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軍營做大鍋飯 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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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蘭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一首握著箭桿,一手按在燕昭肩膀上:“你趴下,這個角度,我使不上力。” 燕昭依言趴了下去,苗蘭低頭看著沒入他身體中的箭,紅著眼忍住了淚意。 按照燕昭說的方式,她咬緊牙,握著箭桿往前送了一寸,用力把箭拔了出來。 箭頭出來的一瞬間,燕昭后腰上的血口子汩汩往外冒血。 苗蘭嚇壞了,她頓時想用手按上去替他止血,可她手是臟的。 于是,她想都沒想,俯身吻了下去,溫?zé)岬拇礁苍谒麄谏希聣翰蛔⊙?,還用舌抵住他的傷口。 燕昭在拔箭時都沒哼一聲,甚至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卻在苗蘭吻下去的一剎那,悶哼出聲,瞬間身體繃緊。 他只覺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似乎順著經(jīng)脈,一股腦全往后腰處涌去。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04-05 02:58:34~2022-04-09 00:40:5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愛吃布丁的李夫人 60瓶;42232278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6章 不怕 院里蛙聲陣陣, 屋里一燈如豆。 苗蘭斜靠著卓沿坐在桌邊,兩手交握搭在腿上,桌上放著整理好的包袱。 她在糾結(jié), 要不要現(xiàn)在走?可理智告訴她,現(xiàn)在還不能走。眼下正是兩軍交戰(zhàn)之際, 她孤身一人上路, 確實兇多吉少。 當(dāng)時她是太氣了,只想著馬上離開,腦子一熱便跑了,根本沒想那么多。 現(xiàn)在冷靜下來, 她再一回想自己的行為, 真的是很危險。 可若是不走,她自己不舒服,過不去心里那關(guān)。 一時間,苗蘭煩得要命。 腦中閃過馬車上發(fā)生的事, 她更煩了。 當(dāng)時她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 竟然用嘴去堵燕昭后腰上的傷。 事后雖然燕昭什么也沒說,但卻笑得很得意, 讓她又氣又尷尬。 進了城,燕昭在眾人的簇?fù)硐禄氐绞鹧茫娽t(yī)檢查過他的箭傷, 替他重新上了藥, 又重新包扎了一番。 此時他正在書房和一群將領(lǐng)商討戰(zhàn)事。 兩刻鐘后, 燕昭過來了。 他站在苗蘭房門口, 抬手在門邊敲了下:“方便進嗎?” 苗蘭抬頭看他一眼, 兩人目光相撞, 燕昭唇畔勾著淺笑, 苗蘭朝他翻了個白眼:“不方便。” 燕昭邁步走進屋里,看到苗蘭放在桌上的包袱,斂了笑,沉下眉眼問道:“要走?” 苗蘭點下頭:“嗯,我要回岷州。” 燕昭道:“眼下戰(zhàn)事正緊,待荊州這邊的事解決了,我再派人送你回去。” 苗蘭立馬應(yīng)下:“好。” 回答得毫不猶豫,生怕慢了。 她話音剛落,“好”字一出口,燕昭的眼神便暗了下去。 燕昭直挺挺地站著看了她片刻,拖過一張凳子,坐在她旁邊。 他淡聲道:“一會兒等公西佐回來,我會懲治他,再讓他向你賠罪。” “不用。”苗蘭立馬回絕。 她看著燕昭,語氣平靜道:“公西佐身為你的謀士,他對你確實很忠心,所做的一切也都是為你好,倘若你因為我而懲治他,只怕會寒了他的心。站在我的立場,我肯定不喜歡他,在我看來,他是把我往火坑里推。” 說到這,苗蘭笑了笑。 “說來,是我比較自私,你也可以看成是我不在乎你。因為不在乎,所以我不愿意為了你去冒險。” 燕昭意味不明地笑了聲:“是這樣嗎?” “是?!泵缣m語氣堅定,“一個人真的在乎另一個人,明知有危險,也會為他去做?!?/br> 燕昭捏了捏眉心,站起身道:“你好好休息?!?/br> 說完,他嘆口氣走了出去。 半個時辰后,公西佐回來了。 他衣袍帶血,風(fēng)塵仆仆地趕回城內(nèi),進了署衙,第一時間不是去見燕昭,而是來見苗蘭。 “苗姑娘,都是我的錯,害得姑娘差點丟了性命,我任憑姑娘處置?!彼麚渫ㄒ宦暪蛳拢蛟诿缣m門外的石階下。 苗蘭就知道會有這么一出,所以她根本沒睡,衣裳都沒脫,在燕昭走后,便一直在屋里坐著等。 