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軍營做大鍋飯 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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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昭并不生氣,反而溫柔又耐心地問:“可以試著喜歡我嗎?” 苗蘭眉心緊蹙:“大將軍,我……” 燕昭彎唇淺笑:“別怕,我不會逼你,喜歡與否,由你做主?!彼麡O盡溫柔地看著苗蘭,“我可以等,無論多久?!?/br> 苗蘭松口氣的同時,心卻跟著提了起來。 她點點頭:“好,我試試,還望大將軍給我點時間?!?/br> 燕昭唇邊笑弧加深,深邃的眼溫柔得仿佛能滴出水。 “我等你?!彼Φ穆曇魩е鵁o盡的寵溺,“別有壓迫感,這件事你才是主宰?!?/br> 苗蘭張了張嘴,說不出話。 她不知道要怎么接話了。 雖然燕昭口口聲聲說由她做主,但男女感情這種事,她怎么做主,無非是喜歡就和他在一起,不喜歡就這樣尷尬地晾著。 他看似像獵物般被動地由她來選擇,實則步步皆是陷阱,分明他才是狩獵之人。 “哼?!泵缣m哼了聲,“大將軍真是好計謀?!?/br> 這男人像是一張溫柔的網,將她牢牢網住。 “嗯?”燕昭語調上揚,“我怎么就好計謀了?” 苗蘭冷哼:“大將軍自己心里清楚?!?/br> 燕昭啞笑,掌心在她腰間輕撫了下:“對你,我不用計?!彼麎旱吐?,“用心?!?/br> 苗蘭臉上一陣火燒火燎,心跳得快炸了,暗自吐氣。 她推了推燕昭的胸膛:“大將軍,我該回去洗碗了?!?/br> “嗯好?!毖嗾炎焐险f著好,按在苗蘭腰上的手卻沒松,甚至用了些力道往懷里按,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她,眼底的火已燒了起來。 看著燕昭臉越來越低,越湊越近,呼吸聲越來越重,感受到腰上的那雙手guntang如火。 苗蘭微微偏開頭,緊張地咬了咬唇。 她不是察覺不出這一刻燕昭動了情,看她的眼神如野狼一般,只是她腦子已經成了漿糊,完全不知道怎么應對。 恰在這時,何遇掀簾進來。 “主公……”剛出口兩個字,何遇當場愣住。 燕昭抱著苗蘭猛地旋身轉過去,背對著何遇,把苗蘭緊緊護在懷里。 “滾?!彼渲曇魪凝X間擠出一個字。 “遵命?!焙斡龈I任務似的,正兒八經地回了句,急忙退了出去。 苗蘭長長地松了口氣,這次她用力掙脫開燕昭,趕忙跑去撿起碗碟放入食盒里。 她提著食盒退到營帳門邊:“大將軍,你說過由我決定的。” 燕昭喉結滾了下,聲音從胸腔里擠出:“嗯。” 眼中潮.欲未退,他聲音啞得發(fā)沉。 苗蘭道:“可你剛才……”她及時收住,沒再說下去。 能怎么說呢??偛荒苷f“你剛才明明想親我”,畢竟還沒發(fā)生。 燕昭呼口氣,按了下眉心:“是我的錯?!彼盅a充一句,“情難自禁?!?/br> 面對燕昭的坦誠,苗蘭反倒沒話了。 她嘆口氣:“大將軍下次克制點吧?!?/br> 燕昭一本正經地應道:“好,我一定克制?!?/br> 他摸了下嘴,欲笑不笑。 苗蘭:“……” 她怎么覺得這狗男人一肚子壞水呢。 不再跟燕昭打太極,苗蘭提起食盒掀開簾子走了出去。 尷尬的是,她一出去便遇上在外面等候著的何遇。 “何統(tǒng)領?!彼⑽⑶飞恚斡龃蛄藗€招呼。 何遇擦了擦額上的汗,笑著道:“哎苗姑娘好。” 苗蘭雙手提住食盒,快步跑走了。 何遇呼出口氣,重新進入中軍大帳。 燕昭已經金刀大馬地坐在了案前,正握著筆在寫東西。 “主公。”何遇抱拳行禮。 