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又吃醋了 第32節(jié)
顧決嗓音里的啞都還未褪盡,想是昨晚喝得確實有點多,到現(xiàn)在還沒緩過來。 他給溫喃倒了一杯可樂,氣泡騰跳間,他的嗓音也變了調(diào),藏不住低緩的笑意:“jiejie,下次可不能在外面喝酒了,你這游戲黑洞的程度,輸起來沒完沒了的,讓人很擔(dān)心啊?!?/br> “實在是要喝呢,不如帶上我,我替你喝。” “你替我喝?”溫喃想起他喝醉后的盛況,仍然覺得有趣,忍不住逗他,“你知道你昨天喝多后,說了什么話嗎?”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兩天寫得很卡,抱歉久等了~ 第27章 = “我說什么了?”顧決語氣不算明朗, 表情看著也是充滿好奇,像是真不記得了,“我不會是說了什么讓你以身相許之類的話吧?” 顧決眨眨眼, 瞳孔清亮, 說這話的時候面不改色,一點也不害羞。 “哪有, ”溫喃不甘示弱, “你說你要給我一百萬?!?/br> “好啊, 現(xiàn)在就轉(zhuǎn)賬給你。” 顧決靠著椅子, 沒有絲毫的猶豫和震驚,幾乎是脫口而出。 溫喃:... 這和她想的有點不太一樣啊。的...” 他那樣子怎么跟當(dāng)真了一樣, 真就是人傻錢多唄? 顧決昨晚喝得確實有點多了,意識不太清靈,也確實是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還做了夢,夢的時間不長, 但內(nèi)容很多,他夢見自己和溫喃在一起了, 情到濃時,他靠在溫喃的肩上, 溫喃對他輕聲細(xì)語, 溫柔到極致,唇瓣就快要貼到他額頭的時候,場景突然變換了, 接下來夢里就跟開了二倍速一般,不知怎么, 溫喃就要跟他分手。 她冷著一張臉,無論顧決怎么求她, 抱著她,拉著她的袖子,亦或者是眼淚決堤,哽咽著求她別走,她都不為所動,仍然冷心決絕,轉(zhuǎn)身走了,一次頭也沒有回過。 一次也沒有。 顧決在夢里失了心魂,如行.尸.走.rou一般,再無生氣,夢中夢里,更是一直低喊著溫喃的名字。 這樣的情節(jié),即便夢里是二倍速,都煎熬無比,可也幸好是夢,很快就過去了。 兩人最后重歸于好,但場景不知怎么又變成了開始的那一幕,他靠在溫喃的肩膀上,只是這次溫喃的表情有些不一樣,說的話也不一樣。 “你這是喝了多少啊...” 他突然有些分不清楚這到底是夢還是現(xiàn)實了。 如果是夢,可為什么她會對自己這樣說呢? 算了,就當(dāng)這是夢吧。 夢里的他,什么都敢做,有些話,也就這樣自然而然地說出口了。 ... 原來那天他說那句話的時候,真的不是在夢里。 她都聽到了。 顧決有些后悔,早知如此,當(dāng)初就應(yīng)該努力讓自己更清醒一點,看看她聽到的話,會是什么樣的表情。 可惜了。 不過看她現(xiàn)在這還能跟自己開玩笑的模樣,應(yīng)該至少是不討厭的。 ... 今晚兩人誰都沒有喝酒,氣氛卻比酒后的更加曖昧,兩人的話也不多,卻格外有默契,溫喃一抬頭就看見他眉眼帶笑,就那么看著自己。 兩人吃得差不多了后,準(zhǔn)備離開,在橋上走一走,消消食。 秋天是溫喃最喜歡的季節(jié),她怕熱又怕冷,夏天窩在空調(diào)房里就不想出門,冬天更是讓她難受,宿舍里又濕又冷,被子一連幾天都曬不干,泛著淡淡的霉味。 只有秋天,才是各個方面都讓她覺得再舒適不過了,不像春天那樣容易犯困,還可以吹吹風(fēng)散散步,清風(fēng)把骨子里的倦意都給吹走了。 溫喃想起在南城,在外婆住的那個小鎮(zhèn)上,南方的小鎮(zhèn),冬天不會下雪,青山常綠,秋天夕陽西下的時候格外好看,大片濃烈的綠被覆上一層淺淡的金色,即使是在日暮沉沉?xí)r分,也如油畫一般絢爛。 永遠(yuǎn)都充滿生機。 溫喃還想起以前每年過年的時候,爸爸mama會帶她回到那個小鎮(zhèn),小的時候,外婆家還習(xí)慣烤碳火,一家人圍著小小的一個火盆,她太小,自己坐在凳子上不安全,外婆就會把她抱在懷里,握著她的小手,幫她取暖。那個時候也不像現(xiàn)在一樣小鎮(zhèn)上也什么都能買到,那時候她會提前去縣上的超市,幫自己備好零食,城里有的,她換個地方也能吃到。 但溫喃最喜歡的還是外婆自己炒的板栗,和香香糯糯的紅豆年糕,內(nèi)餡兒綿密清甜,溫喃不愛吃甜,但到現(xiàn)在也還饞那一口。 