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家媳婦寵夫日常 第29節(jié)
最后只能先忍下改時間的想法,不過她已恢復了往日的,不到辰時就起床的作息。 杜鈺竹鍛煉回來,見她剛練完字,正解手臂上綁著的沙袋呢。 杜鈺竹接了迎香的活,一邊解沙袋,一邊問:“不是想把理事的時間改到早上么,怎么都兩天了,還沒改?” 沈安筠:“這件事不能急,需要一個契機?!?/br> 杜鈺竹把解下來的沙袋,在手里掂了掂,知道她并未隨意增加份量,這才道:“你就是想的多,以后就是你管家,他們都在擔心自己犯了什么錯,被換下去,誰也不會傻到故意找茬。 更何況母親早就把話放在那里,誰敢故意刁難,直接發(fā)賣了就是。 就連朝廷官員卯時就要上朝,你只是把家里理事的時間改成辰時,能有什么問題!” 沈安筠:“道理當然是這個道理,可是能平穩(wěn)的過度,還是比弄的人心惶惶的要好?!?/br> 杜鈺竹為她揉著手腕,道:“我只是想你能按著自己心意做事?!?/br> 沈安筠感受著他手上輕柔的動作,回他一個微笑:“你對我的好我知道,只是家里是生活的地方,能平穩(wěn)的過度,還是盡量不要弄的劍拔弩張的好。” 杜鈺竹越是和沈安筠相處,越是覺得自己求來了個寶。 她不但心胸開闊,從不在一些小事上計較,明明是滿身銳氣的人,處理事情時,卻還能忍下來,用更緩慢的方法來解決。 其實歸根結(jié)底,也只是不想影響家里人的生活。 杜鈺竹用額頭,低著她的額頭:“你怎么這么溫柔的呢!” 沈安筠回他:“我想讓世人都溫柔待你,我就要先溫柔對待世人。” 沈安筠很少說情話,這猛然間的一句,讓他瞬間心花怒放,直接把人抱起來,在屋里轉(zhuǎn)起了圈。 直到把人都轉(zhuǎn)暈了,才把人放在了東側(cè)廳的羅漢床上,用鼻尖磨蹭著她的鼻尖說:“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都依你?!?/br> …… 沈安筠以為還要再等一段時間,卻沒想到,家事只接管了三天,機會就來了。 馮家老太太過壽,許氏的表姐是馮家的當家主母,馮家下了帖子來,邀請杜家全家,三日后去馮府赴宴。 第33章 赴宴 許氏為沈安筠講兩家的關(guān)系:“我與馮家的當家主母, 是嫡親的表姐妹,你馮姨丈和你父親即是同窗又是同年,只是老爺當年參加會試, 屢次出事,最后一次更是差點丟了性命!你馮姨丈一路順遂,直接中了二甲進士,在外任職幾年,這兩年因著老太太身體一直不好, 所以才辭官在家?!?/br> 沈安筠對于馮家其他的事并未過多追問,只對許氏說:“咱們兩家既是親戚, 又是古交,老太太壽辰那天,就不能像普通賓客那樣去的晚了?!?/br> 許氏點頭:“必是早早的就要過去的?!?/br> 沈安筠就道:“以后我干脆一早起來就把家事理了, 以后出門應(yīng)酬的事兒也少不了,家事一早都安排好, 回來無論早晚,都不會耽擱家里的事兒。” 許氏:“那樣你會不會太辛苦了?” 沈安筠攜著他的胳膊, 笑著說:“在咱們家只理一理家事算不得辛苦!當初我和我爹去陽蘭城賣糧食, 寅時就要起床, 后來和糧店合作,雖不用起那么早了,卻也都是卯時就已經(jīng)起床了?,F(xiàn)在我也是不到辰時就已收拾好,都是先練上幾張字,等相公鍛煉完回去, 我們再一同去您那里。我若以后早晨理事, 只是把練字的時間改到下午, 其他并沒什么影響, 就是擔心各位管事們,都習慣了巳時到理事廳回稟家事,我突然把理事的時間提早了一個時辰,他們會有些不太習慣?!?/br> 自從兒子成親后,許氏就不再過問兒子院子里的事兒,直到現(xiàn)在他才知道,沈安筠竟然那么早就起床。 