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我回了豪門 第10節(jié)
齊娜走后,陸銘把水果給周邊同事。 這種情況大家都見怪不怪,從昨天開始,大家更八卦的已經(jīng)不是司花倒追陸銘這件事,而是陸銘女朋友得罪黃經(jīng)理,陸銘以后在公司的處境問題。 陸銘再優(yōu)秀,也才畢業(yè)一年,又沒有背景,怎么能是老油條黃經(jīng)理的對手。 中午,讓眾人瞠目結(jié)舌的一幕來了。 公司食堂,副總,黃經(jīng)理,竟然和陸銘坐一個桌子吃飯,并且據(jù)看到的人說,副總和黃經(jīng)理在吃飯時,臉上始終掛著如沐春風(fēng)的笑意。 什么情況???! 此事很快在公司內(nèi)部引起不小的風(fēng)波,各個較隱秘角落,議論四起。 “副總平時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開會時也給人一種上位者的高高在上,黃經(jīng)理就算了,副總怎么會和陸銘一起吃飯?” “陸銘不是得罪了黃經(jīng)理嗎?按理來說,黃經(jīng)理再看到陸銘,應(yīng)該甩臉子才對啊?!?/br> “難道黃經(jīng)理是想來陰的?” “就算來陰的,副總也在怎么回事?” “副總能紆尊降貴和陸銘在食堂一起吃飯就離譜?!?/br> “看不懂,難道陸銘其實是有大背景的人?” …… 一整個下午,陸銘工作有些心不在焉。 事出反常必有妖。 在今天黃經(jīng)理找他前,他其實已經(jīng)想好正面剛,這份工作,大不了不要。以他的學(xué)歷和能力,再找一份同等薪資的工作并不難,只是到新的公司又需要重新開始。 但為了女朋友,一切都值得。 可副總在飯桌上說的幾句話,讓陸銘心中難安。 為什么副總言語中,都是對他女朋友的試探? 難道喬黛有什么背景,是他不知道的? 他們交往一年,他確實沒問過她家里的事,只是覺得兩個人感情有了,家境不重要。反正他會努力,讓喬黛過上她想要的日子,他有那個自信。 可那份自信,此刻卻被一種莫名的不安感所霸占。 他女朋友……到底是什么身份? 這種不安的情緒,直到下班,也沒有消散。 下班前,他給喬黛發(fā)了信息,約她晚上一起吃飯,不過那丫頭說還在談客戶,不知道得談到什么時候。 陸銘從公司出來時,一輛黑色大奔停在他面前,副駕駛位下來一個戴著黑色墨鏡的男人。 男人雖給人很不好惹的感覺,說話態(tài)度倒是客氣,“陸先生,還請您上車?!?/br> 陸銘微微蹙眉,“你是?” 墨鏡男:“我們喬總,也就是您女朋友的父親,想要見您?!?/br> 剛壓下去的不安感,再次襲來,并且有鋪天蓋地之勢。 陸銘上車。 關(guān)上車門的那刻,隔絕了外界的喧囂,而同時,陸銘感覺自己像是身處另外一個世界。 那個未知,且陌生的世界。 他似乎有些明白過來,為什么黃經(jīng)理要送她包,副總又為什么在飯桌上和他有說有笑。 手機鈴聲響,喬黛打來電話。 “啊啊啊,我還在談客戶,那個客戶真的好墨跡,方案來來回回都談三遍了,剛還在糾結(jié)。照這么看,我最少還得談兩個小時,你先吃吧,不用管我。” 依舊和往常一般,軟軟糯糯的聲音。 陸銘唇邊不覺苦笑,“注意身體?!?/br> “你放心,明天我肯定能抽出空來的?!?/br> “好?!?/br> “客戶從衛(wèi)生間出來了,我得繼續(xù)忙,晚上再聊?!?/br> 掛斷電話,車內(nèi)空氣重新安靜下來。 陸銘心口忽覺堵得緊,他伸手松了松領(lǐng)口。 看來,她的身份,遠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簡單。 約莫半個小時后,車緩緩進入高檔別墅區(qū),最后停在一個三層別墅面前。 陸銘下車后,垂下來的手握了握緊。 從地段,到面積,是他努力一輩子也買不起的程度。 陸銘直接被帶到書房,書房面積比一般人的客餐廳還要大,三面都是整墻的書柜。 入口處沙發(fā)上,坐著一個中年男人。 “坐吧?!贝己裰袔е?yán)的男聲傳來。 陸銘緩緩?fù)镒撸孔咭徊?,腳步就更沉一分。 來時的很多疑惑,也隨著面前出現(xiàn)的人而豁然開朗。 