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多公里，再過古時要行很久。

    現(xiàn)如今，不過短短兩個小時。

    飛機快落地時空響起空乘甜美的聲音，提醒大家目的地雨天路滑，氣溫偏冷，大家要注意保暖添衣。

    柯夜只能停了動作，伸指抹去凌今雨額上的汗。

    溫溫熱熱的、和她眼眶的淚差不多。

    她的唇色嫣紅，瀲滟入水，此時唇齒間還含著一聲酥軟的呻吟聲。

    “柯夜？”她柔聲道：“真快啊……”

    柯夜指下微微用力，連帶著身下的動作也猛然發(fā)狠。

    凌今雨正在饜足舒爽的時分，哎哎地叫了兩聲，趕緊安撫他：“沒說你，我說飛機飛的真快?！?/br>
    柯夜停了動作，取來軟巾，給她一點點擦汗。

    凌今雨就干脆躺在榻上，什么也不做，軟著骨頭由他弄。

    “為什么不掐訣？”凌今雨問。

    “沒必要。”柯夜輕輕擦拭她紅腫的腿心，將那些溢出的白濁色緩緩擦凈，直直流出點點晶瑩的春水。

    他輕笑道：“這么著急？”

    凌今雨臉頰一紅，心想他這方面倒是天賦異稟，勾人的很。

    她一想到待會要冒著夜雨趕路去建木參拜問天，心情就不是太好?？傆X得，這樣好像很難看。

    “我想洗澡?！?/br>
    凌今雨并攏腿，又被柯夜分開，她委屈道：“早知道不答應你弄了?！?/br>
    窗外，層層濃重的黑云閃過雷電，很是駭人。

    柯夜點了點頭，將軟布扔了，替她穿好衣服問：“頭還疼嗎？”

    “唔……”

    這時凌今雨才發(fā)現(xiàn)，她剛剛那股細密的疼痛，已經(jīng)完全消失了。

    “那、那也不行?！?/br>
    凌今雨心里的小鹿撲通撲通地跳起來，“你這是以公謀私?！?/br>
    柯夜頷首：“你頭疼的頑疾是公事，拖不得?！?/br>
    這話說的，好像她比去建木問天這天大的事還重要似的。

    心里那只小鹿快跳死了，凌今雨將它努力捂回去，抬起手說：“好了，該回去了。”

    飛機落地后，叁人并沒有立刻去建木。

    分局的后勤員接叁人到了一處山里的酒店。屋內(nèi)色木質(zhì)雅居，屋外是青翠山林，桌上還擺滿了各種口味的珍饈佳肴。

    “接下來幾日，叁位需要沐浴凈身?！焙笄趩T道：“問天的祭祀已經(jīng)在準備中，叁位乃是最重要的人，這幾日可以挑選一些你們最愛的菜肴，到時候帶去祭天。”

    凌今雨這才記起來，對凡人而言，天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問的。

    他們要沐浴凈身，苦修凝思，準備祭禮。

    后勤員遞上一份厚厚的祭禮流程，連帶著一些祭祀用品，請柯夜過目，指點一二。

    柯夜只是瞟了眼，道：“聽你們的便是?！?/br>
    吃完飯，天已經(jīng)隱約有些亮了。

    凌今雨沒什么困意，她看向柯夜，發(fā)現(xiàn)他看著窗外那座高山。

    “走嗎？”她問。

    “走吧。”柯夜道。

    兩人肩并肩走在山的小路上，沒有導游，但柯夜輕車熟路。

    眼前的一草一木，他曾經(jīng)都見過。

    見過他們在太平時生長的模樣，也見過戰(zhàn)亂時焦土便橫的模樣。如今蓊蓊郁郁，亦是一副截然不同的美景。

    他一直牽著凌今雨的手，生怕她走丟了。

    “你來過這?！绷杞裼甑溃骸笆莵韱柼靻?？”

    “來過幾次，都是封禪?！笨乱菇忉屨f：“我登基時，建木已經(jīng)見不到了?！?/br>
    凌今雨知道，以前都是有大事時才封禪。

    她心想柯夜應該不喜歡登山，也不是喜歡封禪，可能之后幾次，都是為了求長生不老藥多一些。

    “走慢些吧。”凌今雨道：“難得空閑，我們慢慢走?！?/br>
    柯夜就是在這時過來吻她。

    “不上山了。”他親著她的唇瓣說：“回酒店，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