燕昭頭都沒抬一下:“有事?” 何遇道:“呂將軍傳來話,西線那邊漢陽王增兵兩萬?!?/br> 燕昭放下筆,抬眼看向何遇:“告訴呂勝,再抵擋三日?!?/br> “遵命。”何遇抱拳應下,然而卻沒急著走。 燕昭眉頭一皺:“還有事?” 何遇吞吐道:“主公和苗姑娘……” “怎么?”燕昭瞇起眼,聲音驟冷,“你有意見,還是說需要你同意?” “不是不是?!焙斡鰢樀弥睌[手,“主公息怒,屬下是想說,張將軍對苗姑娘……” 燕昭冷聲道:“我已告訴過他別亂想?!彼值?,“你可以再提點他一下,別越界了?!?/br> “是?!焙斡鐾肆讼氯?。 從帳中出去后,何遇不由得擦了把汗。 果真上位者的心難猜。 他分明記得兩個多月前,燕昭還信誓旦旦地跟他說“別亂傳他和苗姑娘的關系”,還說誰要亂傳便以軍法處置。 結果今天,都抱著親上了。 從何遇的角度,他掀開簾子進去時,看到的便是燕昭抱著苗蘭狠狠地在親。 苗蘭回到火頭營,把摔碎了的碗碟拿出來扔掉。 她檢查了下,還好摔碎的不多,就摔碎了兩個碟子一個碗。 王三娘問道:“怎么碗還摔碎了?” 在她的印象里,苗蘭不是個毛毛躁躁的人,做事這么久,一直很細心。 苗蘭想到在中軍大帳內發(fā)生的一幕,臉上不由得發(fā)熱,心又跟著狂跳。 最后燕昭低頭看她時,分明就是想親她,后來他那句“情難自禁”也算是委婉的承認了。 想到此,她眼神閃了閃,沒回答。 呂俏見苗蘭低著頭不說話,問了句:“是大將軍自己摔爛的嗎?” 苗蘭環(huán)顧一眼,見大家都在看著她。 她紅著臉輕咳一聲:“咳,是我摔碎的?!?/br> 杜清麗道:“以前你每次給大將軍送飯時,從來也沒摔碎過碗,今天難道是……” 呂俏急忙接上:“難道是大將軍跟你發(fā)火嚇到你了?嚇得你沒拿穩(wěn),所以才摔碎了碗。” 苗蘭:“……” 她忙笑著道:“沒有的事,你們別亂猜,大將軍他沒跟我發(fā)火。是我自己不小心,收拾碗碟時沒端穩(wěn),掉在了地上?!?/br> 夜里睡下時。 杜清麗坐在苗蘭身邊解衣裳,關心地問:“小蘭,大將軍今天真的沒有跟你發(fā)脾氣嗎?” 呂俏也湊過來,緊盯著苗蘭。 苗蘭按著太陽xue,滿是無奈。 “沒有,真的沒有。就只是正常的吃飯,吃完后我收拾碗碟,不小心摔碎了,他沒說什么,讓我下次小心點?!?/br> 見杜清麗還想再問,苗蘭及時制止了她的話。 畢竟這間營帳又不只是住她們三個,還有另外十二個姑娘。 營帳內一共四張床,說是床,其實就是木板子搭成的通鋪。 苗蘭和呂俏、杜清麗,她們三個睡一張,另外十二個人,四人睡一張。 三個姑娘睡在被窩里,各蓋一床被子,苗蘭睡中間。 杜清麗頭抵在苗蘭肩窩處,將自己裹得像個粽子,只露出兩只黑黝黝帶笑的眼睛。 呂俏也把自己裹成了毛毛蟲,側身看著苗蘭。 苗蘭被她們兩個看得毛骨悚然,左右瞥了眼。 “你們倆不睡覺,看著我做什么?” 杜清麗用頭拱了拱苗蘭的肩:“小蘭,你每天在大將軍的營帳和他對坐吃飯,真就沒吃出點什么?” 苗蘭臉不紅心不跳道:“能吃出什么?” 呂俏嘿嘿笑了聲:“我哥說了,嫁人就要嫁大將軍那樣的男人?!彼龎旱吐暎[忍著笑意道,“我有次看到了大將軍沒穿衣裳的樣子。” 杜清麗:“嗯???” 苗蘭:“……” 呂俏意識到說錯話了,急忙解釋:“不是的,就是……”她捋了下頭緒,重新組織語言,“去年臘月,我剛入火頭營時,那會兒大將軍為了鍛煉軍中將士的耐寒力,天上正下著雨,他脫了上衣,在演練場赤膊和手下的將領對打。大將軍那個胳膊,看著就硬。” 說到這,呂俏伸出手,捏了捏苗蘭的胳膊。 她嘻嘻笑道:“蘭姐你這胳膊上的rou也太軟了,要好好練一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