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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仙門道人來我這里買蓮蓬了! 有仙門道人來我這里買蓮蓬了! “兩只蓮蓬,三文,對嗎?”師雪舒伸手扶住小販胳膊免得他摔下去,“小心些,后面是河?!?/br> “啊是,是?!毙∝溸B連道謝,“多謝,多謝道長。這,這是蓮蓬?!?/br> 小販連連在一筐蓮蓬中挑出兩個最大的,雙手遞給師雪舒,雙眼冒光:“道長,不必給錢了,今日您能來我這里買蓮蓬已經(jīng)夠我吹上一年了!” 師雪舒并不接蓮蓬,而是側(cè)身往后一指:“那他們來你這里買也不用給錢嗎?” 小販一愣,順著師雪舒的手看過去,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只見不遠處的街道上,熙熙攘攘人群中,赫然有許多穿著格式道袍的男女,發(fā)冠高束,氣度不凡,面色凝重目不斜視,明顯都是仙門中人! 奇了怪了,平日里幾年都見不到一個的人,今日怎么一來便是這樣多! 但他話已經(jīng)說了出去,也不好收回,還是抬頭笑笑:“道長,這......咦,人呢?” 先前的人已然不知不覺中消失不見蹤影,他低頭看見手中蓮蓬猶在,只是多了三文錢,好像另外框子里小些的蓮蓬被拿了兩個走。 真是個奇怪的道人,大的不要要小的。 他收起錢,坐在小板凳上繼續(xù)吆喝:“賣蓮蓬咯,賣蓮蓬咯,三文錢兩個......” 似乎有些心不在焉起來,腦海中還依舊存著那道人冰雪般的面容。 真是好看啊。 “就是腦子不好使?!币坏狼辶恋纳倌曷曇魪乃媲皞鱽?,帶著些揶揄的笑意,“讓你見笑了。” 小販抬起頭,還沒看清楚人,之間一抹火紅色從面前閃過,手里兩個大蓮蓬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三枚銅錢。 遠處似乎還傳來那少年的聲音:“等我嘗嘗,甜了再來買!” * 師雪舒手里捏著兩只帶著長長綠色桿的蓮蓬,站在了烏蓬湖邊。 那一眼望不到頭的荷塘深處底部,就是今日的終點。 提到魔修,大多數(shù)人都會聯(lián)想到黑暗陰森的山澗峽谷,或者是不見天日的陰溝鼠洞,但實際上,魔修頭子——也就是他們口中的魔尊欒司卻將魔修們的據(jù)點設(shè)置在了臨水而存的三個地方。 烏蓬湖、桃花塢、春湖。 這些風(fēng)景極佳,四季如春又人流眾多的地方。 是以師雪舒很久以前第一次順著線索找到烏蓬湖這里的時候,十分懷疑這里是不是有魔族聚集之地,畢竟從表面上來看,這里連一絲魔氣也看不太出來。 只是順著湖水進入荷花深入,穿過層層蓮葉,人群城鎮(zhèn)都遠遠甩在身后,會在某個點上跳入水中,于淤泥深處找到那處漩渦結(jié)界,打破進去之后,再次浮出水面就會來到魔族的第一個據(jù)點——蓮骨宮。 同樣是大片荷塘的岸邊,與烏蓬湖不同的是,這里岸上都是由森森白骨搭建而成的宮殿,暴露在灰暗的日光下,泛著點點青光散發(fā)著濃厚的魔氣。 好似天地倒轉(zhuǎn)之后,本該出淤泥濯清漣的荷花在這里成就了邪骨陰魂,宮殿內(nèi)慘叫聲聲,多的是被困在這里無法出去的修士、被迫害吸取精血練功的普通人、吸入太多魔氣導(dǎo)致妖魔化的靈獸,以及一群喪心病狂并狂熱信仰著欒司的魔修。 那時候的師雪舒帶著滿雨星以及十來個弟子進入到了這里,滿身的淤泥緊緊纏繞裹挾著他們?nèi)缤K索束縛,泗從出鞘斬斷了這些凡人的淤泥,破開大殿門口,一路斬殺無數(shù)妖獸魔修沖入殿中,救出了被困七十多日奄奄一息的師父。 他緊緊摟著師父,那是自從得知了自己極寒體質(zhì)之后的第一次這樣同師尊親近,但也是最后一次,也是這一次,師父當著自己和滿雨星的面,將掌門令牌傳給了自己。 “你要好好,護著師弟?!睅煾割^發(fā)被折磨得花白,身上沒一處好rou,雙臂被斬斷只能指揮師雪舒從他藏在舌底的戒指中取出掌門令牌,“修白,拿著你的泗從劍,保護所有該保護之人,走吧?!?/br> 他們兩人含著淚收斂了師父的尸骨,掃蕩了整個蓮骨宮,幾乎殺光了所有的魔修,滿雨星雙眼血紅,恨不能將這里連根拔起,絲毫不停師雪舒的勸阻,往宮殿更深處跑去。 咬牙追上去的師雪舒不出意外地迷了路,迷魂陣讓他們掉入到了欒司的陷阱中,果然,外面那些輕易就能殺死的魔修,以及死狀凄慘的師父都是誘餌,是引誘他們深入宮殿的誘餌! 當整個宮殿似乎只剩他一人,無論如何都繞不出去的時候,四面八方不斷涌現(xiàn)出一批又一批強勁的怪物和妖獸,黃級、玄級、地級——直到天級妖獸的出現(xiàn),將他逼入到了一個死角的墓室中。 妖獸和靈獸雖然只差一個字,但同等級別的妖獸卻要比靈獸厲害數(shù)倍。當時修為還沒達到大乘的師雪舒艱難地躲入墓室,以血為陣封住墓門抵擋住妖獸的攻擊。 與此同時,他看到了墓室中被一只白骨妖單手掏穿了喉嚨的黑衣少年。 那少年身形單薄,一身的黑衣被血浸濕也看不出其他顏色,只有更顯瓷白的面上大滴大滴鮮血的涌出讓他看上去可憐可怖。 在他驚訝地看過去的瞬間,那少年烏黑的眼珠驀然轉(zhuǎn)動,濃如夜空毫無色彩的眼眸中此刻卻像是染上了一層灼灼麗色,帶著乞求,懇求的神情,卻又生澀僵硬地表達看向師雪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