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管穿書,救救男主! 第1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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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之行轉過頭看她,有些無言,最終還是轉身走向門口。 關明月沖過去,一把拉住顧之行的左手。 顧之行吃痛,輕聲倒吸了口冷氣,眉頭微蹙。 關明月見狀,卻更嘲諷地笑了聲,眼睛有些干澀,“你到底怎么能這么虛偽啊?你到底有沒有心啊?我對你的感情被你利用來訂婚,周玦對你的愧疚被你利用來當你的工具,周如曜呢?哦,周如曜早就因為你的手和周玦互相憎恨了,是不是這也是你的手段?。窟@樣以后誰拿到舟曲的繼承權都能給你鋪路???” 她說的是夏令營的事。 那時顧之行與周玦周如曜三人掉隊,周玦踩到流石,顧之行扶他不慎摔下山坡導致左手粉碎性骨折。從那時開始,每到陰雨天,她的左手都會酸痛乏力。也是從那時開始,她開始學習改變慣用手。 顧之行:“你剛剛是不是雙關了。” 關明月:“什么?” 顧之行:“手和手段。” 關明月:“……” 關明月的理智被她這樣輕飄飄的回復擊潰,再次歇斯底里了起來,“顧之行!你到底什么時候才能認真地對我?你到底什么時候才能不要這樣輕視我,敷衍我?” 她嘶喊的聲音幾乎破音,在著淋漓的雨聲中顯出了幾分恐怖來。 顧之行抿了下唇,正色道:“你希望我認真說什么?” 關明月紅著眼睛,淚水滾落,沒有說話。 “你做了夢,把我喊過來罵一頓,然后再挑起我的傷心往事?!鳖欀姓f到傷心往事這四個字時停頓了下,感覺有點不太符合人設,又繼續(xù)道:“我為你彈琴,逗你開心,然后你又罵我一頓說我居心不良。大小姐啊,你有點難哄?!?/br> 關明月啜泣了下,櫻唇顫動,“你什么意思?明明是你先——” “那是你的夢。”顧之行打斷她,毫無波瀾的黑眸中透著些莫名,“你好點了嗎?” 關明月怔愣在原地,繃緊的思緒陡然放松,帶來幾分暈厥。她的肩膀抖動了,終于像個孩子似撞進了顧之行的懷里,隨后嚎啕大哭了起來。 顧之行被撞得胸口一疼,又強忍著咽下了喉嚨里的咳嗽。 許久之后,關明月的哭聲終于漸漸小了,急促的呼吸也逐漸平穩(wěn)。 顧之行低頭,伸手抬起她的臉揩去她的眼淚,“還想哭嗎?” 關明月說不出話,頂著滿是淚痕的臉搖頭。 顧之行道:“不打算哭了是吧?” 關明月點頭。 顧之行揚了下下巴,有些無奈,“那就說說吧,到底夢到了什么才會讓大小姐必須找到本人罵一頓。” 關明月靜靜地看著她,似乎在猶豫,眸波顫動了下,似乎又要落下眼淚。許久,她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認真又緩慢地將所有事情和盤托出。 喲,還是上帝視角。 顧之行一邊聽一邊這么想。 “……然后,你把周玦推給了我。” 關明月吐出最后一句話,她深呼一口氣,咽下了許多情緒。隨后轉過身,掙脫開顧之行的懷抱,低聲道:“對不起,說了那些話。我可能是……最近經歷了很多亂七八糟的事情,太累了,沒休息好。所以……情緒狀態(tài)不好。” 她胡亂揉了揉眼睛,“對不起,剛剛那些話——” 看來是哄好了。 但是,這并不是解決事情的方法。 顧之行想。 顧之行伸出手,想要揉揉她的頭,卻又停在半空中收了回來。 她語氣清淺,淡淡道:“沒事。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br> 說完,顧之行湊近了些關明月,低頭,幫她批好身上的外套,話音低低,“擊劍于我來說,的確沒有繼承家業(yè)重要,當然,也沒有朋友的生命重要。” 關明月聞言立刻露出了倉皇的神情,白皙的指尖抽搐了下,急促的話從唇邊跑出,“不是的,我說的是氣話,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都怪我!對不起,阿行,是我說錯話了!我這段時間真的很痛苦,所以因為一個夢才會這么——” “你遇到什么事情了。”顧之行打斷了她的話,又理了理她凌亂的發(fā)絲,垂下的眸帶了點散漫,“我說過,你的事我不會不管的。” 關明月怔怔的,一時間,心中滿是愧疚和難過。在種種復雜的情緒驅使下,她緩緩張口,輕聲道:“你還記得,我們上次見面的時候嗎?” 顧之行頓了下,想起來了。 那會兒他們剛從訓練營安排的心理診所出來,就碰到了身后一大群安保人員的關明月從公立醫(yī)院離開。 雖然按照現(xiàn)實世界里,才過了一周左右的時間,但三人在銅鏡空間里待了可有幾個月了,顧之行費了好一番功夫才想起來。 于是她關切地問道:“關叔叔的身體不好?” 關明月又深呼了口氣,她感覺今天已經把一個月的深呼吸次數都用完了,但人類好像就是如此,雖然自詡是高級文明動物,但到頭來控制情緒的能力仍然還是深呼吸。 