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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陶亦然以為他不信,語調(diào)驟升。 “阿然可不要騙我。妖獸后裔半覺醒狀態(tài)本就不穩(wěn)定,稍不注意,便會有性命之憂?!?/br> “你要是真出了事,我會內(nèi)疚一輩子的?!苯屿愦鬼?,語氣倏地帶了幾分真假參半的擔憂。 陶亦然被他這幅可憐的模樣騙了個徹底,亂了心神,幾度張口,又不知如何安慰對方,最終只能抓著自己的兔耳朵,滿臉通紅地傾身向前,遞給對方:“……要、要不,你再摸一下試試?” 金發(fā)碧眼的小兔子無措又羞澀地湊到眼前,說著足以讓人產(chǎn)生不好聯(lián)想的話。江子煦眸色一暗,卻還是那副為對方著想的表情,紳士到了極致:“可是你剛才,似乎不是很想讓我摸……你要是不喜歡,真的不需要勉強。” “也、也不是不喜歡……”陶亦然赧然地抿抿唇,“就是覺得……有點怪?!?/br> “哪里怪?” 江子煦掀起眼皮看他,烏黑的眸子像是有著奇異的魔力,瞬間讓陶亦然失去抵抗,雖然不好意思,還是小聲地回答:“我也不知道。以前沒有這種感覺……” “什么感覺?”江子煦勾唇笑了,語氣忽地有些危險,惹得陶亦然瑟縮一下,卻還是被對方的笑容蠱惑,誠懇地繼續(xù)回答。 陶亦然苦惱地咬唇:“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就是,明明有點怕,又想你多摸幾下。但是自己上手,又沒有那種感覺了。” “不過仔細一想,是你的話,好像也沒什么可怕的?!?/br> 陶亦然一個人自言自語半天,成功將自己說服,于是仰頭笑得眉眼彎彎,兔耳朵也跟著激動地晃了晃,滿臉寫著“快摸快摸快摸”。 這般盛情相邀,江子煦自是不再客氣。他白玉般的手指落在那附著一層淺金絨毛的耳朵上,只輕輕一碰,便讓陶亦然再度抖了抖。 “疼?”江子煦十分貼心地停了動作。 “不……不疼?!碧找嗳环€(wěn)住身形,不讓自己后退。 “那我繼續(xù)?”江子煦又問了一聲,見少年微微點頭,便又繼續(xù)了手上的動作,指尖逆著兔毛,緩緩向上,觸電般傳遞至陶亦然的心尖,使其心癢難耐,禁不住問:“好、好了嗎?” “好了?!苯屿銓⒎讲诺挠|感牢牢記住,從容地收回手,同樣正襟危坐,“看樣子沒什么問題?!?/br> “那就好。”陶亦然用力地搓了搓兔耳朵,用疼痛將那種詭異的感覺壓過去,方才松了口氣,“那我可以咬你了嗎?再休息一會兒就得開始錄制了?!?/br> “當然?!苯屿沩槒牡貙⑹诌f到少年嘴邊,并轉(zhuǎn)頭,一副因為疼而不敢看的樣子。 陶亦然說了句抱歉,正要咬上去,可又硬生生止住動作:“不行,不能咬手。今天還在錄制呢,一會兒你從我房間出去,別人看到你手上纏繃帶,會怎么想?” 江子煦眨了眨眼,語氣有些困惑:“那怎么辦?只有這樣才能恢復原狀啊。” 你那天晚上吃錯藥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陶亦然默默看他一眼,到底還是因為害羞,沒把另外一個方法說出來,而是嘆氣:“換個看不到地方咬,不就行了?” “看……看不到的地方?”江子煦語氣遲滯一瞬,雙頰微粉,有些不好意思。 陶亦然陡然回神,惱羞成怒:“不是你想的那種地方?。?!” 一臉無辜的江子煦歪了歪頭,陶亦然瞪他:“你把頭轉(zhuǎn)過去?!?/br> 江子煦配合地轉(zhuǎn)頭:“咬脖子也看得到啊……” 他的話真多好多啊救命!陶亦然上前一把捂住他的嘴:“好了,別回頭!” “嗯。”江子煦見他似乎真的動了怒,也過完了嘴癮,終于老實下來。 陶亦然又警惕地看他一眼,另一手按住對方的手臂,因為掌心之下的肌rou而羨慕了一秒,隨后低下頭,張嘴咬住了對方的肩。 江子煦掐準時間,配合地發(fā)出一聲悶哼,身體也跟著動了動。陶亦然以為他是真的疼,下意識抬眼去看,卻在瞥見對方因咬緊牙關而變得越發(fā)清晰流暢的側(cè)臉線條,以及因為偏過頭去,而毫無保留地展現(xiàn)在眼前的優(yōu)美脖頸線條后,兔耳朵又熱了起來。 脖子看起來……似乎真的很好咬。 “好了嗎?” 他遲遲沒有動靜,聽見江子煦的話,方才如夢初醒般松了口,復又心虛地舔了一下對方傷口:“好、好了!我去幫你找繃帶……” “不用。”江子煦叫住他,“你咬得不深,沒事。況且馬上就要開始錄制了,也來不及。” “正好,趁著還有時間,我跟你說說陳沫沫。” “陳沫沫?她怎么了?” “你看不出來,她想跟我炒cp?” “什么!?她想跟你炒cp?”陶亦然大為不解,“可是你倆那么,針鋒相對的,看起來就跟有隱藏任務一樣……” 江子煦為他的遲鈍靜默一秒:“總之,我們倆才是cp。你不能再像上午那樣,一個人行動。你也注意點,別讓陳沫沫鉆了空子?!?/br> 因為消極怠工而心虛的陶亦然,連連點頭,乖巧得很。 午休結束,二人一起下樓,見到早早守在樓下、百無聊賴的陳沫沫,和困得趴在桌上睡覺的季橙。 陳沫沫見陶亦然出現(xiàn),迅速打起精神,端著一杯冰鎮(zhèn)果汁走過去:“陶哥哥,請你喝橙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