,陶亦然抱著江子煦的脖子不肯撒手,眼里蓄著的淚要落不落的,看起來可憐得很:“好痛嗚嗚……” 江子煦溫言細語地哄:“沒事沒事,待會兒給你煮餃子?你最愛吃的胡蘿卜餡我準備了好多,想不想吃?” “真、真的嗎?”聞言,陶亦然止了哭聲,“那我要吃一……不,三袋!” 江子煦沉默了,突然看向正一臉小心地將試管瓶收好的白念池:“白醫(yī)生吃早飯了嗎?” 白念池接受到他的求救信號,看一眼可憐兮兮的陶亦然,毫無原則地搖頭撒謊:“沒有?!?/br> 三包餃子算什么,只要弟弟想,四包也……也不是不行。 “那正好,你先開著藥,我去煮餃子,一起吃吧?!苯屿愕玫綆褪郑闪丝跉?,和對方交換了一個“惺惺相惜”的目光,把陶亦然放到餐桌上,起身去了廚房。 有了餃子吃的陶亦然心情頗好,跳到桌子邊緣,好奇地去看正翻找藥箱的白念池,發(fā)現(xiàn)小小的箱子里不停地被掏出體型巨大的藥材后,張大了嘴巴:“哇——” 聽見聲音,白念池仰頭,看見陶亦然越探越往下的身子,連忙抬手去扶:“小心?!?/br> 陶亦然臉蛋被托住,卻還興致勃勃地從指縫里瞅:“那個箱子是不是跟電影里的那種一樣,里面可以大到可以住人啊?” “住不了,里面只能存死物。”白念池搖頭,“你注意一點,千萬別掉進去了?!?/br> “噢!”聽見進去就會死,陶亦然立刻往回縮了縮,只留一雙藍寶石般的眸子,在桌子邊緣盯著看,不斷地問“這是什么”。白念池倒也耐心十足地一一給他講解。 站在廚房看見這兄友弟恭的一幕后,江子煦總算放心,安心地繼續(xù)當“煮夫”。 吃飯時,陶亦然被“慷慨”地分到一個餃子,難以置信地拍了拍自己的小盤子:“就一個嗎?” “你現(xiàn)在是原形,肚子里應該塞不下第二個。”江子煦小心解釋。 “那我現(xiàn)在就喝藥變回去!”陶亦然扭頭看向白念池,目光兇狠。 白念池眨了眨眼,認真回答:“藥得文火熬一個時辰,三杯水煎成一杯,早晚飯后喝一次,連喝三日。但是今天早上肯定是來不及了,所以得延后半日,算起來差不多得四天,你才能變回人形?!?/br> 四天? 一聽見這個數(shù)字,陶亦然頓覺兔生無望,整只兔子像是蔫了的金色繡球花一般,rou眼可見的萎靡不振。他無精打采地趴下,下巴擱在盤子邊緣,一點一點地啃著眼前的餃子。 四天都只能吃這么一點點,還得喝藥。 好難過,嗚嗚。 兩聲嘆息響起,沒等陶亦然反應過來,視野范圍內(nèi),一左一右突然掉下兩個熱氣騰騰的餃子。他驚訝抬頭,收獲兩個無奈的笑容。 “下不為例?!苯屿銚u頭。 “你就不能給他包小一點的餃子嗎。”白念池借機開始上眼藥,“要不你這幾天跟我住一起?我家里的廚師非常會做小巧好吃的點心。” “呵,白醫(yī)生又忘了自己身份?” “哼,總比某個不懷好意的人要光明磊落?!?/br> 怎么就吵起來了? 陶亦然百思不得其解,但又不想看到兩人吵架,想了想,忍痛叼起餃子,跌跌撞撞地跑到兩人面前,一人分了一個,義正言辭地說:“吃飯的時候不要吵架,對身體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