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又吃醋了 第20節(jié)
顧決喝了一口酒,喉結(jié)滾動間,他品明白了溫喃的話。 “所以你是酒量不好,jiejie,你要是真心想保護好自己,你就該一句話都不說?!?/br> 溫喃怔然看著他。 顧決算是看出來了,她的酒量是真不好,就這么幾口酒下去,反應(yīng)好像就遲鈍了不少,過了好一會兒,只說了一句說過無數(shù)遍的話: “叫你別叫我jiejie,說多少次了?!?/br> 溫喃的語氣朦朧,帶著股柔勁兒,更像在撒嬌嗔怪。 顧決無奈笑笑,這得虧是遇到他,要是遇到別人,指不定真動什么歪心思了。 溫喃喝完了桌上那瓶酒,倒真如她所說,沒有醉,只是微醺。她喝完酒不上臉,只有眼尾有一灘淺淡的紅,如果不是燈光照亮,根本就難以察覺。 兩人都喝了酒,自然是沒有辦法再回去開車,顧決問了民宿的地址,攔了輛出租車,準備把她給送回去。 兩人都坐在后排,溫喃上車后不久,就把車窗開到底,一股股的冷風(fēng)毫無遮擋地鉆進來。 “開這么大窗,不冷嗎?” 溫喃縮在他寬大的外套里,閉著眼搖了搖頭,喃喃道:“臉熱。” 顧決看她的臉還是白得跟煮雞蛋一樣,完全沒有臉熱的標志,心里閃過一個念頭:自己好像又知道她一個秘密了。 臉紅不會是她情緒變化的征兆。 因為她根本就不會臉紅。 所以她之前沒有對自己臉紅過,也并不代表她對自己沒有意思吧? 顧決偏過頭看著窗外,心跳好像都躍到了唇上。 “還說你沒喝醉呢?!?/br> 溫喃雖然閉著眼,但顧決身上的味道卻仍浮在鼻尖,像是自動過濾掉了酒氣,只剩下清冽好聞的薄荷味。他低沉的聲音也回蕩在她的耳邊。 ... 司機開得很快,沒過多久就到了目的地。 溫喃一下車,就把外套脫了給顧決,說什么都要還給他,顧決只好接過來。 顧決雖然不舍,但是確實已經(jīng)很晚,想看著她上樓報平安了后再走,但是溫喃走到門口,卻突然折返,走回到了顧決面前。 “走,超市去一趟。” “好。” 顧決也沒有問她要買什么,只是跟著她走。 可是他怎么也沒有想到,溫喃直接問老板:“什么煙適合女孩子抽?” 顧決:? 根本輪不到顧決問,老板給她拿什么,她就立馬掃碼付錢。 她捏著那包煙,回頭問顧決:“你會抽煙嗎?” 顧決愣了兩秒。 他悄悄捏了一下自己外套口袋里的那包煙,紙盒被捏變形的聲音,估計只有他自己才聽得到。 外套穿在她身上那么久,她都沒有發(fā)現(xiàn)。 好險。 顧決趁她轉(zhuǎn)過頭的時候,悄悄地將那包煙轉(zhuǎn)移到自己的褲兜里,勾唇笑笑,淡淡吐出兩個字: “不會?!?/br> “那再拿一個打火機?!?/br> ... 買好打火機和煙,走出超市,溫喃就拆開煙的塑封紙,拈出一根來,先遞給顧決。 “你居然不會抽煙?!?/br> “很奇怪嗎?” “奇怪?!睖剜尊w長的手指也夾上了一根煙,點燃,放在嘴邊前,對顧決說:“jiejie教你?!?/br> 溫喃將煙銜在嘴邊,指尖星點隨著她的臉頰凹陷明明又滅,煙霧徐徐騰起,掩在煙霧后的溫喃卻被嗆到一直咳。 咳到眼淚花都冒出來。 顧決去買了一瓶水,打開,遞給她。 他看出來了溫喃根本就不會抽煙,全是酒精作祟,人也變大膽了,還要裝作很熟練的樣子,要教他。 顧決遞過來的水如救命之源,溫喃趕緊喝了幾口,最后大約也是覺得無趣,自己把那煙給滅了。 “不教我了?” 溫喃搖頭,捏著那包煙,和市面上最常見的兩塊錢的打火機,像是捏著什么寶貝一般。 “我上去了,你回去吧,謝謝你送我回來?!?/br> “進門記得給我發(fā)信息?!?/br> 溫喃答應(yīng)了。 等她走后,顧決突然有些后悔,她醉意上頭,不知道能不能順利上樓呢。 他正準備進門的時候,溫喃的信息就發(fā)來了。 [溫喃:到了,晚安。] 簡單的一個晚安,卻讓顧決的心情沒那么簡單。 他拿出早先藏著的那包煙,抖落出一根來,咬破薄荷爆珠,點燃,熟悉的煙氣在眼前鋪開,混入夜色。 濃烈的煙味漸漸壓過了薄荷味,一根煙已經(jīng)燃到底,顧決還站在樓下。 怎么辦,裝乖好像裝上癮了。 [顧決:晚安。]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實在是太累了,白天很忙,晚上只憋出了一章v章,最近有點忙,明天盡量多寫一點(不敢保證) 祝大家元宵節(jié)快樂,給大家發(fā)紅包~入v前三天很重要,希望大家支持一下梨,謝謝~愛你們感謝在2022-02-14 23:06:37~2022-02-15 22:44:5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謝辭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8章 = 第二天溫喃醒過來, 看見她放在桌子上的煙和打火機,短暫的失憶后,想起來了昨晚她干了什么事。 畢竟她也不是真的斷片了, 就是酒意上了頭, 說什么做什么都有意識,也知道當(dāng)時自己的行為有些超出預(yù)想, 但當(dāng)下確實控制不住自己。 煙和打火機的旁邊還放著半瓶礦泉水, 如果溫喃沒有記錯的話, 那是在她被煙氣給嗆到睜不開眼的時候, 顧決遞給她的水。 溫喃現(xiàn)在想到自己那個時候狼狽的樣子,尷尬感一股股涌上來, 當(dāng)時頭腦不清醒,還沒什么反應(yīng),現(xiàn)在想給自己搞一瓶后悔藥來吃。 沒事瞎抽什么煙。 那確實是她第一次抽煙,她也不知道當(dāng)時的自己是怎么想的, 就覺得這折騰一天,小酌之后也并未驅(qū)散她這一天的疲憊, 總想找個發(fā)泄的口子。 準備上樓的時候,她突然想起了自己看過的某部電影, 里面的女主很酷, 遇到煩心事時從不毛毛躁躁或者抱頭痛哭,只是默默地點一根煙,一個人待一會兒, 待煙霧散盡后,她整個人又容光煥發(fā), 像什么事都未發(fā)生過一般。 她那么嫻熟,那么瀟灑, 煙在她手上好像會施魔法,輕松得讓她以為她也可以無師自通。 誰知最后卻鬧了個笑話。 “溫喃,我們洗漱好了,你穿好衣服快來洗漱,我們得回去學(xué)校了,下午還有課呢...” 溫喃聽見黃月月的催促,才想起來拿過手機看,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快中午十二點了,居然一覺睡到這么久。 微信上還有兩條未讀消息,都是來自顧決的。 [顧決:晚安。] [顧決:早安。] 早安那條是八點發(fā)的。 黃月月又催了一遍溫喃,她只好匆匆發(fā)了一個“中午好”,就撂下手機去洗漱。 ... 等她回來的時候,顧決又發(fā)過來好幾條消息。 [顧決:吃中午飯了嗎?] [顧決:還是說你才醒?] [顧決:也是,昨晚又喝了酒,回去得也晚,應(yīng)該多睡一會兒。] 溫喃:... 怎么感覺他在自言自語呢。 [溫喃:我確實才醒,但不是因為喝多了酒,一瓶酒而已,不至于,我只是單純的困。] 溫喃也不知道她自己在極力辯解些什么,可能昨晚做出那樣的動作,自己在他心里已經(jīng)是個不折不扣的酒瘋子了。 [顧決:你那還不叫醉呢?你是不是不記得自己說過什么了?] 溫喃手指僵住,懸在鍵盤上的拇指將落未落,又重新回憶了一遍。 自己確實沒說什么過分的話啊,她不至于一瓶酒就斷片的。 除了抽煙的事,她確信自己沒說什么。 見她久未回復(fù),顧決先一步回復(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