無論走到哪里,無論過往發(fā)生過什么,南城依舊給她留下了無數(shù)念想。以前冬天的時候,她會捧著一碗熱乎乎的紅豆甜湯坐在外婆家門口看小鎮(zhèn)風(fēng)光,風(fēng)吹啊吹,卻怎么也吹不散鼻尖甜絲絲的味道。那些日子也是如此,纏綿在她的記憶里,永遠(yuǎn)鮮活蓬勃,一筆一劃融進她的思念里。 “顧決,”溫喃抽回思緒,看著旁邊的顧決,輕聲開口,“你上次問我,國慶節(jié)會不會去哪里玩,你有什么安排了嗎?” 顧決轉(zhuǎn)頭看著她,面部輪廓分明,眉眼深邃,好看得不像話。 “你要回家的話,我就沒什么安排咯?!?/br>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原本國慶節(jié)的計劃里,只有和你一起的安排。 “那...和我一起去南城玩兒?”溫喃說。 顧決明顯是愣住了,怔在原地,眼也不眨。 溫喃解釋:“南城也算是個旅游城市,要不要去玩一玩?” 顧決唇角揚起:“那我去,住你家嗎?” 溫喃:??? 他這想什么呢? “想得美?!睖剜χ鴳凰?,“怎么樣,去不去?” “去,當(dāng)然去,哪天出發(fā)?” 和她一起回她的老家,怎么都品出了一種要去見家長的感覺。 “我看看日歷...” 溫喃去摸自己的手機,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口袋里空蕩蕩的,褲兜里也沒有。 她的手機呢?她記得自己明明放在了上衣兜里。 “我的手機呢...” 溫喃慌慌張張地又翻了一遍口袋,還是沒有手機。 “是不是忘在剛剛吃飯那里了?” 目前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這個,兩人只好折返,可最后問了服務(wù)員,服務(wù)員也說沒看到有手機。 吃飯的時候手機都還在的,后面吃起勁了就沒怎么注意,后來走的時候也一直沒有看手機,所以手機是什么時候丟的呢? “你別急,我們沿路看看,會不會是落在哪里了?” 顧決聲音沉穩(wěn)些許,讓人安心。 “行?!?/br> 溫喃眼睛都快盯花了,也沒看見她手機的蹤影,著急了起來。 其實手機已經(jīng)是兩年前的舊款了,也不值幾個錢,主要是里面的東西太多,不是所有都有云備份,丟了怪麻煩的。 “應(yīng)該不會掉在這里的,我包這么深,怎么掉得出去?” “再找找,萬一呢?” 旁邊也有一對情侶正在找手機,正好碰上,溫喃和顧決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于是四人就這么聚在一起了。 幾人對了一下話,發(fā)現(xiàn)他們的丟手機范圍基本重合,所以猜測應(yīng)該是被偷了。 溫喃實在是想不起來兩人究竟是哪個時間疏忽了,讓小偷見縫插針地摸走了她的手機。 不過回想起來,溫喃和他在一起的時候,確實心思有點飄忽,小偷要想摸走她的手機,隨時都有可能,但是顧決還站在旁邊呢,難道他也跟自己一樣,在走神? ... 幾人去了派出所。 說起來不知道是不幸還是幸運,這小偷居然先他們一步被抓了進去,說是瞧著自己連摸了兩個手機,出奇順利,膽子打了,癮也來了,結(jié)果摸第三個的時候,被當(dāng)場抓住,直接帶到了派出所來。 這小偷長得很黑很瘦,被抓了也沒有一點慌張,反而還聊起了他的“壯舉”。 “我忘了前兩個偷的是情侶,那談戀愛談得黏黏糊糊的,誰還注意到旁邊經(jīng)過誰啊。那最后一個就不一樣了,他一個人...” “嘴閉上,你還覺得很光榮是嗎?” ... 雖然最后因為要走流程,溫喃還不能拿走她的手機,但放在警察局總比被偷了賣了的好,這插曲解決得還算順利。 “幸好我還有一個備用機在寢室,不然就有點麻煩了?!?/br> 這年頭不用手機就跟與世隔絕了一般,什么都不知道。 她也沒有代戴表的習(xí)慣,這會兒連時間都不知道。 “幾點了?”她問顧決。 顧決摁亮手機,給她看。 “這又回不成寢室了?!?/br> 溫喃發(fā)現(xiàn)自己和他在一起,要不就是踩著門禁時間進學(xué)校,要不就是超時,雖然這一次確實是無奈,但也挺邪門的。 “顧決,你幫我訂個酒店吧,我回頭轉(zhuǎn)你錢?!?/br> 突然一下子又變得客氣了,顧決有些不習(xí)慣,幽怨地說了一句:“這么客氣干什么?” “我沒有跟你客氣?!?/br> “真不跟我客氣?”顧決挑眉看她,哼出點笑意,“那不如,就去我家?。俊?/br>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