既然這樣:“從來都是奴才顧著主子的時間,哪有讓主子去遷就奴才的道理,你早上既然能起來,當然是早上理事更好,至于那些不習慣的,換上能習慣你的時間的人上來不就好了?!?/br> 沈安筠就道:“有了母親這些話,就不會有那適應(yīng)不了的人?!?/br> 許氏就笑,笑完之后,還是忍不提點她:“其實這次也正好是一個機會,可以換一些擁護你的人上去的?!?/br> 很少有做婆婆的,把管家權(quán)交給兒媳婦后,還教她怎么把自己的人換下來的! 面對這樣的真心,沈安筠就正色道:“我家里底蘊太淺,陪嫁過來的那些人,并非家中經(jīng)年的老人,我并不打算這兩年重用他們,至于家里投靠過來的,也是需要慢慢考察,并不能因著他們投了我,就不管不問的全都提拔上來。人,以后必定是會換的,只不過這是一個緩慢的過程,不能cao之過急。” 許氏感嘆道:“這么多有利的條件,你還能穩(wěn)住,看來這次我是真的不用再cao心了!” …… 許氏這里說清楚了,沈安筠就直接通知下去:“自明日起,理事時間由原來巳時,改為每日的辰時?!?/br> 已經(jīng)回去辦差的管事,一開始接到通知還奇怪,等打聽到三日后主子們都要去馮家赴宴,知道少奶奶這是想一早就把家事交待清楚了,免得從外面回來,再來理事廳問事。 許氏之前出門應(yīng)酬,大多是在出門前一天下午,就把第二天的事情交待清楚了,現(xiàn)在沈安筠把理事的時間改到早上,下人不用提前一天,就要思考明日的事,其實還都能接受。 至于說他們起不來,倒不至于,雖然每日回事的時間是巳時,可是在天剛亮,不管是當值的,還是廚房采買的,都已經(jīng)行動起來了。 安排好了以后理事的時間,許氏又拿出一本冊子:“正好這兩天你也該熟悉這些了,既然趕上馮老太太的壽辰,這兩天盡量把里面的內(nèi)容記熟悉一下?!?/br> 沈安筠接過冊子,見里面寫的是豐漳縣各家的情況,從家主到下面的子弟,再到他們?nèi)⒌南眿D,生的子女,和誰家是煙親關(guān)系。若是家中男子以后有功名的,還會把他的同窗,科舉時的同年,都會記錄上去。 除了豐漳縣本土人家,上面還記錄了,在豐漳縣任職的,各家官員的情況。 許氏為她講解道:“官員三年一任,咱們家的冊子也三年一換,平時若有變動,就會在后面添加備注?!?/br> 沈安筠理解冊子的重要性,保證道:“母親放心,這兩日我一定好好研讀。” 許氏卻道:“你也不用有壓力,那日我會讓荷香跟著你,她經(jīng)常和我出門,各家的情況都清楚,有她在一旁提點,必不會出什么差錯的?!?/br> 沈安筠應(yīng)聲:“是”,卻也并未決定放松對冊子的研讀。哪怕有荷香提點,自己也要知道個大概才行,就算這次用不上,還會有下次。 她打算這兩天先記住冊子里記錄的人物,正好在拜壽那日,和真人對一下號。 …… 沈安筠要弄清楚各家人物,和各家與各家的關(guān)系,身邊的貼身丫鬟也不能什么也不知道,這次借了婆婆的丫鬟,不能下次還借。 因為迎香一直管著杜鈺竹的院子,對外面的事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算是有些基礎(chǔ),所以她讓迎香和自己一起突擊各家的人物關(guān)系。 沈安筠理完家事,就帶著迎香一起研讀冊子,其她丫鬟們忙著為她挑選壽宴那天穿的衣服。 丫鬟們最后挑出三套衣服,一套紅色的,一套銀紅色,還有一套淺云色。 司音覺得主子新婚,出門穿紅色最合適;宋巧覺得紅色太惹眼,銀紅色最合適;夏芙卻覺得,既然穿紅色有所顧忌,干脆銀紅色也不要穿,直接選了一套淺云色的衣服,她覺得春天穿著正合適。 沈安筠每套都試過,然后每套都喜歡,她也不費這個心,最后干脆說:“讓你們爺回來了選?!?/br> 杜鈺竹回來后,就發(fā)現(xiàn)丫鬟們不主動出去了,正奇怪著呢,就聽沈安筠說:“去馮家拜壽,丫鬟們選了三套衣服,我覺得都挺好看的,干脆讓你來做主,看那天到底穿哪一套?!?