她道:“前不久,我爸爸跟我說,他調查到了他初戀的資料。他還說,她病逝前,給他留下了一個兒子?!?/br> 顧之行:“……” 顧之行仍然有一搭沒一搭地理著她的頭發(fā),“阿姨怎么說?” 關明月道:“我來這里,就是為了公證親子鑒定的?!?/br> 她又道:“這個人,叫方必成?!?/br> 顧之行停下了動作。 一點零八分。 李寒山這才感覺有些餓,剛走出房間,便看見周如曜準備出門了。 他穿著一身寬大的黑色連帽衫衛(wèi)衣,松松垮垮的破洞牛仔褲下蹬著一雙匡威帆布鞋,手里還拄著一把長柄傘。 李寒山挑眉,“你還真打算出去吃火鍋啊?” 周如曜揮了揮長柄傘,狠狠瞪了他一眼,“你管我!” 李寒山沒回話,出了門,一邊接了剛才便一直震動的電話,“嗯,行了,我知道了?!?/br> 周如曜刻意走慢了些,直到接電話的李寒山消失在視野中,他才坐電梯離開了酒店。 酒店門口,黑色的私人轎車已經停好,靠近些還能聽見引擎的聲音。 周如曜打開車門,后座上已經坐了一個人了。 黑色鴨舌帽壓得很低,幾乎擋住他的臉,微長的黑發(fā)扎成彎曲翹起的小揪揪,耳邊一連串閃爍著寒芒的耳鉆。 周如曜并不驚訝,坐好關上了車門,話音帶了幾分輕慢,“你他媽就不能坐副駕駛嗎?” “那你怎么不坐?”男聲抬起頭,冰冷的臉上有些嘲諷,“出車禍你直接死了多好?!?/br> 周如曜“嘖”了聲,有些不耐地靠著車窗,往外看,“安排好了?” “他跑不了的?!敝塬i手指點了下膝蓋,又道:“但他運氣似乎不錯,今天剛出了通報說那片臨時有通報要加強了巡邏安保?!?/br> 周如曜活動了下脖子,如曜石的眸中冷光乍現(xiàn),又轉瞬消逝,“那就看看誰的命更硬了。” 周玦沒有反駁,手指敲打腿。這是贊同的意思。 突然的,他想到了什么似的,道:“那個周玦,學藝不精,居然能連輸這么多分?!?/br> “不用狡辯?!敝苋珀棕啃彼谎?,“你也一樣菜?!?/br> 周玦冷笑一聲,“銅鏡里那個我是廢物不假,但你看起來似乎更廢物,沒了家里的幫助就什么都不是了?!?/br> “哦,是嗎?”周如曜突然露出了個燦爛的笑容,修眸彎彎,語氣爽朗,“但阿行在我身邊,所以我感覺窮一點苦一點也沒什么啊。” 周玦:“……滾?!?/br> 他看這張臉的虛偽笑容,只覺得惡心。 周如曜收斂笑意,琥珀般澄澈的眸帶著幾分審視,“其他人記得多少?” “試探過了。目前似乎只有我記得夢境。”周玦頓了下,又道:“我短暫地到了那個銅鏡世界,到底是為什么?” 周如曜沉默了幾秒,才道:“因為那個銅鏡世界,其實是意識組成的世界,是有可能喚醒現(xiàn)實關聯(lián)人的意識的。” “你們還隱瞞了很多事情。”周玦平靜地道,又說:“有關我的部分,我在夢里似乎都能看見,你們聊了很多。比如筆記本,再比如小說,以及類似預知的能力?!?/br> 周如曜并不驚訝,但也并不打算全盤托出,“阿行沒有告訴你?!?/br> 周玦道:“是?!?/br> 周如曜:“你還要追問嗎?” 阿行沒有說,就是不愿意說。 那么,他必須服從。 周玦沉默了,不再多說。 “快點!快點!再快點!” 老頭懸浮在空中,不斷催促著方必成。 方必成隨手將幾件衣服塞進行李箱里,寒冬臘月里,他背后居然被汗水浸潤地有些發(fā)熱。但時間緊迫,他根本來不及多問多說什么。 銅鏡在他手里,但他嘗試了很多種辦法卻沒再能喚醒它。 但還沒來扥及問老頭該怎么辦,老頭卻說他得趕緊收拾行李離開,不然恐怕有一劫難。方必成便忙不迭收拾了起來,即便老頭不說,他也知道恐怕是對方人已經準備過來尋仇了。 不知為何,家里所有的東西都要跟他作對似的,他越著急便越覺得這地方狹小臟亂得可怕。這讓他愈發(fā)覺得自己什么東西都缺,又什么東西都找不到。 終于,在第三次差點被絆倒后,方必成沒忍住惡狠狠地吼向老頭,“你別催我我他嗎這不是在忙嗎!你不是法力很厲害嗎?想辦法讓我進銅鏡里避難??!” 老頭長長嘆出一口氣,表情悲憫地看著他,“我倒是想助你一臂之力,但偏偏你自己不爭氣啊!也罷,反正今日我也準備離開了,你實在是難堪大任?!?/br> “你什么意思?!”方必成陡然間慌了神,“不是,前輩,剛剛是我說錯話了態(tài)度不好。您這,我們不是說已經定了下來契約了嗎?您這也不能說走就走??!” “是定了,但是我若要是走你也攔不住我的?!崩项^摸了摸胡子,搖頭道:“那個世界里,我就被封印在你父親身體里,但你一次也……算了,總之你這苗子恐怕我是無力培養(yǎng)了?!?/br> “不是,到底為什么?。??就因為我沒去看你?!但我一直在找你啊!” 方必成話音中透出了些絕望,手邊卻仍然沒有停止收拾,很快他就拖著行李箱出了家門。 連綿不斷的細雨被風吹散在各處,淋得他渾身發(fā)冷。 他起先只是快步走動,很快,莫名的恐懼驅使著他快步狂奔了起來。 老頭的聲音遠遠傳了過來,“快跑,只要拐了彎進了另一條街——” 老頭的話音突然變得很恍惚,因為方必成迎頭撞上了一個人。