面前的中年男人,他認(rèn)識,不,更準(zhǔn)確的說,他看到過照片。 正科集團創(chuàng)始人以及目前的ceo喬華云。 原來喬黛的喬,并不是蘇軾詩句里那個小喬初嫁了的喬,而是喬華云的喬。 而她的黛,也不是紅樓夢里,寄人籬下林黛玉的黛。 “關(guān)于我女兒的事,我想好好和你談?wù)??!?/br> 陸銘面色如常,可放在膝蓋上的手卻握緊。 “您說?!?/br> 喬華云目光沉沉落在陸銘臉上,淡然自若,不卑不亢,儀表堂堂,確實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也難怪,他那個女兒會為了他如此任性。 “你是個聰明人,應(yīng)該很清楚我接下來會說什么。按理來說,年輕人感情上的事,我這個老頭子不應(yīng)該插手太多。但我就這么一個女兒,黛兒從小就嬌生慣養(yǎng),也正是家人太過于寵她,養(yǎng)成她驕縱的性格。作為父親,看不得女兒受半點苦,這點,希望你能理解?!?/br> 陸銘:“我理解?!?/br> 剛才在看到喬華云的那刻,他便什么都明白過來。 他第一次感覺到那么無力,那些曾所有的堅持和自信,在這個瞬間,被摧毀的分毫不剩。 喬華云微嘆口氣,不怒自威中又和顏悅色,“其實早在你和黛兒在一起時,我就派人調(diào)查過你,你從小品學(xué)兼優(yōu),確實很不錯。但你有個愛賭博的父親,你父母雖早已離婚,但若是黛兒和你在一起,難免不會被你父親當(dāng)成是搖錢樹。以后黛兒和你結(jié)了婚,婚后的日子必定會雞飛狗跳。什么愛與不愛的,到時候都會被消磨殆盡?!?/br> 陸銘苦笑一聲,“您不必多說,我知道該怎么做?!?/br> 她之所以在他面前從不提自己家里人,怕是早就被家里人阻止過和他的這段感情。 所以她才不愿花他的錢,想要他把錢都攢起來,她以為只要他能在這個城市立足,她便可以說服家里。 只可惜,階級的鴻溝,又豈是那么輕易跨越的。 喬華云欣賞的看了陸銘一眼,要不是心目中的女婿另有人選,其實眼前這個年輕人,也并非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黛兒當(dāng)初為了你和家里鬧翻,在外面吃了那么多苦,為人父母實在不忍。如果她知道是我們阻止她和你在一起,以她的性子,怕是會作出和家里斷絕關(guān)系的事情。所以你和她分手這件事,還得你來提。你放心,只要你和黛兒分手分得干凈,我們家不會虧待你?!?/br> 陸銘起身,“我會按照您說的做,和她分得干凈。不過我做的這一切,并不需要您給的什么好處。” 僅僅只是因為喜歡她而已。 語氣聽上去很平靜,但他垂下來藏在袖子里的手,早已指甲深陷。 留下這句話,他轉(zhuǎn)身離開。 沒有絲毫停留。 從下車那刻起,他便知道這里不是他該來的世界。 …… 陸銘渾渾噩噩回到簡陋的出租房,在回來路上,體內(nèi)所有力氣便好像被抽干。 門外時不時響起腳步聲和說話聲,但他卻失去了聽覺一般,耳邊只不斷響起在喬家時,喬華云對他說的那一番話。 泛黃的天花板散著陳舊的氣息,不大的空間,也給人一種沉悶感。 他蒙住被子,閉上眼睛。 睡一覺就好了,他9sj想。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被一陣電話鈴聲所吵醒,喬黛打來的電話。 “喂,我剛下班,你呢?晚飯吃了沒?回去了嗎?” 陸銘握緊手機,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不知何時發(fā)著白。 所有壓抑的情緒,在聽到她聲音的那刻,猶若洪水一般傾瀉而出。 原來,人難受起來,真的會覺得呼吸困難。 “你怎么不說話了?是不是生我氣了。” 細細柔柔的聲音,像只小奶貓拿爪子在他心口處撓。 他把手機離自己遠了點,似乎這樣,那只爪子就撓不到。 “明天六點,一起吃個飯吧。” “好,我明天肯定不會爽約的?!?/br> “我很累,先睡了,你也早點休息?!?/br> 電話掛斷,四周重新安靜下來,也歸于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