/br> 杜鈺竹看了丫鬟們選出來的衣服,也不要媳婦再來回換,只對司音說:“把我的衣服,也收拾三套同樣顏色的出來?!?/br> 司音迅速的拿出杜鈺竹的三套衣服。 杜鈺竹:“和你們少奶奶的衣服擺在一起看看?!?/br> 內(nèi)室沒有合適的地方擺放,幾個丫鬟就把衣服拿到側(cè)廳,擺放在靠窗的炕上面。 每套顏色的衣服都成對的擺放在一起,這下就明顯的看出,紅色的確實太過亮眼,去別人家有些喧賓奪主了。 杜鈺竹:“把紅色的收了吧?!?/br> 司音收了紅色衣服,杜鈺竹就問沈安筠:“我們那日穿淺云色怎么樣?” 沈安筠自然不會反對,不過她還是好奇杜鈺竹為什么會選淺云色。 杜鈺竹賣了個小關(guān)子:“你猜。” 沈安筠不愿為穿什么衣服費心,卻愿意為他費心思,他賣關(guān)子讓猜,沈安筠還真認真的開始分析。 首先不是衣服顏色本身有問題,因為如果有問題,他剛才就直接把銀紅色否了。 就兩家親近,而又不是直系親眷的關(guān)系來說,自己夫妻去拜壽,穿這兩種顏色的衣服都合適。 他選了淺云色,讓自己猜,就代表他并不是隨意選的。 在兩種顏色都合適的情況下,還是有原因的選擇了一種顏色,那就代表:“最近是不是還會有什么應(yīng)酬,到時候你是不是想穿銀紅色的衣服?” 沈安筠說完,杜鈺竹rou眼可見的眼神亮了起來:“答對了,還是我媳婦懂我!” 于是,在馮家老太太過壽那天,兩人都穿了淺云色的衣服。 到了馮家門口,杜鈺竹下了馬,扶著杜父從馬車里下來,在門口迎賓的馮姨丈就迎了過來。 杜鈺竹對馮姨丈行了禮,去到后面的馬車旁,扶沈安筠和許氏下車。 他模樣長的俊俏,不管走到哪里都不自覺的引人關(guān)注。 周圍人隨著他的移動,眼神也跟到了杜家后面的那輛馬車上。 車門打開,不等眾人看清馬車上的人伸出的手,就被杜鈺竹伸出胳膊給擋住了視線。 沈安筠伸手扶著他的胳膊,別人看不到沈安筠的手,只能看到和杜鈺竹衣服同色的衣袖,覆在了他的衣袖之上。 杜鈺竹小心的把人扶下來。 當眾人看清沈安筠的模樣,心里都只剩一句感嘆:郎才女貌原來就是這個樣子??! 作者有話說: 寶們點開作者專欄,里面的預(yù)收若是有看著順眼的,求求收了吧,如果實在沒有,就把作者收了吧~愛你們 第34章 反擊 馮家大奶奶剛送進去一位本家的姑母, 出來正看到杜鈺竹扶著許氏下車,她趕緊出門迎了過去。 馮姨丈迎了好友,也像妻子那樣, 把迎客的事,都交給了兒子,又對下了馬車的許氏說:“表妹不是外人,我也不和你客氣了,讓你外甥媳婦陪你進去和老太太說話。” 許氏客氣了一句, 馮姨丈就和杜父邊走邊說話的進了府。 杜鈺竹對迎出來的董大奶奶做了個揖,說:“勞煩大嫂子了。” 董大奶奶笑著說:“放心吧, 我絕對會好好照顧你媳婦的。” 杜鈺竹無奈一笑:“大嫂子又開我玩笑。” 許氏扶上董大奶奶伸過來的胳膊,笑著說:“你呀,什么時候能改了這個性子!” 董大奶奶扶著許氏入府:“這個恐怕要讓姨母失望了, 我婆婆現(xiàn)在覺得我這性子也挺好,所以讓我不用改了?!?/br> 沈安筠直接想到了, 這兩天自己研讀的冊子里寫到的,孟姨母的兩個兒媳婦, 長媳性格外向, 愛說愛笑。次子媳婦性子內(nèi)斂, 除非必要輕易不開口。 許氏被董大奶奶的話逗笑了:“就沒有你不調(diào)侃的人?!?/br> 董大奶奶眼神瞟著沈安筠:“姨母待會再教育,給我在弟妹面前留點面子吧?!?/br> 沈安筠走在許氏的另一邊,接收到她看過來的目光,道:“大嫂子爽朗又大方,讓人一見就心生歡喜, 很是不必擔心在我這里會沒有面子?!?/br> 沈安筠說完, 就見她的眼神一下子就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