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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老是看見紀零河與喬安渡一起玩,紀零河總是被喬安渡逗得咯咯笑,有好幾次,喬晉??匆娝龑贪捕赡樇t了。 那是少女的嬌羞。 然而,她對他呢?她老是喜歡摸摸他的腦袋,搞得好像她大自己很多歲似的。 喬安渡那家伙,講笑話倒是一流,可惜就是個沒什么用的花瓶,望著他們二人,喬晉海這樣想。 再過幾年,他們越長越大,喬安渡十八歲了,他長高了,他是一名溫和而成熟的男性,十六歲的紀零河,總是盯著他,就紅了臉,而十五歲的喬晉海卻不得不仰望他、仰望他們。 十六歲的紀零河,已是少女的模樣,喬晉海發(fā)現(xiàn)自己總情不自禁地去看她,看她飽滿的胸脯、光潔的大腿。 而她卻總是喜歡捧著一本書,去找喬安渡,喬安渡好像從不會去看她那些地方,他只是偶爾輕輕撫摸她的腦袋,然后笑著說:“不錯,長高了。” 生平第一次,喬晉海對喬安渡產(chǎn)生了“嫉妒”的情緒,他討厭紀零河對喬安渡露出的笑臉,有事候,他想:“都是B級,這就叫臭味相投吧?!?/br> 也就是那一年,紀零河憑借自己的實力硬考進了當?shù)氐念I主學院,這對于B級來說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喬晉海想不明白——她不是在守護者學院讀得好好的嗎?為什么要往領主學院跑? 喬晉海永遠也忘不掉紀零河第一次穿上他們學校校服的模樣,他見過的美女很多,追他的人之中,比紀零河好看的也比比皆是,但是他就是移不開眼睛。 而紀零河卻第一時間跑到喬安渡房門前,在他面前轉(zhuǎn)一圈,紅著臉問他:“好看嗎?” 很好看,站在她身后,喬晉海這樣無聲地回答道。 但喬安渡卻撫著下巴,淺淺笑著,半天不說話,直到紀零河嬌嗔地問道:“問你話吶!”他才說:“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你居然已經(jīng)長成少女了,再過幾年就能嫁人了呢?!?/br> 當即,紀零河臉紅了個徹底。 喬安渡戳了戳她的額頭,“喲,還知道害羞呀?!?/br> 紀零河嬌羞地別過臉時,才發(fā)現(xiàn)站在她身后的喬晉海。 看著她臉上的那抹紅,喬晉海自己都要醉了,“你們可真夠悠閑的?!睆堊?,他卻說的是這樣的話。 “想夸jiejie好看就直說嘛……”紀零河嬉皮笑臉,揪了一下喬晉海的臉,“嘴硬什么吶?” 好像很久沒有離紀零河這么近了,喬晉海心跳得很快,他抬眼,卻與喬安渡對視了。 一瞬間,他覺得自己被看穿了;一瞬間,他覺得自己被喬安渡看扁了,這讓他不能忍受,“媽的丑婆娘別對我動手動腳的!”他猛地打開紀零河的手,轉(zhuǎn)過身,蹙著眉頭走開了。 “什么嘛……”紀零河的聲音有點委屈。 “晉海,以后不許這么說jiejie!”那是第一次,喬安渡拿出兄長的派頭對喬晉海說話。 “誰他娘的要叫她姐!” 他算是明白紀零河為什么要去領主學院了…… 三年后,一直因為成績原因未能進入訓練營的喬安渡終于通過了申請。 那一年,喬晉海21歲。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過的!之前那些只看等級的人太過分了。”紀零河歪過腦袋看著喬安渡手中的通知書,露出甜甜的笑。 “自身實力還是有一定關系的?!眴虝x海低沉的聲音自餐桌另一頭傳來,他已經(jīng)18歲了,如今他的身量已然比喬安渡高上許多,他渾身上下都散發(fā)出雄性的魅力。 他在學校的人氣也與日俱增,很多女生都說他是“校草”。 不過……“喬晉海,你能不能別陰陽怪氣的?”他的魅力好像對紀零河毫無作用,自三年前那件事之后,他們的關系就越來越差。 “好了零河,”喬安渡無奈地嘆了口氣,“或許晉海說得沒錯,再者……我之前也不務正業(yè)?!闭f著,他站起身,回頭還不忘調(diào)侃,“零河你也加把油,可別繼承我的優(yōu)良傳統(tǒng)。” “哼!我才不會呢!”紀零河假意生氣,目光卻一直跟隨著喬安渡,直到他回到房間。 “花癡?!眴虝x海忍不住道。 “你小子!”紀零河略一頓后,輕笑一聲,“嘴這么毒,以后肯定討不到老婆?!?/br> “抱歉,追我的人多了去了?!?/br> “是嗎?”紀零河起身,彼時正值夏日,她穿著短褲,“什么時候騙個小姑娘回家瞧瞧?” 喬晉海的目光停留在她的大腿上片刻,后不屑般地移開。 反正喬安渡要走了,父母又經(jīng)常出門,喬晉海想,到時候家里只有他跟紀零河兩個……有她好看的。 喬安渡被派遣去訓練營的那天,喬晉海沒有去送行。 紀零河與喬安渡一起出門了。 敲門聲響起的時候,喬晉海知道,是紀零河回來了,這回她身邊沒有別人。 但她的神色中卻滿是失落。 正在客廳玩游戲的喬晉海盯著她,后目送她回到自己的臥室,她并沒有跟他打招呼。 吃中飯的時候,喬晉海手揣褲兜,上樓,站在紀零河房門前,猶豫不決。 隱隱地,他聽見了內(nèi)里傳出的哭聲。 喬晉海開門的時候,紀零河是一無所覺的。 他看見她懷里抱著一個精致的娃娃,他知道,那是她來這里的第一年,喬安渡攢了好久的零花錢給她買的禮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