聽到公西佐的聲音后,她站起身走到門外,看著跪在下面的公西佐。 “軍師請起?!彼χ溃败妿煵⑽磸娖任?,何錯之有?再說了,因我的任性,害得軍師勞累,非要說錯,倒是我錯了。” “沒沒沒?!惫髯暨B連擺手,“姑娘折煞在下了?!?/br> 苗蘭早已沒了氣,畢竟她并沒有受傷,反倒是燕昭,為了救她,中了一箭。 張惲也因為去追趕她,身上中了好幾箭。 縱使有再大的氣,也都能散了,更何況,她沒有傷及根本。 “軍師請回吧?!泵缣m道。 雖然她不再生氣了,但是對公西佐這種人也沒任何好感,根本不想和他多說話。 公西佐仍舊跪著,沒站起來,不管苗蘭氣不氣,燕昭沒開口,他哪里敢站起來。 苗蘭見他的態(tài)度,猜出了幾分他的想法。 她笑了笑,問道:“軍師,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算出文卿會帶人來包抄的。按照你之前的算計,你不是認(rèn)為文卿會帶人來劫我并打算將計就計嗎?” 公西佐道:“其實,我也和文卿想的一樣,很清楚姑娘不會答應(yīng)在下的無理要求。” 苗蘭挑眉:“嗯?你的意思……” 公西佐抬頭看著她:“姑娘可還記得,我和你說過,你一到戎州,我就讓人調(diào)查過你。因為主公和衛(wèi)臨以及衛(wèi)臨未婚妻之間的事,姑娘對主公心存芥蒂,無論主公對姑娘是真情還是假意,姑娘都不會在意。那么,姑娘自然不可能為了主公去做冒險的事。至于天下蒼生什么的大道理,姑娘更不會放在心上了?!?/br> 苗蘭嘴角冷勾:“是,我沒什么高尚的情cao,不會為了任何人去犧牲。軍師倒是了解我,所以你猜準(zhǔn)了我會跑?” 公西佐摸了下鼻子:“我也不能完全保證姑娘會跑?!?/br> 苗蘭:“那我要是沒跑呢?” 公西佐道:“姑娘要是沒跑,在下自然會命人將姑娘安全送至荊州。” 苗蘭咬牙:“如此說來,燕昭去追我,也只是做給文卿看的一場戲了?” “不不不。”公西佐急忙否認(rèn),“主公去追姑娘,是真的擔(dān)心姑娘,也是真心要挽留姑娘。主公并不知道是我設(shè)的局,就連張將軍和周將軍他們也都不知道這是一個計。” 苗蘭道:“軍師真是好大的膽子,欺上瞞下,就不怕燕昭砍了你?” “怕?!惫髯舻故翘拐\,“我公西佐也只有一顆頭一條命,豈會不怕死?然而自古成大事者便不能瞻前顧后,更不能畏頭畏尾,我追隨主公平天下,在這大正大亂之世,想要干出一番作為,便需要不顧一切?!?/br> 他慷慨激昂的說完,忽地笑了下。 “此事于姑娘而言,倒也不完全算壞事,至少以此證明了主公對姑娘的真心?!?/br> 苗蘭:“……我謝謝你?。 ?/br> 她稀罕這份證明??? 公西佐又道:“在主公趕至旌陽郡后,我便命人告訴了他真相,并帶人做好了埋伏。文卿此人堪比狐貍,只要除掉他,便可以動搖岳風(fēng)那邊的軍心,沒了文卿,岳風(fēng)帶的那五萬多人馬,便不足為懼?!?/br> “所以……”苗蘭吃驚,“文卿已經(jīng)被殺了?” 公西佐微笑:“那是自然,我不惜背著主公,冒著生命危險設(shè)的一局,就是為了他那條命,若不能除掉他,那我此番就白忙活了?!?/br> “可我聽說,他是你師弟?”苗蘭問。 公西佐道:“是,我與他出自同一師門。然而立場不同,在大是大非面前,師兄弟又算什么?別說只是師弟,即便是我親兄弟,照殺不誤?!?/br> 苗蘭瞇了下眼,不由得多看了幾眼公西佐。 這人著實是個狠角色,心機城府、手段魄力等都挺高,對燕昭來說,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就像是一把帶著邪氣的上古利劍,用好了是鋒利的寶劍,若是沒用好,那傷的便是燕昭自己。 “軍師起來請回吧,就算你要請罪,也該到燕昭那里去請,在我這跪著算什么,你這不是在為難我嗎?”她剛說完,便看到燕昭遠遠地走了過來。 燕昭走上前來,看了眼公西佐:“下去領(lǐng)五十軍棍?!?/br> 公西佐抱拳:“遵命?!?/br> 苗蘭一聽五十軍棍,再看文弱的公西佐,她忍不住開口道:“五十軍棍,會不會太多了?” 燕昭擺手:“他把背主行事,我沒殺他已是仁慈手軟。” 苗蘭不再說話。 她覺得燕昭說的也有道理,公西佐盡管是為了燕昭好,為了整個三軍好,但確實是背主行事。 站在燕昭的立場,不得不懲治公西佐。 畢竟,他今日若不懲治,來日后患無窮。 一次原諒是仁慈,二次原諒是昏庸,三次原諒便是養(yǎng)虎為患了。 這一場鬧劇下來,苗蘭不止身累,心也累,加上這幾天的奔波,她現(xiàn)在困得不行,感覺沾床就能睡。 她轉(zhuǎn)身往房間走去,剛要關(guān)門,發(fā)現(xiàn)燕昭跟了過來。 “你要干什么?”苗蘭跟踩了尾巴的貓似的,聲又高又尖。 燕昭手扶著門框,身體前傾么,低聲問道:“晚上害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